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雁回他,说到最后,又故意说了句,“你是不是怕我跟小年轻约会呀?”
“你敢!”那边沉声了。(
今天吃早饭的时候,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从他头上拽下了一根白头发,然后就一直以这个嘲笑他年纪大了,老牛吃嫩草,虽然他们其实也只相差六岁而已。
年龄的问题上,可不仅仅是女人才介意的,男人其实也比较介意。
池北河语气不善,磨牙霍霍间有着威胁,“不就是有根白头发吗,那不是很正常!等着晚上回家的,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年纪大了!”
“我开玩笑的!”叶栖雁连忙告饶,嬉笑着说,“你可比那些小年轻迷人呢!你现在最迷人!”
被她最后奉承的话愉悦到,线路那端很是满意。
“想我了吗?”池北河突然的问。
“嗯……”叶栖雁甩着手里的水珠,很轻声。
线路那段能听到他皮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应该是正从哪个会议室或者会客厅走出,脑海里甚至能浮现起他握着手机边走边给她打电话的样子,脸廓上可能没太多表情,但黑眸里一定有着笑。
“嗯什么嗯!”池北河明显不满意。
“想了。”叶栖雁只好害羞的回。
虽说不是大庭广众,又是两人单独在电话里说,但她还是觉得好害羞呀!
线路那边,池北河又和她说了两句,晚上有应酬会晚一些去医院接她,然后有公事要忙就挂断了电话,叶栖雁也是对着手机柔声了句拜拜。
放下手机的同时,也是不由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果然微烫的脸上已经有了红色的晕,只是视线里的镜面上,除了映照出的自己,后方门口的位置还站着的人,手指间夹着根没有点燃的烟。
不知何时站在那的,也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
不过似乎能肯定的是,刚刚她在通电话的时候,他应该也是全都听到了的……
叶栖雁从镜子里对上他的视线,慢慢抿起了双唇。
洗手池前的镜面被擦的一尘不染,里面人任何细小的表情都能被扑捉的到。
所以哪怕叶寒声是站在她身后的位置,也能清楚地看到,她在接电话时,素净的小脸上流露出娇羞表情,那种他曾以为只有因自己才会起的情绪。
终于在镜子里和她的视线相对,他问她,“在和谁打电话?”
叶栖雁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轻皱了下眉的转身。
隔了一些距离,她遥遥的看向他,并没有开口回答。
“你不说我也知道。”叶寒声微微冷笑。
想我了吗?
从她的言行举止,太过轻易能猜到那边的对话内容。
她对着手机打情骂俏的样子,声音里的温柔,都像尖锐的刺扎在叶寒声心里。
内心不断的翻涌起来的,不单单只是嫉妒,还有嫉恨,嫉恨那个现在拥有她的人。
“你既然能猜得到,何必又问。”叶栖雁轻吁出口气,想了想,还是又多说了句,“我和他现在在一起,彼此想的时候,打个电话不是也很正常么!”
叶寒声手指间的烟卷因用力有些变形,他反驳不了。
叶栖雁看了他一眼,径自的走过去,在路过他身边时没有多停留,而是直接想要离开洗手间,只是走到门口时,被他挪动的挺拔身影挡住。
“寒声,你这是做什么?”
叶栖雁抬头,只好皱眉看着他问。
叶寒声毫不保留的说出心中所想,带着丝凄凉,“想跟你能多待一会儿。”
原先那样好的两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是想要和她待上一会儿多说几句话,都成为了一种奢侈了。
“寒声,你别这样。”叶栖雁不由的叹气。
叶寒声之余她来说,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保存在心里面的一段美好记忆,到现在他其实也没有做过多伤害到她的事情。反而是她现在得到了新的幸福,他却还没有忘记她,心里面也难免有唏嘘。
“怎么了?”叶寒声僵硬的看着她,冷声的问,“雁雁,你不是又想要跟我说,不想他池北河不高兴?你就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叶栖雁注意到他紧握起的拳头,张了张嘴,最终没吭声。
“呵呵……”叶寒声怅然的笑。
“寒声,你认回了亲生父母,搬到了池家住,又弃政从商的打算要进入池氏,你明知道这些都是在挑战着池北河的底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栖雁忍不住的想要去证实,“是因为我吗?”
叶寒声闻言,没有出声,只是嘴角扬起的笑更加冷了。
“寒声,你不该因为我牵扯到他身上……”
“怎么不该!”池北河怒声的打断,发泄一样的说,“五年前我拿你当珍宝一样不舍得碰一下,却被他池北河给占有了!五年后我回来的时候,他又用婚姻霸着你,他不仅仅是小糖豆的父亲,还夺走了你的心……这一切的归根究底都是他池北河!”
叶栖雁愣了下,也是明白过来,那天在池家的关系他应该知道了他们曾结过婚的事。
“这个世上男人那么多,他池北河有什么好!”叶寒声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她眼睛在质问着,就差想要伸出双手用力摇晃她的肩膀让她能够清醒。
“我也不知道。”
叶栖雁想了半秒,轻轻摇了摇头。
池北河他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先天优越的条件以及沉稳气质,都是足以令女人们芳心大乱的,尤其是相处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