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王府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本宫立在那高耸的‘门’楣之下,并未急着去敲‘门’。(書哈哈)台阶之下,黄‘花’给本宫打伞,那伞是今年京城最流行的流苏款式,容嬷嬷和季公公垂首分立本宫两侧,只有傻福在狗绳子长度可活动的范围内来回嗅着。
京城繁华,福禄王府‘门’前却是‘门’可罗雀,肃穆里透着一股‘阴’森恐怖之感。本宫真的不是因为胆小却步!其实这是在造势。人家戏本子里都写,身份尊贵的人到了某户人家‘门’口,还没下马车就有管家在外头相迎,然后恭恭敬敬把人请进去。本宫贵为一国之母,怎么能自己去敲‘门’。
一盏茶的功夫……
四人一狗还在原地。
“季公公,去把福禄王府瞎了眼的管家给本宫拎出来毒打一顿,戳瞎他的狗眼。”傻福“嗷呜”一声,扭身惊恐仰望本宫。
季越去了,不多时那王府的管家跟在本宫那个帅气‘逼’人的大儿子身后,不徐不缓而来。本宫蓦地脑子里就奔出来一词儿,狗仗人势。傻福也是这样的狗,见三四个人从那恢弘的大‘门’里气势滂沱地走出来,它立马夹着尾巴撒丫儿一下就钻去了本宫身后不肯出来。
本宫略尴尬,扭了扭身子,假装理衣服。
“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凤驾莅临,儿臣怠慢,请母后责罚。”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福禄王跪得倒是一点不含糊。
福禄王姓姬名初弦,也不知道是皇上的第几个儿子,反正是先皇后所出,所以就算嫡子,皇上第一次立后也晚,这儿子也就二十几岁,听宫里的人说福禄王和兄弟姐妹关系都不怎样,可人家是皇后生的独子,总多出来一些优越感,可以理解。?╯▽╰)╭
季越与本宫说起姬初弦之时特意强调了两点,一是此人尊法,对手底下人规矩很严,不讲人情,季越说现在大周大牢里那些‘逼’供的刑具,都出自本宫这位大儿子之手……二是此人比起人畜更喜欢草木,老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姬初弦喜欢草木不喜欢人畜,想来姬初弦是个十分无情的人。
本宫清了清嗓子,对着一比自个儿大了十多岁的儿子,还得拼命装老成:“今儿天气不错。”边抬头望天边后退了半步,双手背后并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这会儿俯视福禄王的头顶心,忽然有些明白为何从古至今那么多人想当皇帝了,被人跪着的感觉真叫人神清气爽。
黄‘花’和容嬷嬷在‘抽’气,大概除了皇上,从没有人敢当面给福禄王摆谱儿。季公公胆大,在旁边推了本宫一把,本宫在他魔爪之下长大,还知道些分寸。笑道:“皇儿言重了,哪里来的责罚,本宫就是闲来无事,一时兴起上皇儿这里来串串‘门’,快起来吧。”
姬初弦起来的时候,给了本宫一眼,又给了季越一眼。他看本宫那眼,本宫还算明白,是一抹杀意,然后再看旁边季越的那眼,本宫就不太明白,好像是惊讶又好像是怀疑或者还有些恼怒?实在理解不了。
“母后请。”
本宫跟着大儿子进了王府,那王府的大‘门’内有一影壁,将府内景物拦了个‘精’光,待绕过去一瞧,偌大的一个府邸竟是草木苍翠,红‘花’绿树,园林水榭,‘精’致优雅得压根不符合姬初弦冷酷无情的形象。
“皇儿这王府里可真漂亮。”本宫若有所思,打量着一路上的一草一木。
“都是下人料理,儿臣不管这些。”越往里走,发现开‘花’的植物越多,有些‘乱’‘花’渐‘欲’‘迷’人眼。走到内堂,乍一眼看去和走进公堂里区别不大,死气沉沉。再仔细看看,又让人眼前一亮。
本宫今日就是来给姬初弦捣‘乱’的,侧头‘抽’了眼季公公,瞧他一脸淡定的样子,深以为他若是和本宫这大儿子打起来的话,一定是他赢。
“母后今日来,想必是有什么话想对儿臣说吧?”福禄王那很拽很酷的样子就不像是会对‘女’人有耐心的好男人,他不愿把时间‘浪’费在与本宫周旋上,可本宫有的是时间。
“话,自然是有的,可毕竟皇儿不是从本宫肚子里钻出来的,本宫年岁又小了皇儿一轮,想与皇儿处好关系,为你父皇分忧,母后左思右想还是要过来和皇儿多培养培养感情。”正说着,有丫鬟进来上茶,管家想请本宫过去落座。本宫像泥鳅一样滑到他身后,绕了个弯牵着傻福不紧不慢在内堂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那堂内朝南墙壁正中央放着的一张高脚桌边。
高脚桌上放了盆兰‘花’,‘花’‘色’红、黄、绿、白、紫五‘色’融为一体,本宫虽然不懂‘花’,但看‘花’开得就是一副十分珍贵的样子,遂好奇地伸了根食指想要戳戳‘花’瓣。立即听到管家惊呼:“皇后娘娘!”
“嗯?”
“娘娘,这‘花’金贵不已,经不起碰,还请娘娘手下留情。”管家大约是急昏了头,也不管自己眼前站着的是谁,口无遮拦。
本宫挑眉,扭头看向一边的姬初弦,笑问:“皇儿,本宫与这‘花’,哪个更金贵一些?”
大儿子低头:“自然是母后。”
本宫呵呵一笑,食指不客气地戳了戳那兰‘花’。不是本宫眼‘花’,本宫分明看到福禄王的身子‘激’动地一抖,似乎寒‘毛’直立,可那张脸还是一副你爱怎样怎样的无所谓之情。
本宫心里一乐,想起七八岁的时候有一阵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