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听的半懂不懂,但是本着对楚灵风的信任,还是放心的点了点头,赞扬道:“恩,我也觉得容公子是个有本事的。要不然,老爷子也不会让他照顾小姐。”
小甜口中的老爷子,就是楚灵风的师父林悠,她因为常跟着楚灵风寸步不离,所以是楚府中唯一一个知道林悠存在的人。
楚灵风看着小甜那样子,不由的打趣道:“师兄是个不错的男人,长的英俊又有本事,家里条件也好,据说还没成亲也没有姨太太之类,看样子也不是个花心的。怎么样,喜欢么,要不要……”
小甜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也不顾什么上下有别尊卑有别了,抄起床边的小靠枕砸了楚灵什么呢。”
“这怎么是乱说。”楚灵风接了枕头正色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正常不过了。你知道的,我从没把你当丫头,从来是当姐妹。你要是遇到了如意郎君,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去说。”
小甜的年纪不大,虽然富贵人家的小姐这个年纪是一定订了婚的。但是放在普通人家里,没嫁也算正常。不过却也要抓紧了。
可能是觉得初灵的语气太过正经,小甜虽然脸红害臊,却也还是道:“我知道了,我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瞒着小姐的。”
只是容若虽然完美,却绝不是她可以高攀的上的。就算是有楚灵风做依靠,就算是容若会喜欢她,那也不行。小甜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但心里却是明白的,对等是多么的重要,可以不门当户对,却一定要两人相得益彰。
比如楚灵风嫁给了薛明扬,如果楚灵风只是个娇滴滴的小姐,无论身家背景如何,也不可能和薛明扬交心身谈。顶多是当做花瓶一般的养在屋里罢了。谈什么琴瑟和谐。
见楚灵风认真的看着她,小甜也认真的道:“小姐,我只想找个和我差不多的,或者做小生意也可以。寻常农户也可以,但是不要门第太高,只要心地善良,对我好就行了。如果有一天,真的遇上了。小姐你就是拦着我,我也要嫁的。”
小甜还从来没有在楚灵风面前说过自己这小小心思,今日说出来,虽然确实是不好意思,但是又有些轻松。她知道楚灵风一直很关心自己,一直将这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因为自己羞涩而不愿意提起。如今说开了,想来会松了口气吧。
闲聊了一会儿,容若来喊吃中饭,果然摆了一桌子楚灵风喜欢的菜。让小甜也不用站着伺候。反正这院子里也没别的人,一起吃几口就罢了。
吃了饭,小憩了一阵子,容若和楚灵风一起去了库房。
容若这院子,后门对着僻静的巷子,前门便是正多坊的后门,因此也建了个库房,许多量少而精贵不常用的药材,便放在小库房里。
两个小厮跟在容若身后,一人手拿着个框子。两人不时的翻检着货架上的药材,然后丢在框子里。
不一会儿功夫,便端了两筐各色药材出去,两人卷起袖子。磨粉熬汁,默契的很,像是配合过无数遍一样,话也不用说,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要什么。自己该做什么。
小甜是习惯了给楚灵风打下手的,这时候却有点帮不上忙的感觉,扎煞着双手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时不时的低声商量一句,只觉得这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当然薛明扬也不错,不过要看见了今日的情形,只怕是心里多少要有点危急感的。
这方子极其复杂,两人一直折腾到天黑,方才做出一小包药粉。
容若颠了颠药粉,道:“足够了。我派去山庄里调查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每日都是从庄子里的一口井中打水喂虫,只要今夜将药粉放进去,明天一早,庄子里的虫子就得死光。这百彩尸虫本是产自南屿,这一批死了之后,再想有成虫,就得派人去找,再快马加鞭,也不是一两日得功夫。”
“恩,足够了,我想明天薛明扬就得从阳州赶来,出了这么大得事情,他坐不住。”楚灵风拍了拍手上的灰:“今晚的事情,就辛苦师兄了。待名扬回来,我定让他好好地敬师兄两杯。”
“这不算什么辛苦,敬我几杯就不必了。”容若叹了口气:“倒是妹夫来了,你好好安抚安抚他。无论如何,自己母亲落得如此地步,不论是什么原因,做儿子的都是要难过的。何况做这事情的,还是亲爹亲爷爷……我看薛明扬不是个冲动的人,但你还是要多劝几句,叫他不可莽撞行事。”
夏美雪一个人搬到薛家偏僻的院子已经十几年,薛明扬一直以为她只是和父亲感情不和想要清静,眼不见心不烦罢了。虽然那也为自己母亲不值,但毕竟那是感情问题,而父辈间的感情问题,不是一个做儿子的好肆意评论的。
再不好那是父亲,他总不能劝自己的母亲改嫁吧。何况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等有能力的时候,自然会将母亲接出来,过扬眉吐气的日子。
可现在不同,现在薛明扬才知道,夏美雪过去的十几年,无时无刻不是生活在伤害之中,而这伤害,可能是薛家给他的。她甘之如饴的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
楚灵风也跟着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明白。我会劝他的,名扬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不会莽撞的。”
只是这一关,一定会很难过,也许他不会表现出来,会硬撑着,但是心里的痛,可想而知。
容若除了金针用的不错,轻功也不错,这一趟不放心别人,自己亲自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