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郁祁汉听后,忽而勾唇笑了。
随即面色一冷,磨着牙根的危险质问,“那在丽江你跟人说我不举的事情,我怎么跟你算?”
“……”白娉婷咽了咽唾沫星子。
脑袋里也是自动过滤出这件事情来,当时她正准备出发去梅里雪山,刚好看到他和一位长腿美女有说有笑,早上被他欺辱了一番觉得不甘心,就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她把长腿美女叫到旁边,的确是说了他不举的坏话,以至于那名长腿美女很是不可思议的甩袖离去……
郁祁汉现在想起这茬来,还觉得火大!
他长腿再度上前,逼的她几乎都要踮起脚来,眉眼沉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举了?亲自试过了?嗯?”
“我呸,这还用得着试吗,瞅你这面相就是肾亏的主,那上面绝对超不过三秒!少在这里跟我耍牛掰,你这种的,姑奶奶我压根瞧不上眼儿!”
白娉婷心虚的要命,嘴上还要耍横。
任何一个男人,绝对容忍不了在这件事情上的挑衅。
郁祁汉狭长的眼眸里酝酿出风暴来,在紧紧逼视她的目光里,蓦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举起,薄唇勾起来的弧度有些瘆的慌。
“喂喂喂,你干嘛啊!”
白娉婷被他抓起一只手,叫喊起来。
喊的同时便被按在了他的腰带下方,她睁大了眼睛,听到他声音迸字在耳边,“我让你看看到底举不举,能不能超过三秒……”
举行婚礼的大厅,人满为患。
目测得有百桌以上,走进去的白娉婷看着前面那道挺拔背影,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直抬手的比划着挥拳头。
等着比划完了后,她又不停的来回甩,可那鼓鼓热热的感觉却好像还在。
幸亏电梯被按了楼层,电梯门打开的有人走进来,否则真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来。
变态啊……
白娉婷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在大厅里梭巡,其中桌上坐着的许静好看到她,连忙的抬手示意着,“小白,在这里!”
白娉婷坐下没多久,婚礼就热闹的举行,婚礼进行曲的响起,新娘子挽着自己父亲的手,走过长长的红地毯和新郎并排站在舞台上。
婚礼无外乎就是那些情节,对于自家亲朋好友的也就罢了,像是她们这种单位的随份子,根本没多大的情谊,过来参加也就沾个喜气,完全走流程一般。
紧凑的典礼结束以后,主持人宣布可以用餐,服务员上来发放餐具。
“小白,你怎么这么半天,刚才领导还问你呢!”许静好这才得空的问她。
“别提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了!”白娉婷直冲着天花板翻白眼,想到电梯里发生的事情,她还上下牙齿互相直磨着。
“我也觉得确实没看黄历。”许静好忽然附和了一句。
“可不么!气死我了,真是喝口凉水也塞牙!”白娉婷没领会到,还碎碎念着。
许静好抬眼看向前方某处,在桌子下拽了拽她的裙摆,“小白,他们已经走过来了……”
“什么走过来了?”白娉婷一头雾水。
顺着许静好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婚宴中有对男女正朝着她走过来。
男人俊秀的脸庞上有着不情愿的为难表情,明显是被身旁挽着的女人硬拖过来的,而女人长得很漂亮,不仅五官精致,而且气质出众,重点是她另一只手在后面扶着腰。
这还真的是冤家路窄……
安宁宁走到她面前,很亲近的打着招呼,“真是巧啊!白小姐。”
“呵呵,巧。”白娉婷皮笑肉不笑。
视线掠过对方已经鼓起轮廓的小腹,算日子的话应该已经六个多月了,收回时扫过顾海东的脸,想到他之前跟自己说要将孩子打掉,心中直冷笑。
“平时我想见白小姐一面,都被海东各种阻拦着,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今天参加我大学同学的婚礼,倒是终于见到了!”安宁宁虽是笑着,眼睛里却都是冷意。
“行了,招呼你也打了,我们回去!”顾海东拉扯着安宁宁。
“海东他就是这样,害怕我怀着孩子站太久。”安宁宁更加娇笑。
白娉婷交叠着腿的坐在那,对于他们完全充耳不闻的态度,不动怒也不应声。
安宁宁既然能大肆肆的走过来,就不可能轻易离开,在转身之际,蓦地拿起旁边的红酒杯,照直的冲着她泼了过来。
白娉婷哪里料到对方会杀个回马枪,再躲闪也来不及,脖子和胸前被泼了一大片。
她今天穿的是浅色的连衣裙,这会儿红酒渍蔓延开来,里面穿着的胸衣边缘都已经若隐若现的透出来。
白娉婷猛地站起来,怒瞪向安宁宁。
“你干什么!”旁边的顾海东已经抢先替她发声。
“我干什么?我泼她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让你对她念念不忘!”安宁宁厉声的高喊,千金小姐被娇惯的真面目再也藏不下去。
“你说谁不要脸!”白娉婷怒了。
她向来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能够任由别的横搓捏揉的,若是吃亏自然会还对方加倍的,当下她被泼了以后,就要撩着胳膊冲上去。
旁边的许静好忙拽住她,急劝着,“小白,这可是咱们领导外甥女的婚礼,要是闹起来他一定气死了!”
白娉婷双手握拳,愤愤的瞪着安宁宁,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深深吸气,她不跟对方一般见识,毕竟这是在领导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