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第一天训练有些小插曲,而且还有很多弟兄迟到,不过胖子直接将大当家和三当家驱逐出训练场,也让那些想插科打诨的人收了歪心眼。
至于赛老虎和杨云,胖子是准备晒两人几天,磨磨性子,让他们收收当家的心思,看看两人态度再说。
胖子自己也跟着一干山寨里的弟兄训练,还跟着他们一起在彪叔弄个大灶里吃饭,看看训练过后体力的衰减程度,来确定这些食物能不能保证弟兄们的体力消耗。
如果不能,就得花钱搞各种营养去!
这些事别人没法做,也不懂,他只能事事亲为。
第二天,找雷老爷子做军用弩的赛貂蝉还没有回来,正在和弟兄们一起围着训练场,刚刚跑完五公里的胖子,还没秀口气,负责轮换执勤的弟兄就跑过来通报,说是有别寨当家的带了贺礼来求见。
“带了贺礼?”胖子一怔,让张立国抓紧训练,擦了把汗,直接跟着这弟兄就到了前厅。
前厅里赛老虎和杨云坐在首位,摆足了虎口山当家的派头,可惜左右并没有弟兄,弟兄们都在训练,只有这两货晾着。
下面站着十来个别寨当家的,见到胖子进来,一干人都是拱手见礼,异口同声问姑爷好,大家都是吃过胖子和赛貂蝉订婚酒的,见到胖子就想上前巴结,连赛老虎和杨云都不理会了。
然后这是说自己是那座山的当家的某某,那个说自己是那个寨的当家的某某,胖子也懒得记径直走到赛老虎和杨云跟前。
这两货见到胖子,脸色一僵,立刻起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胖子就是不鸟他们,径直走到赛老虎大当家的位置,将干杵在当场的赛老虎撞得连连后退,脚下踉跄。差点栽倒。
他鸟都不鸟赛老虎,转身一屁股坐在大当家的位置上。
赛老虎满脸的尴尬,他没想到今天的胖子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直接当着众位各寨当家的面。就夺了他大当家的象征。
其实,青州绿林道谁不知道虎口山明面上是赛老虎的当家,实则是这位胖子在操盘,只不过这大当家的窗户纸没捅破而已,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杨云有点看不过眼。可也屁都不敢放一个,杵在当场动也不敢动。
胖子继续不鸟这两货,就当这两货不存在,看着下面的各寨当家,他问道:“各位当家,今儿个怎么如此有闲工夫,来我虎口山串门?”
“回姑爷,咱们这是来交学费来了。”一个山寨当家觉得自己送大洋来的,这胖子总不至于吃了自己,于是装着胆子上前回话。虎口山的人叫胖子姑爷,他也跟着叫,以示亲近么。
一干当家都纷纷答是,他们是比较富裕是土匪,这人头学费当然能在这短短两天弄齐了。
“学费?!”胖子一愣,他可没答应过带这群土匪学本事,这群土匪交哪门子学费啊?
“回姑爷,当初和塞二当家的商量好的,约法三章,咱白得了那么多棉衣、布匹、棉花。总得如数叫着每年的学费。”又是这土匪当家上前解释道。
胖子一怔,赛貂蝉是跟他说过这事儿,他都给赛貂蝉全权处理了,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现在这群土匪头子主动送钱来了,他高兴还来不急呢。
“嘿嘿,你这人倒也有些激灵,对了,你叫个啥名字?”胖子心情好了,终于记得赛貂蝉跟他说过。每年投靠虎口山的各股土匪,按照人头必须每年缴纳三块大洋的“学费”。
其实这更像是保护费,也亏得赛貂蝉弄个如此纯洁的名字,差点让他想岔了道。
“小的从小就是弃儿,被村人收养,没名没姓,上山落草前村里人都叫俺屎蛋,之后在盘龙山落草,道上弟兄叫俺盘天龙!”这叫盘天龙的土匪首领,见胖子主动问他名字,脸上顿时涌上喜色。
盘天龙从手下结果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打开来,全是明晃晃的大洋,他这才对胖子恭敬的说道:“盘龙山拥有弟兄一百零七人,当缴纳三百二十一块大洋,为了博个好彩头,盘龙山第一次缴纳学费三百三十三块大洋!”
“姑爷,小的是西岭山的李四,手下弟兄八十九人,一同缴纳大洋二百六十七块大洋,为图个彩头,缴纳二百六十八块大洋!”眼见头彩都给盘天龙抢了,又一个土匪当家的蹦跶出来,说道。
“姑爷,小的……”
一干干当家的一个接一个,都为了凑个吉利的数字,往上加大洋,这一波十来个当家的,就收获两千六百多的大洋,到让胖子脸上一喜。
话说,青州绿林道大大小小的土匪、帮派,算起来人数超过两千,目前归顺的赛貂蝉和他算过,差不多有一千八百号人左右,就这样算下来,一年将近六千大洋,但这只够维持山寨弟兄们发响、赏钱半年。
难怪赛貂蝉想方设法弄钱,而且还催着他弄钱,一年虎口山弟兄们的响钱和逢年过节的赏钱都要一万二两块大洋。
这还不连像钱三斗、王怡这些技术人员的响钱,这尼玛算下来,一年不整三万现大洋,发响都成问题。
还要建医院、还要招人,还得吃饭,还得吃好了,还得养狗……等等一堆事。
胖子忽然发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旦坐上当家的位置,那就得劳心劳力的为弟兄们找食吃。
他忽然很后悔,以后打扫战场那些用不上的枪也得收了,不能便宜八路了,去黑市换钱去。
当然最快的来钱方式就是抢小鬼子,小鬼子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