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村子已经被我们大致的扫过一圈,确保了暂时安全,但是锁天依旧下令所有人分成三个班次守卫。 除了郑荣荣外,我们几个人也被编排到了守卫的名单中。 其实说是守卫,不如说是几个人聚在门前放低声音谈笑,村子里根本就没有一只行尸走动,守卫也只是以防万一,遇到突发情况可以应急而已。 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吃饭的时间早已经不是一日三餐,按照早,中,晚,排序来一顿一顿解决了。 除去集体休整时一起吃东西外,其他时候大多时候就是饿了吃一点,不饿就不吃,沈风阳阳安排的守卫时间是夜里,所以就帮着我们一起烧火,这烧火看着简单,真干起来真心是相当有难度,俩人轮替着来回上阵还是不停的把火给烧灭,最后还是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的锁天出马,才算是真的将火给正儿八经的烧起来。 下午的时候,在几个人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终于煮出了大半锅的稠稠的米粥,(在农村住过的童鞋应该知道,那种地锅通常是非常大的) 太久没见到热食,米粥的香味一股股冲到鼻子里,我口水都快滴到了锅里。 盛饭的时候发现碗不够,而且都特别的脏,我扒拉了一大圈也只找到了一些瓷勺子,浪费了一小瓶水给简单冲了冲,一群人干脆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锅子直接用勺子对着锅吃。 我们一群人吃的那叫一个欢畅,可怜了外面守卫的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我们看,那眼神满满的挂上了‘你们慢点吃,留点啊’这样的表情,我不小心朝外瞄到,一个个扛着枪的大老爷们,统一露出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看着周围一张张平时面无表情,此刻却因为一锅简单的米粥而变的兴高采烈的人,我又矫情的有些窝心,不禁又感慨起来。 古人常说的‘民以食为天’果然是没错的,从目前我们的角度考虑过去,也确实是这样,无论当前面对的是什么世界,无论活着有多艰辛,无论是不是在几个小时前我们这么多人刚和行尸群进行了一场恶战,此时此刻,大伙围着一锅米粥起码都能有说有笑,这或许也就是我们这么多人艰辛的想要活下去的目的了吧。 以前一直呼吁什么享受生活,对此我总是抱着一种略带讥讽的态度,总是觉得所谓享受只不过是留给那些有钱人的,像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只能是为了生活而生活,谈不上什么享受不享受。 可现在我的看法确实180度的大转弯,当初呼吁的享受生活,其实说到底确实不假,只不过那时的我们眼中过分看重了生活中的某些东西,以至于忽略了生活本身应有的乐趣,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整天嚷着,生活多苦,生活多累,命运和老天待他有多么的不公平。[看本书请到和累我们追溯源头的话,无非是两点,物质的不足,和心理的贪婪。 甩了甩脑袋,我从厨房里退了出来,站在院子里,雪依然下的很大,院子里已经是厚厚一层,盖到脚踝的深度,我顺着之前踩出的脚印,朝着分配到的房间里走去,吃饱喝足就应该躺一躺才对。 这院子里的屋子构造挺有意思的,除去大门那边,其他三个方向全都是盖的平房,刚好围成了这个院子,真不知道这家到底有多少口人,用得着盖那么多屋子出来。 刚跑到屋檐下,准备进到屋里,我脑袋一顿,不知怎么突然想到,农村里有许多人家是会在屋子不远的地方挖个地窖储存一些粮食的,大多是什么大白菜,红薯一类的东西。我小时候在姥姥家就见过很多次,只不过那时姥姥总是吓我说,那个洞里面有抓小孩的鬼,所以我一次也没敢自己爬进去看过。 如果真能找到地窖的话,里面真有储存的东西的话,那我们可有口福了! 在脑海里大致推算了一下时间,混乱刚爆发的时候,天刚微微凉下去,那时候到底是不是有人储存东西在地窖里?经这么一算,地窖里有没有东西我没推测出来,倒是突然发现,今天竟然是大年三十! 回头瞄了眼依旧有些吵嚷的厨房,我会心的笑了笑,也许老天爷觉得我们这些人求生到现在十分的不容易,所以才设计了这么个巧合,让我们来到这里,那些米粥或许就是它送我们的新年礼物。 沈雪和徐淑带着吃饱喝足的郑荣荣也回到了屋里时,我已经裹着棉被有些昏昏欲睡。 “真好吃!”郑荣荣刚从外面进来就咂巴着嘴感慨,郑易易也似乎听明白她的话跟着脆生生的‘汪汪’叫了两声。 我在被子里缩了缩脖子,睁眼看了她们几个两眼。 沈雪把郑荣荣的小棉袄给脱掉后,拍了拍她屁股示意钻到我被窝里,我把被子掀开一点,郑荣荣立即像个小泥鳅般钻了进来。 沈雪和徐淑也跟着躺到了旁边的被窝里,我们躺的是一条连在一起的长炕,所以睡四个人还是比较宽松的。 “陈炀,你说说咱们明儿是不是去别家找找,指不定再能找些吃的回来。”沈雪的被子没暖热,说话有些哆哆嗦嗦的。 “当然得找,这村子那么天然的条件,没几只行尸,不搜罗搜罗,那不是傻子么?”徐淑接腔道。 我点了点头:“就是说,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锁天他们那群人不傻,就是咱们不说他们也会命人去找的。” “哎呀~那就好了。”沈雪愉悦的叹了口气后,猛地转向睡在中间的我问道:“陈炀,你说,其实咱们以后就是长期住在这里也挺好的对吧?天暖了以后,还可以在前面的地里种点东西,这里又偏僻,不会有之前那种行尸群出现在这。咱们这么些人与世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