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山口中的利清,自然就是利大娘了。
几人边说便走着,房山终于在一个小院子前面停了下来。这院子和一路走过来的院子没有什么区别,不大,透过栅栏能看见里面只有两间屋子,院子里没养家禽。东西这里一点那里一点乱糟糟的,似乎是没有女主人的样子。
“两位请进来坐吧。”房山殷勤的开门将两人让进去:“我这里又小又乱,不要见笑。一个人住,什么都凑合。”
两间屋子。一间是卧室,一间是客厅,吃饭什么的,房山反正只有一个人,一般随便弄点什么。蹲在房间门口也就稀里哗啦的吃了。
“房老板还没成家啊。”容若随意道:“也该找个人收拾收拾了,这男人么,总是要成家的,屋子里有个知冷知暖的,在外面赚钱也更有劲儿,是吧,名扬。”
容若说着,打趣的看了一眼薛明扬,这三个人里,只有薛明扬一个人成了婚。而且小夫妻感情那么好。自然是知冷知暖的。
薛明扬可从来不是个脸皮薄的人,见容若开他的玩笑,毫不脸红的道:“那可不是,房老板,虽然一个人自在,但有夫人也有好处,哈哈。”
房山听薛明扬的口气,和自家夫人是恩爱和谐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羡慕,然后耐不住的叹了口气。
房山的样子两人都收在眼中。如此看来,这显然不是为了自在而不愿意成亲的。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有所求而求不得。
薛明扬自己婚姻生活幸福美满的要溢出来,对感情上有挫折的人便觉得特别的同情。当下便拍了拍房山的肩膀:“房老板不必如此,天下何处无芳草,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总能遇到一个中意的。看你的样子,也不过三十而已,又不是七老八十。不着急。”
房山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脸色有些变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容若便道:“房老板,你可别说你不想出去。不想出去,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狼堡里多是以物置物,钱的作用不大。而且,我听房老板说话行事,应该是出去过得,这狼堡周围的阵法虽然深奥,一般人确实是不能进不能出,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解。”
“你能看出这狼堡周围的阵法?”房山眼睛一亮:“那你能够破解吗?”
“可以。”容若坦然道,他要除去房山的后顾之忧:“如果房老板愿意的话,等我们走的时候,可以跟我们一起。就算是这一趟走不了,我们出去后还会不时的运送物资进来,到时候,我跟他们大好招呼,房老板可以混在送货的队伍中出去。”
房山这样子,在狼堡似乎是无亲无故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向往外面的世界。
一听容若的承诺,房山好像是捡到了钱一样的兴奋,搓了搓手:“那我就先谢谢两位公子了,只要能带我出去,这钱我不要都行啊。”
“别,别,你还是留着。”薛明扬道:“我并不缺这个钱,而且,只要你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不但有你怀里的这张,还可以有其他的更多。”
房山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圆满了,不但有人可以带自己出去,而且,还可以带上很多钱出去。很多年前,他出去过一次,那一次,他见到了外面的繁华绚丽,热闹非凡,从此沦陷。
那时候,房山还是个小伙子,跟着利大娘出去采购生活所需,遇见了一个心仪的姑娘,从此念念不忘。采购结束之后,房山回到了狼堡,但是却将心留在了大千世界。所以这些年,他再没有看上的姑娘,无直到这个年纪,也没有成家。
房山知道外面花钱厉害,即便他找到了出去的方法,若是身无分文,出去也很难生存,就算是可以,也会过得很艰辛,根本不可能给自己心爱的姑娘好的生活,因此他想赚钱,他想带着很多钱离开狼堡。
狼堡里是没有金矿银矿的,但是先祖避难进来的时候,总是有些金银细软的,房山想着,只要能将这些钱弄点到手就好,反正哪里的银子都是银子,狼堡的也不例外。
房山也不傻,他知道薛明扬两人又是给钱又是答应带他出去,一定是有原因的,当下再不装糊涂,正色道:“两位公子找我,想要我做点什么,还是想问点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那么严肃。”薛明扬笑道:“其实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好奇,想问问关于历祭祀的事情。”
“历祭祀啊?”房山一头雾水:“历祭祀有什么事情?”
薛明扬和容若面面相觑,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题。
他们也不能直接问,你知道不知道历祭祀有没有孩子。也不能问,你知道不知道历祭祀有过男人。历祭祀在狼堡族人中,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就算房山是个以钱为重的,自己无所谓,也未必听人传过她的闲话。
薛明扬想了想,道:“是这样的,我听说历祭祀当年为了万里长风的病,远行过一次,出去了近十年的时间,这事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整个狼堡的人都知道。”房山道:“若不是历祭祀去寻药,万里长风估计早就死了。当时狼堡的几个大夫都断言他活不过十年。”
“那历祭祀去了哪里寻药,你听说过吗?”薛明扬道:“寻来的,又是什么药?这么神奇?”
这问题实在是太久远,太深奥,房山听完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