“菱儿啊,娘好喜欢你喔,怎么办呢,太喜欢了,所以娘有一天就是走了,也把一颗心留给我们菱儿吧,所以菱儿不要伤心,娘会一直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我们菱儿啊,小时候也是一个小美人,娘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瘦下来的,会变成一个大美女,到那一天世人就会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了。”
往事一幕幕的印上脑海,海菱痛心疾首的大哭着。
“娘,究竟是谁害了你啊,究竟是谁?”
娘亲的身上脸上全是斑斑的伤痕,她是被人活活的打死了的啊,不但如此,她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臂竟然用齿环铁链锁着,这齿环铁链是对付那些朝廷重刑犯才用的,铁环上有齿轮,生生的打进手臂的骨肉里,防止犯人逃跑,可是她娘亲只是一个弱女子啊,是谁如此丧心病狂啊。
“娘亲,我不会放过害你的人的,我一定要杀了他。”
海菱的脸上一片嗜杀,牙齿紧咬着下唇,血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痛,眼里更是升起像狼一样欲吞噬人的光芒。
房内的人只顾着伤心,外面竟然有脚步声冲了过来,而且为数不少。
侍梅和侍兰相视一眼,飞奔出去,只见沁芳院的四周黑压压的兵将冲了过来,侍梅和侍兰大惊,飞身进了小屋,沉声开口。
“小姐,不好了,外面有人过来了,他们似乎想抓你,我们还是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虽然侍梅和侍兰二人武功高强,可是刚才她们只瞄了一眼,便看出来人足有数千人,她们哪里敌得过那么多人啊,所以?
“小姐,快走吧,快走吧。”
胭脂急了,夫人已经死了,若是小姐再出了事,夫人在地下有知,也会伤心的,海菱却哪里肯走,她不能把娘亲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她根本不理会别人,疯了似的欲打开锁着杜采月手臂的齿轮铁链,可惜那铁链是精钢铸造,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胭脂急促的拉她:“小姐,你走吧,快走吧,要不然夫人会死不瞑目的。”
“小姐,走吧。”
侍梅知道外面的人越来越靠近小房子了,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可惜海菱疯了似的,用手抓,用牙咬,根本不理会她们,就算死,她不能落娘亲孤零零的一个人落在这里。
忽然,小房子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侍梅陡的一拔长剑,冷喝:“谁?”
“是我,”有人小声的回答,几个人抬头望去,却是沁芳院内海菱买来侍候娘亲的婢女,那婢女似乎也受了伤,只是极力的撑着,一看到海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海菱一看到她,便扑到她的身边:“阿花,是谁害死了我娘亲,是谁?”
阿花凄凉的笑了一下:“小姐,是将军,有一天晚上,夫人去侍候将军,她竟然刺杀将军,将军虽然没有杀死,但是夫人却废了他的下身,所以将军一怒把沁芳院的下人全杀了,当时我不在院子里,在外面,被将军府的护卫追杀,一路逃到竹林后面的西城河,我从小识水性,所以便跳下了河,躲过了他们的追杀,后来等到他们走了,乘夜我进了这里来看夫人,夫人交给我一封信,说等小姐回来,亲手交给小姐,看了信小姐就会明白了。”
阿花说完,便取了一封信递到海菱的面前。
海菱接了过来,正想看信,外面的脚步声已至。
侍梅立刻催促她:“小姐,别看信了,走吧,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海菱不走,阿花喘息着开口:“小姐,夫人说了,如若你不走,就是不孝,她没有你这个女儿,小姐啊,你快走吧,阿花求你了,有一天你回来给我们报仇吧,夫人还有我们大家的仇。”
阿花说完,咳嗽了几声,然后竟倒栽死了,原来她受了伤,一直没有救治,所以此时身体已到极限,不治而亡。
“阿花,阿花。”
“小姐,走吧。”
胭脂叫起来,然后望向侍梅和侍兰二人:“快,带小姐走。”
“是。”
这次侍梅和侍兰二人也不管不顾了,直接伸出手捞起海菱便走,可是走了几步,却没听到胭脂跟上的脚步声,三人回头望过去,海菱叫了起来:“胭脂,你还不走。”
“小姐,你走吧,眼下若是带着我,根本逃不出去。”
胭脂知道,凭侍梅侍兰二人,还有小姐的本事,定然可以杀出重围去。
但是若带着她,她们一边要照顾她,一边还要对付外面的那些人,那么她们一个都别想逃走。
“胭脂,你疯了。”
海菱本就失去了娘亲,现在胭脂就是她的亲人,她怎能扔下胭脂不管呢,如若胭脂不走,她也不走。
“梅儿,兰儿,放开我。”
海菱冷冷的开口,侍梅和侍兰迟疑着,正想放开手,胭脂忽然一伸手从头上取了银簪,对着自已的脖子:“小姐,你走不走,不走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你马上走,别逼我。”
“胭脂。”
海菱哭了起来,她是很少哭的人,今天她的眼泪是以往所有加起来的多。
胭脂是为了她啊,她是知道的。
“胭脂。”
“小姐,胭脂的命是小姐的,如若不是小姐,胭脂早就死了,胭脂活了三年,和小姐如姐妹一般,胭脂知足了,就让胭脂替小姐去陪夫人吧,小姐,你快走,你再不走,我就刺下去了。”
“小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