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满是庄家稻田,一间间小草房鳞次栉比,一个村落一个村落错落有致,穿插在山林与稻田之间,叶诗诗看大这些才明白,这些人将北冥易藏在了乡下!怪不得北冥军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
叶诗诗看了看这四周的风景,挺不错的,自然,清新,倒是很适合北冥易养伤,想到这,她的那股子恶气也就烟消云散了,在乡下过一过日子,或许对北冥易还有些好处。
吃过了午饭,又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叶诗诗已经睡在了车里,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叫她,她立马睁开眼睛,擦了擦脸上的印子,问道。
“到了?”
“到了,夫人请下车。”
叶诗诗推开车门,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老旧的农舍,房屋很矮小,四周围着篱笆,院子里满地脏兮兮的,还有几个鸡鸭鹅在院子里乱跑,这才是典型的乡村生活。
叶诗诗下了车,院子里正在喂鸡的妇女纳闷的看过来,他们这里可很少看到这样的马车和这样的夫人,叶诗诗的到来吸引了很多围观者。
叶诗诗不想在这种气氛下常呆,下了车便低声对那个侍卫道:“送我去见七爷。”
那个侍卫点点头,带着叶诗诗走进院子里,院子里的女主人吓的不轻,警惕的问道。
“你们是谁?你们找谁?”
那个侍卫拿出一锭银子,交到妇女的手中,这时候从门里跑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侍卫带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走了进来,也是十分的纳闷,走到中年妇女的身边,问侍卫与叶诗诗。
“你们两个找谁?”侍卫抬了抬眼皮,道:“你们家里可住着一个受伤的士兵?我们是来找他的。”
“你是说想诗?”
“嗯,对,正是想诗。”
叶诗诗没想到北冥易竟然把他的名字改成了想诗,她的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马上就能见到了,偏偏在门外耽搁,她等不及,向里面冲进去。
“诶!这位夫人!”
那个男主人拦了一下,没拦住,侍卫赶紧出手拦住男主人,笑道。
“别急别急,我家夫人就是这样,那个想诗公子与我家夫人是亲人,今儿特地来看想诗,你们二位行个方便吧。”
叶诗诗不管他们在外面怎么商量,她直接两个箭步蹿到了屋里,刚刚走进去几步,便看到一个小炕上面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胡子都长的老长,静静的躺在床上,就算外面的声音再大,他也没有醒过来。
叶诗诗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后追上来的妇人进来拽叶诗诗。
“诶!你这人,你怎么进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叶诗诗满脸泪痕的转头问妇女:“大姐,他怎么了?”
妇女见到叶诗诗的眼泪,先是一愣,又听侍卫说这位夫人是想诗的亲人,便叹了口气,道。
“已经半个多月了,一直这样睡睡醒醒,醒的时候就一直在念叨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诗诗,我们两个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想诗。”叶诗诗哭出声音,一步扑到北冥易身边,使劲摇晃他的胳膊,大声哭喊道。
“易!你醒醒!你怎么了啊!你醒醒啊!”
门外的侍卫听到里面的哭喊上,将袖子里的银子交给男主人,淡然道。“我家夫人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麻烦你们了,这些银子你们先拿着用,但是夫人的安全一定要有保证,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请,你应该知道我们徐军怠!蹦兄髯踊肷硪欢叮看了看侍卫,接过银子,擦了擦咬了一口,发现是真的,便笑逐颜开,连连道。
“这个你放心,村子里很是安全,晚上都没人锁门。”侍卫笑了笑,看着房屋东侧小河边玩耍的孩子,轻声道。
“你儿子很可爱。”
他的语气却让男主人脊背发凉,他这是在拿他儿子作要挟,若是他敢对那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动歹念,他们会立马杀了他全家,包括才八岁的儿子。
男主人赶紧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侍卫转身走了出去,上了马车,驾车离去。
男主人拿着银子走进屋子,见叶诗诗还跪在地上哭想诗,便走到妇人身边,对她道。
“你去给这位夫人做饭,杀只鸡。”妇人见到男主人手里拿的银子,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男主人看了叶诗诗一眼,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问道。
“这位夫人,您与想诗是什么关系?”叶诗诗没有回头,仔细的看着北冥易的面庞,日思夜想了很久,终于得以相见,却没想到他已经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让她如何不心疼?他可是叱咤风云的北冥七爷啊!
叶诗诗心中有恨,出口的话变得冷冰冰:“夫妻。”
男主子显然一愣,疑问道:“夫妻?那徐军的侍卫叫你夫人,那他是……”
叶诗诗咬牙道:“他是北冥府七爷,是北冥军的统帅!”
那人一愣,完全愣在原地,看了躺在床上的北冥易一眼,又看了叶诗诗一眼,咳了一声,皱起眉头,失笑道。
“你……你开什么玩笑……”
叶诗诗就知道他不会相信,拿出自己的公主印信,这种印信整个大周只有三枚,一枚留给了无悔,一枚留给了无忧,她身上还带着一枚,这种印信跟九亲王那全玉印信是一样的,见印信如见真人,更何况,念果公主的印信从来没有再市面上见过,那么就代表,到现在为止,拿着这种印信的人只有念果公主本人。
妇人端着一碗粥几盘菜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见到她家男人跪在地上,而男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