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呼呼的吕绮大小姐当然不知道演戏是什么意思,吕晨也跟她解释不清楚,只望着文丑部队慢吞吞远去的背影发呆,心说,就算要诈败也不至于这样敷衍吧?太尼玛不敬业了!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关键是,丫的表演这么浮夸脑抽,你让我怎么接啊?庞统骑着马歪着身子跑过来,很急的样子,然后噗通掉地上了。声音惊醒了吕晨,吕晨回头望向庞统,庞统爬起来,习惯性地嘀咕一句“竟然摔下来了”,然后瘸着腿跑过来,急切地对吕晨道:“小君候发什么愣?追啊!咱们要配合,不然怎么用那骑兵攻城的绝招?”“啊?哦!哦?”吕晨还是有点懵。“杀呀!”就听见吕绮炸吼一声,趁吕晨不足以,又是当先冲了出去,曹性犹豫了一下也带着兵马跟了上去。就这样,在未曾接触之前,敌方溃败,而虎贲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开始追击,这场仗怎么看怎么拙劣。吕晨牙酸,对方都够蠢了,摆明了是诈败,自己还追?岂不是明白告诉对方,我们已经看破了他的诡计,但是我们要将计就计吗?庞统很机智,对吕晨说,你看,对方表现得很拙劣,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很傻,所以,你也很拙劣地追上去,文丑定然不会觉得有问题。吕晨似懂非懂,最后,庞统又补了一句,在傻子眼里,所有人都是傻子,他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吕晨这才恍然大悟,这跟庞统觉得诸葛村夫长得很丑是一个道理嘛。而后,吕晨就重整旗鼓,带着五百虎贲哇呀呀追了上去,杀气腾腾的样子,喊声震天。可是,不一会儿,一人三马的虎贲非但没有追上对方骑步混杂的队伍,反而越落越远,直到看不见对方人影。文丑本来就演技粗犷,之前被吕绮那么一吓,生怕不小心宰了“吕晨”对方溃败,然后导致对黑山军主力的埋伏不成功,文丑是个老实人,情急之下慌忙后退。跑了不远,文丑也觉得自己的演技太挫,老脸发烫,却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心说,要是对方识破了诈败之计不追来,自己恐怕回去要被主公责罚。待到听见后面吕晨又追了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那吕晨果然是个傻子,这么浅显的诈败他都看不出来,真是天助我也!副将苏由在心里痛骂文丑是白痴,刚才怎能直接就退了?怎么看文丑怎么像奸细,他便提醒说:“将军,那吕晨虽然带兵追赶,却跑得比我们还慢,定是看出什么来了。”文丑道:“不可能,定是他们人少,不敢孤军深入,我们待会儿要认认真真地再诈败一次,逼真一点,给他们点信心。”苏由偷偷翻了个白眼,不再多说,心里却嘀咕道:就你这智商,还逼真一点?对方是要有多傻呀?除非你自己被他们生擒,否则你打都不打就跑,人能信吗?于是乎,在逃出三四里之后,文丑所部又调头过来,摆开了阵势相迎。等了许久,也不见吕晨等人追来,文丑有些着急了,生怕对方逃了,把遇敌的事情给后续张燕等人一说,整个伏击计划落空,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可忐忑了。“要不,我们过去一点接他们?”文丑问苏由。苏由差点被噎死,捏了捏拳头,终于还是没朝文丑脸上砸去,因为……他打不过文丑。不一会热,吕晨的骑兵终于姗姗来迟,苏由和文丑都是来了精神。列阵的时候,吕晨对曹性低声吩咐道:“待会儿我先试试,若是不成功,你再放冷箭。”曹性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小君候安心地去吧。”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吕晨挠挠头,又补了一句:“你瞄准一点,别射着我哦!”曹性嗔怪地道:“小君候竟然不相信我的箭术?看我一箭射死他!”“别!射伤就行了,文丑还有用。”吕晨又是吩咐了几句,这才拍马向前,琢磨着要把文丑激出来斗将。这倒不是吕晨好斗,甚至,他对上文丑,心里还有些发虚,他经验太少了,对方可是河北名将,不是眭固帐下的那些小短腿。真正的原因是庞统,庞统所说的骑兵攻城之法,最终能否成功,就看文丑了,而吕晨的任务是生擒文丑。对于庞统这样的安排,吕晨表示亚历山大,这才偷摸着让曹性准备偷袭,什么?光明正大?吕晨表示,我不会,我只会玩儿阴的。这回吕晨学乖了,把吕绮的战马缰绳拴在了吕晨的马上,不让她乱蹦跶了。然后,吕晨当即跃马而出,来到场中做出要斗将的姿态,指着对面叫道:“文丑小儿,纳命来!吾乃吕布之子吕晨吕伯朝是也!”见对方军阵中一骑行出,那将领面色虽嫩却身材健硕,胯下战马也是神骏非常,更奇怪的是,他的装束竟然跟吕布相仿,甚至手中也是一杆方天画戟。文丑和苏由都是一愣,吕布投袁绍的时候他们见过吕布,也认得那柄放着不动都能砸死一头猪的方天画戟。这方天画戟就是吕布的,吕布还在养伤,临行前就把武器给了吕晨。刚开始吕晨坚持不要,理由是,太尼玛重了,然后他就被吕布抽了一巴掌,吕晨立马就义正言辞地接受了,表示一定要用父亲的方天画戟维护父亲的荣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吕布老怀宽慰,又拍了吕晨一巴掌。随后,文丑灵光乍现跃马而出,笑道:“你这冒牌货还不赶快退下?刚才那吕晨可不是你。”玄龙逐云兽都有些踉跄,吕晨更是回头瞪了吕绮一眼,吕绮嘎嘎直乐,吕晨无可奈何,诅咒了三遍让你嫁不出去之后,对文丑道:“刚才那个是我弟弟,吕绮,我才是吕晨。”文丑表示自己很聪明,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这肯定是冒牌货,真吕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