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治愈了神乐,她便回楠清村吧,不管紫隐是否痊愈,她都要将他带走,神洛在心中默默的做好自己的打算。
既然无意,就不必给他人希望。
此时的神乐,并不知道神洛心中所想,若是他知道了她的所想,怕是嘴角那一丝傻笑,就要当场被成苦笑了。
神洛将神乐扶到了船榻上,拿出一方丝帕子,仔仔细细的擦去神乐嘴角的血渍,擦拭掉了神乐嘴角的血渍,神洛就从发间拔下一根簪子,立马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
见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神乐心中虽是高兴,更多的却是怒火,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抽出了她手中的簪子,声音低沉的说道:“不可如此。”
她的血是可以治愈他的内伤,可是这是有代价的,他已经伤了她一次,怎么能让她为了自己再伤一次。
“是吗?”神洛冲他调皮一笑,随即毫无征兆的封住了他的经脉,便从他的手中夺回了自己的簪子。
他的脾气,她也是能摸出几分来的,他一旦倔起来,亦是和她自己差不多,就算是九头牛,也是决计拉不回来的。
所以他既然不肯用她的血,那她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别生气了,生气容易老得快的。”神乐气得铁青的脸,让神洛莫名发憷,可是,自己实在是不想欠着他,所以呢,神乐啊神乐,你再怎么瞪下去,都是没有用的。
这个神洛,真是气死人了。神乐眼见着那根该死的簪子,就要落向神洛白皙的手腕上,心里气得抓肝挠心,急的不行。
“张嘴。”神洛一手拿着白玉瓷瓶,一手去捏神乐的下颌,想将白玉瓷瓶中的血液灌到神乐的嘴里,奈何,神乐偏偏不领情,还紧紧咬着牙关,眼神更是阴鸷的盯着她包扎好的手腕,身体亦是隐隐发颤,一副被气得的不轻的模样。
“张嘴。”神洛的眼角开始隐隐抽搐了,虽然心知他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这血她放都放出来了,又不能塞回去,啊呸,不对,就算塞回去也没有用了。
神乐瞥了她一眼,隐隐发青的脸庞愈发的冷酷了。
哎呦,老娘这暴脾气,神乐的态度着实惹恼了神洛,她松开了神乐,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白玉瓷瓶,随意的放置在一旁的矮几上,尔后上下打量着神乐,眼神还变得贼兮兮的,不一会儿,那唇角就向上翘起,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令神乐蓦地发憷,心中警铃大作。
他实在是太了解了,每次她一摆出这一副模样,就说明她心里在盘算着坏主意,铁定是有人要遭殃了。
现在这里就她跟自己两个人,那要遭殃的人,当然不会是她自己了。
只是这丫头心里,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想一想她那些整人的招数,神乐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丫的,现在知道怕了,神洛很不淑女的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白眼,她将白玉瓷瓶吸附到手上,凑到神乐跟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来,乖了,张嘴。”仔细一听,这诱哄的语气之中,似乎还带着丝丝的威胁之意。
啥,乖了,这是把他当成孝子来哄了吗?神乐冷飕飕的瞟了她一眼,还想接着犟下去,但是想起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整死人不偿命的手法,他终于是选择了妥协,咬牙切齿的磨了磨牙,尔后不得不张开了嘴。
这么不爱惜自己,她还有理由了,等他好了,非想法子治治她不可。在血液缓缓滑落喉管的时候,神乐在心中咬牙切齿道。
正站在一旁观察神乐变化的神洛,忽然觉得背脊凉飕飕的,心中莫名觉得恶寒,忍不住打了寒颤。
真是奇怪了?这天气转凉了吗?她忍不住扭头朝窗户那边望去,却见暖暖的阳光,正洋洋洒洒的落在房间里,甚是耀眼。
真是奇怪,神洛眨了眨眼睛,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神乐的身上。
在神乐饮用血液之后,神洛就将他身上的禁锢解除了,此时的神乐,正盘坐在船榻之上打坐调息,一动也不动,仿佛入了定的老僧。
现在的神乐,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憔悴不堪,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正在慢慢恢复元气。
本来还在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神乐变化,顺带替神乐护法的神洛,却不知道为何,她忽然一个闪身,瞬移来到了窗户前,眼神凌厉的望着窗户之外的景物,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谁?是谁?是谁人在意图窥探他们?明明这里都已经布下结界了,却偏偏还有人试图冲破结界,窥探着这个房间,如此这般,是想做什么?
神洛闭上眼睛,凝神微观,搜索着四周的一切,随着她的不断微观,她的脸色渐渐不好了,连身上散发的气息,都变得很是凝重。
少顷,她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是一片震惊,这镜国国都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一夜之间,竟然会有那么多人死去,还有那么多人受伤呢?
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神洛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发虚,竟是有dian站不着了,她下意识伸出手,紧紧攥住了窗户沿,气息不平的望着窗外,一股莫名的凉意,猛得从脚底窜了上来,一下子就袭遍了全身,她哆哆嗦嗦的倚在窗户边,只觉得浑身都提不起劲来,头也开始剧烈的疼痛着,仿佛有一只虫子,正躲在她的脑袋里,不断的啃咬着她,令她痛不欲生。
……
“你会背叛我吗?”
“不会,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