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雅间,‘女’子蓝‘色’袄裙明‘艳’典雅,翘挑的眉眼稍带着一股英气。( 。 男子银白‘色’长袍,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几分讨好几分歉意。
两人的目光缠绕在一起。
于承淳由最初的不安变得欣喜。
霜菊自认为和于承淳不熟,除了知道他是主子的好友外,两人之间的两次偶遇,他给她的印象有些聒噪,有些热情。这些早被她无视了,毕竟听命于主子,为主子解忧,才是她活着的全部。霜菊从没有认真的打量过这个男人
于承淳长得不如主子好看,但是也不算丑,宽宽的额头,明亮沉静的大眼睛,直‘挺’的鼻梁,紧紧抿着的嘴‘唇’带着一丝倔强。听说他是户部尚书的长公子,如此显赫的世家公子为何小心翼翼的讨好她?难道喜欢她?她摇摇头,那些东西似乎离她很遥远。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吗?还是把她当成了随便解闷取乐的对象?
于承淳困‘惑’刚刚还有些热度的目光陡然间变得凌厉无比,他喜悦的心情又变得忐忑起来。
孙掌柜看着伙计把菜肴摆上桌,看了霜菊一眼,退了出去。
“我点了这些菜,不知道有没有你喜欢吃的?如果都不喜欢,你告诉我,我再重新点些别的。”
霜菊看眼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虽惊讶他出手阔绰,还是大方的吃起来。
于承淳笑盈盈的看着她。
“我送你回去”
霜菊顺从的坐上了他的马车,习惯了如男子般洒脱的活着,炸被人当成娇弱的‘女’子对待,霜菊有些不自在。但这种感觉好奇怪,她兴不起排斥的念头。
她急忙摇摇头,好像害怕陷进去一样。
“霜菊,我能经常去看你吗?可不可以像这样经常带你出来吃饭?”于承淳小心翼翼的问道。
霜菊随口就要说“可以”,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就咽了下去。
她害怕这种感觉“恕霜菊无礼,于公子很闲吗?若是闲的话,还是在家陪陪你的夫人吧”
“你…”于承淳没想到霜菊说话如此直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霜菊,我于承淳敢作敢当,家中是有夫人还有四岁的儿子,但是也不能成为我不可以喜欢你的理由,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喜欢。”于承淳一扫见到霜菊后的畏畏缩缩,大声的争辩道。
“你…”这次换霜菊哑口无言了。她也没想到他表白的如此直接。堂堂户部尚书长公子有三妻四妾很正常,她有什么资格质问?况且若论身份,她根本配不上他。
于承淳进一步说:“我只有夫人段氏一人,还没有妾室,府里的人员也不复杂,你会喜欢的”
“你有没有妾室管我什么事?”霜菊脸一红赌气的说道。
“霜菊,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于承淳着急道。
“于公子,谢谢你今天的盛情款待,几天后霜菊就回苏城,那里还有很多事等着霜菊去做,就此别过”说完跳下了马车。
“霜菊,霜菊…”难道真应了秦峥的话,难以追到手。于承淳心里嘀咕道。
回到秦府的霜菊,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情,不禁一阵心跳。
承义候府的亭瑜居,祁‘玉’裳正哄着哭泣的路宜浩:“浩儿,不要哭了,你叔叔他没有时间和你玩,说明他很忙啊,等他不忙了会和你玩的”
路宜浩小脸上还挂着泪水“叔叔他天天很忙,不会有空了。母亲,如果秦叔叔来我们家就好了,他一定会和我玩的”
祁‘玉’裳心里一惊,没想到儿子直到现在都没有忘了那人。
“母亲,你说秦叔叔什么时候来找我玩?”
祁‘玉’裳心里一叹,大人‘诱’哄的一句话,他却当了真“很快就来了,浩儿听话,母亲陪你慢慢地等,好不好?”
“母亲,浩儿听话”
祁‘玉’裳眼睛变得涩涩的。
躺在‘床’上的祁‘玉’裳翻来覆去睡不着,思绪如沸腾的热水。
驸马爷路知耀六年前任贵州总兵剿灭苗疆叛‘乱’时,不幸遇害,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就晕了过去。醒来的她,不知道该怨恨谁?是怨恨父皇的颐指气使?还是怨恨老侯爷的不加阻拦?当看到父皇眼里的愧疚,老侯爷瞬间苍老的颓废,她只有怨恨命运的不公。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肚子里的儿子给了她生活的勇气。
父皇看着年轻的她,曾经要她回到皇宫生活,以后也许再继续新的生活。但是她拒绝了,儿子是她唯一的寄托,其他的她一概不需要。
公公与婆婆很感‘激’她,在承义候府里,她什么也不‘操’心,只关注路宜浩成长的点点滴滴。
老侯爷自从失去大儿子以后,不敢让小儿子路知光再走武将的路子,虽然路知光有学武的天赋,还是被‘逼’着放弃了以前的学习,老侯爷请了致仕的老翰林来家里亲自教导他,希望二儿子通过科举博取功名,虽不会有远大的前程,也好过像大儿子般突然死去所带给他们的伤害。
路知光自从被老侯爷‘逼’着走科举的路子,他就经常找借口出‘门’,祁‘玉’裳不知道他在外边究竟干了些什么。
自从遇到了浩儿被劫以后,祁‘玉’裳就派人秘密查探。
惊讶路知光竟然买下了顺天府衙‘门’隔壁的一处三进院落,他还成立了龙虎帮帮会。
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她把这些事情告诉老侯爷的时候,老侯爷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