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么多年文红早已经能够习惯了隐忍,便绷着一张雍容华贵的脸,看着这些宫妃。
守心在一旁伺候着,看他们这一大群女人,简直比在现代电视剧里面还要精彩的许多,她不禁暗暗咋舌,差点儿看得都呆了去。
在这其中,守心发现,这公孙华枭的皇后比起文红丝毫不简单。她总是一副笑意吟吟的样子,偶尔会说上几句话,却都成功的挑拨起这些嫔妃的斗争,而她却一直装作和事佬,对谁都是宽容的模样。实则那眼中的精光,被守心看得清清楚楚。
而文红亦是常常把目光瞟向皇后,最后,还和皇后商议起绮惠公主的生辰宴会。
文红问到:“皇后,绮惠的生辰宴可准备好了?这丫头没了母妃,可别让她受了委屈。”
皇后闻言笑笑,手还不经意的扶了一下自己发髻上的凤钗,道:“太后您费心了,只是绮惠说她的生辰还是从简的好,不需太过铺张。”
“那怎么好?绮惠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文红不赞同的说。
“呵……绮惠也是一片孝心,尽早她自己已经禀告了皇上,还得了皇上的夸赞呢!”
皇后的话让文红脸色不好看起来,“这事儿岂能让皇上操心,皇后,这后宫的事情你要多上心些才是。”
文红端着太后的架子,她在后宫地位也很高,只是,公孙华枭还是以太后应该颐养天年的理由,把后宫的权利都给了皇后,而并非她这个太后。
“太后您教训的是,皇上已经让人传话给臣妾,只在宫中办一个家宴便好。”
文红闻言这才不说什么,公孙华枭都定了下来,她也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
众嫔妃在文红这里闹腾了一个时辰,文红这才打发他们离开。待人都走光了之后,文红才收回那张笑得几乎要僵硬的脸,冷哼一声:“哼!”
“娘娘,她们一来您就不开心,不如日后让他们都别来了。”老嬷嬷站到文红面前,笑嘻嘻的道。
“哼,若是把每月一次的请安都免了,他们恐怕早就忘记我了。”更多时候,文红连哀家都不喜自称,她倒是想称‘本宫’可于理不合啊!“你们啊,耳朵也给警醒着点儿,这后宫的事情啊,可别想瞒着我。”
“娘娘,谁敢瞒着您啊。”
“是不敢瞒我,可这宫里的事儿也不用通过我,唉!”文红很是不满,她喜欢掌权的感觉,
“娘娘,您身份摆在这儿呢,谁敢忤逆娘娘您啊!您若是想怎样,知会皇上一声便是。”
“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事情不能太过了!”文红不傻,她虽然是以南殇国郡主的身份嫁过来东陵国的,可她毕竟不是南殇国皇室血脉,这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且现在公孙华枭有用得着她的地方,若说他们之间有什么真情实意,她自己都是不相信的。
老嬷嬷还要再说什么,文红摆了摆手,打发她下去了。
而这几日,守心不当值的时候就偷偷往楔园那边去。
楔园就想一个正常的花园一样,白天有一些花匠、园丁在里面忙碌着。只是到了夜晚,就安静的很。
文红似乎不喜欢来楔园,守心到了她宫中这段时间,她只是在上次和公孙华枭偷偷去过楔园的假山密室。其余时间,就算是要散步,也是由人前呼后拥的往御花园而去。
并且,在那儿也许有机会能见到公孙华枭。
即便是见不到公孙华枭,也会遇到一些宫中嫔妃。文红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见到好欺负的就教训两句,见到位分高的,就淡淡聊两句。
守心觉得,这是文红在后宫之中一项不可或缺的娱乐。虽然常常她都板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但守心认为,她若是真的不喜欢,大可以不去见这些人。她去了,就说明她还是很喜欢的。
而文红这人,更多时候都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只有对着公孙华枭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些笑容和女人的媚态。
楔园假山依旧半点儿消息都没有,而守心也只再听公孙华枭和文红提过一句,自然还是撬不开清风的嘴巴,公孙华枭不急,文红却有些暴躁,但公孙华枭说要留着清风的命,文红也不能擅自动手。
而这日,守心也终于等到了弈寻。
依旧也趁着夜色而来,所幸今日巧莲值夜,房间中只有守心一人。
弈寻一踏进房间,她就略有所感一般,朝着弈寻看去。她轻声询问,“是你吗?”
“是我!”弈寻说着就现身了,同时神马狐也窜入守心的怀里,用小脑袋蹭着守心,以示对主人的想念。
守心忙用手捧住这幸伙:“你又来啦!”她笑容不自觉的就挂到了脸上,眼睛却是在弈寻身上不曾移开。
弈寻虽然略有疲惫之色,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这几日怎么样?文红有为难你吗?”
守心摇头:“没有,一切顺利。清风师兄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公孙华枭下了命令,不许动他。”
“看来他还没私心,想要找到绯慕王的把柄。”弈寻对公孙华枭的心思倒是猜到几分。
“可不是嘛,他很忌惮绯慕王呢!”
“哼,绯慕王岂是那么容易铲除的?恐怕他要失望了,若是把绯慕王惹急了,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弈寻对于绯慕王的实力可是了解的很,否则当时就不会找上绯慕王合作了。
守心点头,深表同意。然后又道:“绮惠公主还有两日就是生辰,但她自己禀告了公孙华枭,生日要从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