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嫒整日在府里不出门.沒想到麻烦却找上了她.
当下人说钱尚书府的小姐给自己递拜帖的时候.她有些发愣.
自己并不认识那小姐啊.说到钱这个姓.她还知道温王侧妃钱氏呢.
春麦小声提醒道:“小姐.钱尚书府就是钱侧妃的娘家.钱侧妃是这位小姐的姑母.”
周媛嫒更加迷糊了.那找自己做什么.下意思便想拒绝.但是春麦劝道:“小姐.你不是迷惑她找你做什么吗.便见见吧.不然你该一直想着了.”
这话倒是说得不错.自己就是不能有疑惑.不然会一直想着.
便让那钱小姐进來了.
那钱小姐进來后.周媛嫒却是吓了一跳.这女子和温华县主长得太像了吧.
等到那钱小姐说话得时候.周媛嫒有些凌乱了.她和温华是双生吗.
长得像就算了.怎么说话也这么像.
那钱小姐却并不友善.进门先是打量了下室内.似乎是认识周媛嫒般.
径自坐下道:“我与周姑娘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怎么姑娘像是不认识雅婷一般呢.”
什么.自己和她见过.什么时候.
周媛嫒回道:“小姐是不是记错了.我不曾见过小姐啊.”
钱雅婷冷哼道:“那是小姐贵人多忘事.我就是來看看阿晨喜欢的女子.上次在温王府的宴会我们见过.”
周媛嫒还是很迷糊.自己只见了温华县主啊.
钱雅婷觉得眼前的女子十分愚蠢.便不屑道:“温王府的小院子里.阿晨也在的.”
阿晨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周媛嫒.让她迅速想起了一件事.
那便是在温王府的时候.自己似乎看到温华县主对司马晨表白心意.被拒绝了.
原來那不是温华县主.是钱雅婷.
周媛嫒觉得自己需要些时间來消化下.
都怪那天温华的眼神误导了自己.想必钱雅婷和温华县主的感情极好.不然那日也不会那样愤恨的看着自己.
钱雅婷也不催周媛嫒.似乎是知道她在消化一般.
周媛嫒半天才回过神.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情敌.便问道:“那钱小姐此番前來是.”
钱雅婷端起桌上的茶杯浅酌一口.动作十分优雅.周媛嫒要是个男人只怕都要被勾了去.
难为司马晨竟然不动心啊.想到这里又对某男满意起來.
钱雅婷本來想在气势上压倒周媛嫒.可是奈何眼前的人好像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似乎有些走神.
钱大小姐有些不满.故意咳嗽了一声.周媛嫒这才回神.关心道:“钱小姐可是嗓子不适.”
钱雅婷简直要被眼前的女人蠢哭了.语气也有些冲起來:“你年岁尚小.阿晨却已经到了不得不娶妻的年纪了.我与阿晨自小一起长大.我想先进府去.你放心.只是个侧妃.”
周媛嫒这才明白.这是來跟自己争夫婿的.
便道:“我若是沒记错的话.那日.四郎是拒绝你了吧.”
她就是故意唤的四郎.想刺激一下钱雅婷.
果然.陷在爱情里的女人是不理智的.尤其是单恋的人更是容易被激怒的.
钱雅婷的声音稍稍高了些:“那又怎么样.阿晨是不可能只娶你一个人的.别人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这些周媛嫒是知道的.她前世嫁给孙尚文后.他也是有几房小妾的.
那个时候二婶教导她.男人都会有这些心思.她要贤良大度容忍下去.
现在的周媛嫒知道.司马晨若是只娶自己一个人.就是顺元帝也不会同意.
但是她就是不想那一天來到.现在能不想就不想.
钱雅婷的话刺激到了她.是啊.司马晨还会娶别的女子.
自己要贤良大度的为他纳妾.一想到这里便心痛如绞.
钱雅婷看着周媛嫒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有些得意.赐婚又怎么样.到底年纪小了些.
却不想周媛嫒的表情便得坚定起來.她告诉自己.要相信司马晨.只有这一个理由让她坚定起來.
她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清明起來:“钱小姐來我这里.四郎不知道吧.你若是真想早日进门.为何不去和四郎说.”
这是钱雅婷的痛处.司马晨不喜欢自己.但是爱了便是爱了.自小自己在温王府钱姑母身边便迷恋他.
只要她來府里的时候.她就会偷偷去看他一眼.直到有一次.自己跟踪他被发现了.当时司马晨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根本不认识自己.即使自己看了他这么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气.钱雅婷从大树后面出來大声道:“四皇子.我叫钱雅婷.”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司马晨的表情.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半路出來的疯子.
连眼神也不屑于给自己一个.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当时的自己就在想.日后要是哪家女子可以嫁给他.就是折寿三十年也愿意啊.
尤其自己在王府被人欺负的时候.他救了自己一回.虽然只是举手之劳.事后也是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曾就走了.
但是这么些年.这就是自己的执念.久久不能忘怀.
钱雅婷不敢去司马晨面前说自己要嫁给他.只能通过周媛嫒这关.
她满目凄然道:“我这一辈子只求陪在他身边.你若是为他好.就去帮我说说吧.难道要他等上你四五年.那个时候和他一样大的皇子们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虽然钱雅婷说的很有道理.她也可怜她一片痴心.但是这痴心的对象是自己未來的丈夫啊.
一想到这里便满心不痛快起來.说起话來也不那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