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姐,你上次做的那个什么……‘撕’的那个点心,还有没有啊?”孙仁挠了挠头,一脸贪吃的表情。
她“嗤”地笑出了声:“小姐你是在说那个寿司吧。”
孙仁眸光一亮,笑呵呵地看着她:“对对对,就是那个寿司,还有没有啊?”
她一笑:“现在是没了,不过小姐想吃的话,奴婢现在就可以给小姐做。”
“好啊。”孙仁撒娇似地望着她,“婉姐姐真好。”
“嗯……这样吧,奴婢现在去趟膳食房,看看能不能淘点什么新鲜的食材,拿回来多做些好吃的点心,给小姐当午膳可好?”
孙仁听了自是开心得很:“当然好!婉姐姐做的点心都很好吃,而且还都是旁人不会做的呢!”
她心中暗自发笑,自然是旁人不会做的,这些可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而且她不仅是会做别人不会做的糕点,还知道不少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呢。
不过说来有一事奇怪,她那句“处处闻啼鸟”并未给她带来一笔不小的收益。
那位主子的品味也当真是差极,这么好的千古名句居然都不选!
听说最后获胜的好像是一句“夏夜什么什么悄”的。
真是的,当真是远远不及诗圣大人的“处处为啼鸟”啊,某女暗自摇了摇头,为“自己”这么好的文笔感到惋惜……
还有那个“无权”啊!昨天晚上又没有看到他,自从上次被罚后,她便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人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从昨天晚上开始,右眼皮便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心里有些乱,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一会儿回去定是要好好地补一觉。
——“诶,你们去看了吗,那个人死得好惨啊!”
——“那可不,谁让他对主子怀恨在心,被杖毙了也是他活该的!”
——“哎,要说还要怪他当初当差如此的不小心,要不怎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呢?!”一个内侍锁着眉头,感慨地拍了拍手,另几个人也都嗞声摇头,不知是为那人悲哀还是为自己,怕哪日自己也会意不小心落得如此下场。
步婉恰巧从此经过,正把他们的对话大概听了个真,心中一紧,快步走上了前,抓住了一个内侍的胳膊:“你们在说些什么?”
“我,这……”看着她此时焦急地眉眼,那个被抓着胳膊的内侍顿时一怔,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从袖中拿出了几个钱币,塞在了那个人的手里,笑道:“请几位大哥喝酒的,几位大哥能不能和我说一下刚刚你们在谈论些什么吗?什么人犯错被杖毙了啊?”
那内侍和其他几个人相视了一眼,将钱放入了自己袖中,眯眸笑了笑:“我看你还不知道吧,上个月,王姬身边的那个总管,不知怎的,迷迷糊糊地行错了差事,惹恼了主子,被打了六十杖后发落到了杂役房,哎呦,要说这杂役房啊,那可不是个……”
“说重点!”她瞪着那个内侍怒道,心中却不知为何暗暗发慌。
“可这小子他啊,不但不知悔改,还对主子怀恨在心!蓄谋了一个来月,竟试图在王姬的食物里下了毒!哎呦,蠢呐!”那人惋惜地抖了抖手,“这不,被王姬当场发现了,当时就下令杖毙!嗞嗞嗞,那死得叫一个惨呦,而且死了都没人敢去给他收尸,哎!”那内侍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上个月……
锁起了眉头,心里越发的没底了,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一下,猛地抓住了那个内侍的胳膊,嘴角扬了抹笑:“你说的那个人……他平时一定不是穿蓝衣的,对吧?”
“我,这,这我也没注意过啊……”那个内侍看了看自己吃痛的胳膊,眉眼间揉了丝为难。
“好像就是蓝衣!”另一个内侍眸光一亮道,“我见吴总管他昨天被拉下去时穿的就是一身蓝衣!只是那蓝衣现在都被血染成黑色的了!”那个内侍紧锁着眉,厌恶地撇过了头,似是那人此时此刻就在眼前一般。
一声沉重的闷响,手上的食篮掉到了地上,里面的食材也震落了一地。
眸光一下黯然了下来,鼻尖不自觉地一酸,脑海中一片空白,或许在那内侍说出“吴总管”这三个字前,她还在骗自己,还在不断地给自己希望。
吴总管,上个月,蓝衣……
“疼,疼疼疼。”刚刚紧抓着那个内侍的手一直都没有放下,此时却竟又加大了力道。
今天的风当真是冷,冷得她全身发瑟,抽了下鼻子,声音却比内心要镇定得多:“他的尸首在哪儿?”
“昨天晚上就被拉出去了,肯定是丢到乱葬岗去了呗。”一个内侍接了话,说得满不在意。
双手一下失去了最后的力气,那只抓着他胳膊的手也滑了下来,站在原地半响才缓缓地迈开了步子,只听到那几个人吱吱呀呀地说着些什么。
没想到那柔软的双腿竟还能支撑着她沉重的心走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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