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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喝药方式,身体自然是好得慢些,可其实气色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了,不比之前刚刚生病的时候,她看到铜镜里自己苍白得像是死人般的脸心里都觉得有些害怕。
他一直未曾来过,他便就这很难得如此绝情吗?
从前说好要一直陪着我的,如今你成了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不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做不好。不能好好地睡觉,不能好好地吃药。在你选择离开我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能不先能让我去努力地学习没有你相伴的生活?
梦樱阁的日子同往日并没什么两样,或许一直都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不过是心境罢了。
死气沉沉的殿宇,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墙壁,明明天气还没有多么的凉,她却已经加了件衣衫,不只是因为生病后身子弱了还是近日天气真的很冷的缘故。
从前仁儿在的时候还总是能陪她下下棋,逗她开心,如今……
也不知道那丫头过得好不好,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她为仁儿高兴,那丫头离开之前,她是真的觉得,这任性乖张的小姐长大了,想着,也不觉轻轻溢出了一丝笑。
她最近总是觉得没有精神,虽说唯心主义是不对的,可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就总是觉得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跟着不好。,可其实,一切都很好,从未变过。
自然,万事都没有这么绝对,而实际的也是有的。比如,梦樱阁如今再不似从前一般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前些日子,依瑶说,想要去拿一盆靑菊来给她观赏。她觉得这梦樱阁如今看着本就没有什么生机,看到些活物兴许还能好些许,况且有时养养花,剪剪枝叶也是能愉悦心情的。便就同意了。
她本想着之前后院有一盆海棠死了,那花盆她甚是喜欢,一直没舍得扔,正好可以将靑菊移到那花盆中,花盆是淡青色的。恰好很搭。
她将那花盆中都施好肥,只等着依瑶拿来的靑菊,可最后只是依瑶自己回来的,手上也没拿什么靑菊。
她本以为花房会送来,依瑶却说,夫人,花房里最后一盆靑菊在这之前被王夫人的婢女先拿了去,花房奴才说没有了,过些日子奴婢再去看看。
依瑶并没有告诉步婉的是,那靑菊其实是她先说要的。那婢女后来才进来,看到那盆靑菊便就去拿。依瑶和那婢女争执了几句,那婢女却抱着那盆靑菊,趾高气昂地看着依瑶说,如今吴侯宠爱我家夫人,这靑菊摆在仙雨阁还能供吴侯和夫人观赏,若摆在梦樱阁也养不活。再说了,步夫人也不至于自私到将这好东西都摆在自己房中吧,毕竟这梦樱阁也不似从前一般如此金贵了。
依瑶当时气急,便要出手打那侍女。可那些花房的狗奴才一个个都是势利眼,有个人甚至还上来将她的双手擒了住。
那婢女得意地瞥了她一眼便就走了。她本不想和花房那帮奴才再多话,可想夫人回去若没看到有靑菊势必会多心,况且夫人近日心情不大好。拿些花草回去还能让夫人欣赏,如此……也便能少想想吴侯了。
花房的奴才说没有靑菊,要将她轰出来,她忍着怒和屈辱说,如若没有靑菊其他的花也好。
可谁想那奴才竟一声嗤笑,说梦樱阁如今这般光景。这花能养活才怪呢,将她退囊了出来。
依瑶心里愤恨,甩开了那奴才:“你这奴才胆子倒是大,步夫人是主子,这便就是你对主子的态度吗?什么叫做‘这花能养活才怪’?梦樱阁的光景好的很,还用不着你们这些奴才来操心。你们就不怕夫人和吴侯知道治你们的罪吗?!”
刚刚将她推出来的奴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呦,你这婢女嘴倒是厉,也罢也罢,你说怎样便就怎样吧,只是莫要拿旁人当傻子,这如今的梦樱阁和昔日能一样吗?当真是一天一地啊。”
“就是,你还以为你家夫人是以前宠冠后庭的步夫人啊?让吴侯治罪?你也不看看你家夫人现如今还见得到见不到吴侯,还让吴侯治罪,啧啧,这大话说的。诶,你们信吗?”
“这话谁信啊。”
“就是,如今谁不知道,这步夫人以后怕是再难翻身喽。谁会冒着得罪王夫人的风险去奉承这失宠至此的步夫人呐。”
依瑶眼眶一酸,听着这话钻心的疼,深吸了一口气。“我告诉你们,步夫人怎样还用不着你们这些奴才来定论。怎么,吴侯和王夫人是主子,步夫人便就不是了吗?从前夫人她未曾让我们来花房拿盆栽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还不是巴巴地将好的送去?夫人心善,每次给你们的赏钱还少吗?莫忘了,如今步夫人可还是吴侯夫人,就算真的不得宠,但要教训你们这帮奴才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那些花房奴才心里一颤,悄悄打量了彼此一眼。这婢女说得对,步夫人如今再不得宠也还算是个主子,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步夫人真要处置他们只怕他们有王夫人撑腰也无济于事。他们毕竟是奴才,主子哪会管他们的死活?况且这步夫人从前得宠的时候对下人也当真是很好的,从来都没有主子的架子,不会用主子的身份来压制奴才,想那时,梦樱阁的差事都是大家争着抢着去做的。
这几人面面相觑,不再同依瑶逞口舌之快,走了开,王夫人的意思不可违,却也不能将步夫人开罪得太厉害。
依瑶心里疼,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