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酒,雁雁更不能喝,我们陪你做什么?”池北河挑眉,语气不紧不慢的说,“我们还得回家,有女儿在等着吃晚饭,跟你这种孤家寡人不同!”
一句话直接戳到郁祁汉的痛处,心塞的摆了摆手。
叶栖雁临走前,还忍不住回头望了眼,总觉得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他的背影像是一座寂寥的山,不过她也绝对没有想到,在他们前脚离开后,闺蜜小白的身影会随之出现。
郁祁汉还坐在高脚椅上,将玻璃杯里剩下的酒液全部一饮而尽后,两只手指往回的勾了勾,吧台里的酒保就连忙凑上来。
他朝着后面某个酒瓶虚空一点,很快面前就重新多了杯酒。
正准备端起往嘴边送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快的脚步声,是那种三四厘米的低矮鞋跟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也是他熟悉的声音。
踢踢踏踏的,很清脆,脚步和声音都像她的性格。
郁祁汉放下酒杯,不紧不慢的转回头,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和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不同,和他所猎、艳的每一个女人也都不同,独特,独一无二。
“郁、祁、汉!”
白娉婷上来便控制不住的低吼。
郁祁汉倒是面不改色,一条手臂支撑着下巴,指腹摩挲的慵懒模样。
白娉婷似乎在压抑着极大的怒火,整个人僵硬,可胸脯上上下下的起伏,看向他的眼神也瞪的狠狠的。
下一秒,便直接将手里的包举起的往他身上砸,像是疯了的一样,“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做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郁祁汉坐在高脚椅上腰背挺的笔直,微侧着脸在那,没有任何还手和躲避的意思,就那么一下下的挨着她的打,冷着眉眼的任由她疯狂发泄。
酒吧里的人都朝着他们看过来,可他们谁也没管,像是其他人不存在般。
“够了吗?”许久,他凉凉的问。
白娉婷也都打累了,连包都有些举不起来了,包里面散落掉地的东西也无心去捡了,她眼睛里有着绝望的红,眼泪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她那样狠狠的,又恨恨的瞪着他。
郁祁汉看在眼里,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白娉婷抱着包猛地转身离开,像是她来时一样,只是走了没两步后,又突然冲了回来,似乎是觉得根本就不够,一把端起了他刚点的那杯酒,照着他脸就用力泼了过去。
“混蛋你!王八蛋!”
她声音里很愤,很颤,又带着某种压抑的委屈。
一通吵闹过后终于是平静了下来,周遭人还不时在投递目光着,郁祁汉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掏出了手帕擦着脸上不停往下淌的液体,眉目线条冷峻。
直到视线里那抹倩影出了酒吧,他嘴角慢慢划开了一抹弧度。
随即那笑容越来越大,连眼睛里都沾染上了笑意,周遭人都忍不住奇怪的看向他,怎么有人被又打又骂了一番,还泼了酒这么开心的?
转眼又到了一个周末。
在吃过了早饭以后,一家三口陆续从餐厅里出来,留着请来的阿姨在厨房忙碌。
小糖豆雷打不动的带着土豆各种疯跑,整栋房子里都听到她童真的欢笑声,叶栖雁看着,都忍不住想,等着下个月搬到别墅后,她们的施展空间就更大了。
她去了趟储物室放了两样东西,出来后走向客厅。
沙发上,池北河两条大长腿交叠的靠坐在上面,正慵懒翻阅着手里面抻开的一份晨报,之前早饭时还穿着的居家服饰,不知何时换成了西装笔挺。
剪裁合体的线条,包裹着他精壮的腰身,翘腿的关系,裤腿露出半截脚踝的地方,落地窗外的阳光照耀进来,有种他平时在公司里的boss即视感。
叶栖雁进客厅前,朝着正在楼梯口疯玩的女儿招了招手。
小糖豆机灵的跑过来,听了她的吩咐后,立马就扭身的带着土豆“蹬蹬蹬”跑上楼,很快楼上就传来门被撞开,以及衣柜被打开的声音。
她在他旁边坐下,看了眼表,“池北河,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去哪儿?”池北河语气淡淡。
“……”叶栖雁张了张嘴,惊讶的看了看他。
随即莞尔,好笑的提醒,“今天是周六,你不是答应伯父一起去墓园么?”
上个周末他被自己和女儿硬带到医院,探望了住在医院里的池父,临离开时,池父主动示好的向他提出了邀请,他当时并没有拒绝。
“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池北河慢悠悠的翻了页报纸。
“那你到底去不去呀?”叶栖雁扯了扯他的袖口。
“再说。”池北河表现出很淡然的模样。
衣服都老早就换好了,还要再说?
叶栖雁默默的叹了口气,真是幼稚死了。
最终,在她也上楼换好了衣服和女儿下来后,轮番上阵的再三劝说,池北河才是放下了手里翻了快一个小时的报纸,勉强的起身,略露出不情愿的表情跟她们出了门。
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
他们抵达病房时,里面坐在病床上的池昊天,也换下了平时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取而代之的是,常穿的一身中山装,看起来气色不错。
“路上有些堵车,我们过来晚了!”
叶栖雁一进门连忙解释,总不能说别扭的某人故意拖延吧。
池北河双手抄着裤子口袋,内双的黑眸漫不经心的掠过,面不改色。
“没事,周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