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周媛嫒早早的醒了,穿戴整齐后就往昭然院去了。
这日昭然院的人到得格外齐,早早的就济济一堂了,出乎周媛嫒意料的是,二老爷竟然也在。难道他也对中馈感兴趣?武安侯和沈氏也随后就到了,由于沈氏有孕在身,武安侯搀着妻子一路过来,羡煞姨娘们了。
老夫人也不提中馈的事,先让丫鬟们摆饭,周媛嫒是很喜欢这样安排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嘛!由于大家心中都想着中馈的事情,大家便用得格外快,武安侯和二老爷则在外室用早膳。
不一会儿,老夫人便放下了筷子,丫鬟们送上茶水还漱口。众人都在位子上坐好,不似平日般请安后就各回各院了,忽的,老夫人开口道“侯爷,现在你媳妇怀孕了,对于掌家之事想必有些力不从心,不如让你二弟妹帮着管些日子?”
武安侯不便对内宅之事插话,便给沈氏使眼色。沈氏会意的上前道“侯爷和我商议了下,想着安安迟早就嫁人的,不如让她在家掌管中馈。”
不待老夫人说什么,二夫人首先沉不住气了,声音略高道“大嫂,昨日不是说好让我掌管吗?安安这么小能知道些什么?”
沈氏道“二弟妹有所不知,安安早已经和我学习中馈了,这些日子就让她练练手。有我看着,不会出错的。”
二夫人还想说什么,老夫人却开口了“老大媳妇,你二弟妹自入门后就没有管过家事,你不放心也是有道理的,既然大丫头管中馈,不若让二丫头也跟着一起学吧。”
沈氏怕周媛语给自己添麻烦,有些不情愿,倒是武安侯开口了“母亲,既然二弟妹想管家,不如她们院子的中馈就由她掌管吧,二丫头由她亲娘教导也好。” 这是提前分家的节奏吧!
老夫人一惊,也不敢强硬。缓缓道“也是,是我考虑不周了,你媳妇如今精力有限,哪里能管得了二丫头,便让大丫头管着吧!”
二老爷本来是想自己的妻子接管中馈的,这些年手中没有多少银子去官场活动,要是妻子掌管了中馈,那自己就有银子了,可是没想到妻子这么没用,竟然输给了大丫头。
二夫人更是不愿意的,要是管着自己的院子,说不好还要从自己的嫁妆里贴银子,自己的嫁妆都是要留给儿子和女儿的,不能便宜了那些搅家精。
一行人从老夫人这里散去,周媛嫒便跟着沈氏往兰香院去了。这些年都是沈氏掌管着府里,府里的下人对沈氏都是言听计从,对于周媛嫒自然也只有尊敬的份,因此周媛嫒外顺畅。只是练字和刺绣的时间变少了。一大半日都在看账册。
还是沈氏心疼让她去歇息会,和沈氏一起用午膳,便回了挽香院歇息了,沈氏现在渐渐有些犯困,便也去歇着了。
周媛嫒时常去沈氏的院子里陪伴她,无他,只是想起了前世自己怀着明珠的时候没有沈氏这样辛苦,自己的明珠很乖巧。可是现在沈氏肚子里的孩子却很闹腾,这两个多月就把沈氏折腾得够呛,孕吐反应特别严重,还要吃特别酸的东西,周媛嫒看到那些青梅就觉得牙齿都要酸掉了,沈氏却吃得津津有味。
现在沈氏身边的嬷嬷都是国公府送来的,沈氏之前的嬷嬷都分给了儿子和女儿,自己身边反倒无人,那日回国公府报信后,本以为国公府会派人送来礼物,却不料二舅母涂氏亲自来了。带着一车礼物和两个婆子。
周媛嫒接管中馈后发现其实侯府的银钱并不多,便想着自己赚银子,她努力回想前世这个时候有些什么赚钱之道,忽然想道京郊外有一座山,将会挖出金矿,现在应该没有人会注意,但是自己要去哪里凑钱买下来呢?
回到兰香院,周媛嫒让春麦点点自己的小库房,看有多少银子。春麦将周媛嫒的小金库搬出来,大概清点了下回话道“小姐,这些年加上夫人给的,和你赏人的银裸子加起来大概有两千两左右。”两千两啊,好像远远不够,那座山好像前世是被司马晨买下的,自己要在他之前买下来才行。
周媛嫒想着自己这一世还没有单独出过府,她想着自己一定要出去一趟才可以,便将事情都托付给沈嬷嬷,早早去沈氏那里说了不过去,便带着春麦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了,还不忘带上男装。孙五娘的儿子贺墩早已驾着马车候在后门,春麦给周媛嫒换上男装,自己也装扮成小厮的磨样。
走了一会儿后,贺墩的声音传进马车“小姐,我们往哪里去?”
周媛嫒想了想那座山的名字好像叫马蹄山,便道“往京郊的马蹄山去。”
周媛嫒自己出门有些心惊胆战的,好在不是很远,一会儿就到了,周媛嫒看着眼前的大山,一点儿也看不出会有金矿,便对贺墩道“问出这座山的主人了吗?”
贺墩道“早已打听清楚,是京城钱员外的产业,这些年一直荒废在此。” 周媛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道“可问了这座山的价钱?”
贺墩抓了抓头发道“我那日问过了,钱员外好像不是很在乎这座山,三千两就可出手。”
周媛嫒很窘迫,就是三千两自己也拿不出来啊,上哪里去弄银子呢?公中的钱只要自己动一分,马上就会传到沈氏耳中,那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用了这些钱呢?周媛嫒苦恼不已。
三个人随着周媛嫒的沉思而安静下来,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接近,周媛嫒大惊,这种地方竟然还会有人来,三个人忙躲起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