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和老罗都急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心思闹。”陈干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嘴角的伤,一说话就就疼,这尼玛劝架的还挨黑手,真是没天理了。
“放心,来了就来了呗,他还能把胖爷吃咯?”胖子看到陈干事脸上的淤青就好笑,刚才打急了,好像陈干事也挨了他一拳。
“你这没心没肺的死胖子,要不是我手底下的民兵带秦参谋他们走的捷径,避开了鬼子的盘查,及时将王团长送到师部医院,你这胖子就得扛一条人命官司,你懂不懂?”老罗帮王怡取回子弹,出门就见胖子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想想就来气。
青州有雷区的封锁,要么走山路,要么走水路才能躲开鬼子,只是没想到动静闹得太大,摸了小鬼子女特务,让浅野联队跳脚了,在江里折腾太久耽误了时间,还被迫转道到罗家村来。
“那鸟毛团长活了?”胖子不甘心啊,早知道老罗这些民兵还有去师部医院的捷径,他直接戳一匕首就好了。
王团长活了,他还有好?
看胖子小眼珠溜溜转,二人就知道他在打坏主意。
“快凌晨两点了,秦参谋才将奄奄一息的王团长送到师部医院,师部的电台马上就开始联系我们了,我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的通知,咱们赶快对一下口供,一会政委带着调查组的成员过来,咱们也好应付,争取把这件事情在政委面前揭过去。”陈干事和老罗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个眼神,还是陈干事出来解释,老罗一看到他那副不识好歹的样子就生气。
“揭过去?”胖子知道这俩是为他好,只是这件事情怕是揭不过去了。
然后陈干事和老罗拖着他进了屋,一左一右,一人一句,让他记下如何“坦白”。让他诧异的看着二人,这两家伙的党性去哪儿了?
陈干事和老罗二人党性,当然是纯洁而崇高的,也从没有背叛自己政党的心思。只是王团长这种人,在他们看来,不整治一下是不行的,胖子出了头,敢挑这个事。让他们自愧不如。
一个党员居然不敢揭发这种耍官腔,刷大爷脾气的老鼠屎,让他们心里有愧,想办法帮一把这个胖子,是二人的形成的默契。
下午政委和调查组没到,而是深夜十一点多到的。
政委和调查组到了三团驻地详细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吃过了晚饭,又让当地的游击队到老三团驻地谈了一谈,这才趁着睡觉的点到罗家村落脚。
胖子撇了一眼政委,见政委一句话也不说。黑着个脸,无所谓的“切”了一声,拍拍屁股,牵着筱崎尤美回去睡觉。
时间太晚,当夜政委和调查组谁也没有约谈,就这样安静而又人心惶惶的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正戏开场,只不过调查组第一时间没找到胖子,听老罗说是去做什么“五公里减肥”计划去了,弄得调查组和政委面面相觊。
于是。第一个被调查组问话的是陈干事。
看着坐在居中位置的政委,和两个调查组的师部干部,陈干事心里就有些毛。
“小陈啊,多少年的党员了?”政委第一句话就问。心里还有些好奇,陈干事咋一脸的瘀伤,难道是前天和王团长打的?
“民国十七年,九年多了。”陈干事老实回答,一进这屋,他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昨天和胖子、老罗串供好的词儿都忘记了。
“老党员了,行,说说吧,王团长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政委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干事一听就懵了,政委故意问他的党龄,目的不言而喻啊,他心里一慌,就把前天下午怎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倒了出来。
说完实情,他才回过神来,说好的窜供,咋成了这样了?于是又补充道:“我要向组织坦白,虽然这事儿我有瞒报的错误,我会检讨,小刘这样做确实有点出格,组织上要处罚小刘,那就处罚我好了,就是枪毙我也认了,我的话说完了。”
“嘿,这里是你讲兄弟情义的地方么?过来在证词上签字,下去,让老罗进来。”一个调查组的怒述了陈干事一声。
陈干事站起身,拿起速记员的证词,看了一下,没问题了签上自己的名字,敬个礼,离开了。
不一会儿,老罗勾着个腰,走进屋里,一看上面坐着三位“噗咚”一下跪了下去,吓了政委和调查组成员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老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开了:“冤枉啊,大人!”
政委和调查组的成员先是愣神儿,然后就是愤怒,一个调查组的成员“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老罗,这不是迷信封建的对薄公堂,你给我严肃点!”
“你当我们和政委都是县官老爷啊?瞎胡闹,没点党员的觉悟!”
“老罗啊,你不老实说实情,只有让刘胖子背个残害八路军干部的罪名了,是枪毙,还是其他,就靠你这张嘴了。”政委笑眯眯的看着老罗,说道。
老罗打个哆嗦,老老实实的坐回椅子上,还是政委是明白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拖字诀。于是,开始说起前天事情的经过,顺带着说一些往日里王团长对他们如何的事情,期望政委和调查组在对胖子定性上,能考虑到这一点。
给证词签字,然后离开的时候,老罗忽然对政委和调查组的成员说道:“各位首长,当初俺闹革命,俺的初衷就跟着党解放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实现人人平等的共*产*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