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路之恒拾掇干净,严曼曼也快累吐血了。歪着脑袋趴在床上,本想休息下的,结果睡着了。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话。
一身冷汗飙出,严曼曼猝然清醒过来。警惕的竖起耳朵听了听们光荣的发烧了。
“小路子,”严曼曼晃了晃他:“喝水。”
小时候总发烧,记得老妈说过,发烧一定要多喝水,不然会烧坏的。道理就跟水壶烧水一样,干烧一定会漏底,有水就没事。所以严曼曼一遍又一遍的给路之恒灌水。
起初他还能喝下些,大概是炎症太厉害,越烧越迷糊,嘴巴都张不开了。
严曼曼急的只搓手。药也吃了,水也喝了,怎么还不退烧。摸了把路之恒烧的像小火炉的身子,严曼曼哇的一声开始哭。怎么办?在这么烧下去,不死也变成傻子了。还好冰箱里冻了些冰块,严曼曼急忙拧了冷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反反复复,不停的换冰水,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路之恒迷迷糊糊的不停喊冷。
严曼曼把所有房间里的被子全盖在他身上,然后束手无策看着他不停抽搐的身体。
路之恒熬不了多久了,在不降温,他非死不可。
“冷……曼曼……冷……”路之恒紧皱着眉头,呼出的气息异常灼热。
盯着路之恒,严曼曼抹了把脸,心一横,掀开被子钻进去……
不知道这个办法管用不,严曼曼不知道也不敢去想清楚,她只知道,路之很难过豁出性命救了她两次。还有这次受伤,也是因为她。
“曼曼……”倏忽而来的温暖让路之恒稍稍清醒些,迷茫的喊了声,脑子轰的一声炸开……
次日晨,路之恒慢慢睁开眼睛,除了浑身酸痛,人精神了很多。
“醒了?”严曼曼推开房门进来,手里端着杯水:“烧退了,但是还得多喝水,呐,喝光它。”严曼曼的笑容有点牵强。
扶着路之恒靠在床头,严曼曼把水杯放在他左手上:“我在厨房找到点米和面,你想吃粥还是面条?”
“随便吧,哪个方便弄哪个。”路之恒回,垂下眼帘慢慢喝着杯子里的水。
“那吃面吧,有罐头,拌面条吃。”严曼曼说完往外走。
“曼曼!”路之恒叫住她,冲背对她的严曼曼说:“对不起。”
身子一僵,严曼曼回了句:“不关你的事,我自愿的……”顿了顿:“之恒,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行吗?”
心里一空,路之恒转头看着窗外,半响,轻声回:“嗯。”
面煮的老了,夹起来就断。严曼曼有些不好意思,咧开嘴笑:“呵呵,煮大劲儿了,将就着吃吧。”
“嗯。”路之恒接过面碗,目光由始至终没看严曼曼。
“呃……”严曼曼傻了,眨巴两下眼睛,呲牙乐:“呵呵,忘了你一只手,那个,我喂你吧。”
面条煮的像面糊,严曼曼换成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喂给路之恒,为了缓解尴尬,嘴不闲着的嘚嘚:“有点像照顾儿子哈!话说,你好久没叫我麻麻了,怪想念的捏。乖儿子,喊声听听。”严曼曼笑的开心,只不过很难看。
“严曼曼,”路之恒偏了下头,声音哀怨:“我不吃了。”
“啧,别啊,吃饱了恢复的快,再说了,万一那个什么jove找上门来,你还得跟他搏斗呢。你敢不快点好当心咱们横死在这儿。听话,多吃点儿。”严曼曼挖了勺面糊抵到他嘴边继续叨叨:“我知道很难吃,你将就下吃完这顿,中午我给你闷大米饭炒鸡蛋。”
别过脑袋,路之恒紧紧闭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