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郁祁汉重新看回去。
“忘记跟您说了,有位姓白的小姐找您!”女护士解释说。
“姓白的小姐?”郁祁汉闻言,眸底闪过丝惊讶。
“对,她说自己姓白。”女护士点头的说。
“什么时候来的,在哪儿?”郁祁汉皱眉问。
“就是您刚进手术室的时候!”女护士一边看了看手表,一边继续回答着说,“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一直还没走,就在您办公室等着呢!”
郁祁汉听后,迈着大步走向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推开,里面灯光便和走廊的融为一体,映在他的眼瞳里,同时还有沙发上,已经蜷缩一团在那睡着了的女人。
两只手交叠的放在脸侧,齐肩的短发毛茸茸的垂在脖子和眉眼上,睡得像是婴儿一样毫无防备。
郁祁汉手下关门的动作不由的放轻,朝着她走过去。
视线扫过地板上放着的两只球鞋,他嘴角抽了抽,完全像她能干出来的事。
单条腿微屈,他俯身的手肘搭在膝盖上,定在那个姿势上很久,能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浅浅的,柔柔的,撩动在他的心尖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睡梦中的白娉婷,感觉到有人在踢着自己。
慢悠悠的揉着眼睛睁开,就看到了眼角缝隙间的一双程亮皮鞋。
顺着皮鞋往上,黑色笔挺的裤腿,白色的医生大褂,再往上,是突起的喉结,刚毅的下巴,以及薄薄的唇形和狭长的眼眸,里面映着她自己。
白娉婷瞬间醒了大半,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还有口水的痕迹。
她连忙坐起来,慌乱不已的往脚上套鞋子。
原本傍晚下班过来找他时,听说他进了手术室,只能在办公室里等着,时间比较长,等着等着她就不知怎的睡着了,鞋子也是睡梦中给踢掉的,现在不免有些丢脸。
“你来这里做什么?”郁祁汉在她坐起来后,双手交叠在身前。
白娉婷虽很想大大的翻个白眼,但还是扭捏的回答,“找你。”
“找我做什么?”郁祁汉继续淡淡的问。
“咳……我忘带钥匙了!”
白娉婷被他盘问的不自在,清了清嗓子的找个理由搪塞,“那个什么,你下班了么?我们一起回去吧!”
说着,她便从沙发上站起来,拽过一旁踹到沙发角落里的背包背在身上。
只是背的过程中,拉锁敞开着,有什么东西应声而落的掉在了地板。
郁祁汉先她一步的俯身捡起,狭长的眼眸眯起,“你不是说忘带钥匙了?”
灯光打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上面,指间捏着的,正是她前两秒嘴巴里面所说忘记带了的钥匙。
白娉婷一拍脑门,尴尬的不行。
早知道就找个其他什么理由!
“白娉婷,你又想跟我玩什么花样?”郁祁汉皱着眉,眼神里有着审视。
他脸色沉下来,不愿搭理的想要转身走出办公室,却被她从后面急急拽住了衣角。
郁祁汉微侧过头,冷眼看着她。
“对不起啊……”
白娉婷咬了咬嘴唇,横下心的说。
郁祁汉听到她的话,顿时一愣,语气还要沉沉,“如果是对昨晚的事情,不必。”
“不光是昨晚,还有之前阴你到警察局的事……总之,我都向你道歉!”白娉婷摇头,解释着说,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都是真诚。
他们最开始的梁子就结在扫黄的那晚,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因为最初的导火索。
从小白母就教育她说,做错事情不可怕,能主动认错就是好的,所以她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的同时,就将自己的歉意毫不隐藏的表达出来。
郁祁汉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转变,手指摩挲着下巴打量她。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请你吃饭吧!”白娉婷上前一步,热情的轻扯住他的袖子。
他低眉的视线扫过她的小手,挑了挑眉,“你请?”
“嗯!”白娉婷重重点头。
“好吧。”郁祁汉疑似挣扎了下,才点头答允的说,“那勉强给你个面子,就去名岛吧。”
“名岛?”白娉婷讶异的出声。
名岛海鲜,就是那个吃一顿饭就几乎半个月工资的地方?
她下意识的皱眉,巴掌大的脸上表情踌躇,不太情愿的样子。
“你的歉意呢?”郁祁汉慢悠悠的说道。
“好,就去名岛!”
白娉婷一咬牙,一跺脚,一副上刀山的决绝模样。
名岛海鲜,这个时间用餐的客人已经不多。
餐厅经理明显和郁祁汉很熟,不需要提前订位,见到他来了以后便热情的迎上来,直接带到了三楼的vip包厢内。
很雅致的包厢,能容纳五六个人,他们两个坐下后也还不算空旷。
餐厅经理很快拿着菜牌的上来,供他们进行选择。
白娉婷翻阅着菜牌,每往后翻开一页,菊花就跟着一紧。
尼妹啊,坑爹啊!
贵死个人!
郁祁汉可听不见她心中的os,向后靠在椅子上,两条腿慵懒的交叠,他拿着菜牌对餐厅经理吩咐的闲适模样,就似乎天生就适合这样,一身浑身天生的尊贵公子气质。
在此时此刻,白娉婷觉得自己恍若看到了另一个他。
只是很快,在他嘴里面噼里啪啦的丢出各种菜名时,她就很快从失神中淡定不起来了。
“咳……”
白娉婷不由的使声打断。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