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城外那队敌骑,必是袁谭那小子察探我们军情,就让灵姬率一队铁骑杀出去,一刀宰了那小子。”身边的吕灵姬,急切的请战。
“袁谭已经己送上门来,要杀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陶商却淡定的紧,拂手道:“那小子必有防备,就算你杀出去了,也追不上他,况且,为夫正要向他示弱,你这么冲出去了,岂非打草惊蛇。”
示弱?
吕灵姬环扫了沿城一线,那如浪如涛,不计其数的战旗,明显已暴露了己军的强大,又怎么能跟示弱挂上钩。
“袁谭前来刺探我们军情,就是想看看睢阳有多少守军,我便故意多立新旗,让他以为我们兵力不足,不得不连夜赶制新旗,多树在城头上,以虚张声势,实际上城中并没有多少兵马。”
吕灵姬水灵灵的眼眸一转,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家夫君的高明之处。
“那先前夫君派高顺在城外大道,率军乱奔乱绕,是不是也在故意的弄乱脚印,让袁谭误以为我们军纪已乱,诱他放心大胆的攻城?”吕灵姬想到了更多。
“不错呀,我家灵姬,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陶商面露奇色,顺势伸出手来,在她的脸上抚了一把。
“夫君……”
吕灵姬又是害羞,又是甜蜜,娇嗔抱怨了一声,却又慨然道:“这样看来,这一战咱们是必胜无疑,灵姬愿做前锋,为夫君杀个痛快。”
“放心吧,有你痛快杀戮的机会,不过今天晚上,咱们夫妻二人,先要大战他几百回合,好好热热身。”
陶商嘿嘿笑着,眼神充满邪意,甚至还当着众士卒的面,悄悄的在她的俏臀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被陶商这般公然抚摸,吕灵姬身子不由一颤,脸畔顿时晕色飞起,羞意如潮而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当她听出“大战三百回合”的言外之意时,更是羞得满面通红,口中低骂道:“夫君,你胡说八道什么,也没个正经。”
陶商哈哈大笑,把吕灵姬的手一牵,“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走吧,先回咱们夫妻的战场去。”
吕灵姬含羞带怨,也只得低着跟着他下了城去。
……
次日,黎明时分。
睢阳以北的大道上,狂尘暴风袭卷而至,漫漫的尘雾中,三万袁军的步骑,汹涌狂卷。
七千陶军肃列城头,每一名士卒都紧握刀枪,凝神戒备,坐等敌人来到来。
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惧意,唯有猎猎如火的杀机。
陶商表情淡定,以一种大鱼上钩的心态,笑看狂妄的敌军,汹涌而至。
片刻后,三万袁军逼近至城前三百余步,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袁”字的大旗下,身披金甲的袁谭,傲然而立,身边的刘备亦是意气风发。
二人的心思虽各不相信,但眼中却燃烧着同样的复仇怒火。
今日,就是他们向陶商这个共同的死敌,复仇之日。
轻蔑的瞄了敌头一眼,袁谭抬枪傲然一指,“全军进攻,给本公子踏平睢阳,扬我袁谭之威!”
嗵嗵嗵!
震天的鼓声,冲天而起,撕破了清晨的最后一丝沉寂。
正前方处,关羽扬刀大喝一声:“全军出击,给我攻!”
一万袁军轰然而动,在关羽的催督下,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头逼近。
今日,同样是关羽的复仇之日。
大大小小的军阵稳步向前,刀盾手、弓弩手、云梯、冲车,各式的兵种布列有序,迈着震天动地的脚步声,向着睢阳城推进而来。
睢阳城上,七千陶军将士战意已沸,眼中燃烧着兴奋,就像在看猎物上钩一般。
陶商却依旧一脸云淡风轻。
须臾,敌军逼近一百七十余步。
箭射开始,敌我双方的弓弩手,即刻展开了对雨,漫空的箭雨,形如天罗地网一般,转眼就将沿城一丝覆盖,甚至连天上的日头都被遮掩。
城前处,袁军在弓弩手的支援下,在刀盾手的掩护下,很快推进至了护城壕前,将壕桥架设在了护城壕上。
“过壕,给我贴上去。”关羽挥刀大喝。
在他的催逼下,万余袁军冒着城头的箭雨,迅速的冲过壕桥,奔至了城墙下,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大吼声中,近百余张云梯被立了起来,轰然砸上了女墙。
重赏之下的袁军刀盾手,争先恐后的向上爬去,皆想第一个冲上城头,立下首功。
砰砰砰!
城头上,檑木和飞石,如雨点般砸落,将敌卒无情的砸成肉泥。
勇敢的陶军士卒们,顶着敌军的箭雨,拼死将敌人的云梯推翻。
弓弩手们也不顾生死,咬牙向城下发射,还击敌军的箭袭。
很快,这场攻防战就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城上陶军到底有七千之众,袁谭想靠一万兵马,就攻下城门,自然不可能。
眼见久攻不下,袁谭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命张飞率第二个万人队,也压了上去。
援军杀上,攻城的袁军的数量,转眼爆增一倍。
袁军的攻势更加疯狂了,城上守军的压力,转眼也倍增。
可惜,这还不够。
守城的这七千精兵,在吕灵姬的指挥下,奋勇迎敌,寸步不让。
陶商却只管笑看风云,现在还不到露面的时候。
不觉,日近正午。
这场攻防城,已杀了整整一个上午,沿城一线血流成河,敌我双方都付出了极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