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率领着一千私兵,直接先逃回了自己司马氏一族的驻地,带着全族老小就往北门逃去。
“大哥,出了什么事?”闻讯赶来的张春华,惊奇的问道。
因是张家与司马家关系密切,所以两家的营地住的比较近,司马朗才召呼自己一族逃跑时,顺道也支会了张氏一族。
“南门塌了,陶贼的兵马正大举杀入城中,壶关是守不住了,咱们必须赶到陶贼杀到之前撤走。”司马朗沉声道。
“南门塌了?”张春华花容惊变,“南门都是山石所彻,固若金汤,怎么可能塌了呢?”
“我也想不通啊,不知那陶贼用了什么神奇手段,竟然以把好端端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墙弄塌。”司马朗苦着一张脸道。
张春华俏脸愕然,明眸中流转着深深的震惊,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整个人儿也陷入到了对陶商的惊奇之中。
“你张家的人都已经到了吧,幸亏我手中还有一千私兵,正好护着咱们两家撤走,事不宜迟,赶紧走吧。”司马朗说着,叫了一匹马来,将张春华强行扶了上去。
张春华也清醒过来,刚想拍马而走,却猛又想起了什么,忙道:“大哥,咱们两家走了,赵家,杨家,还有其余几族怎么办?”
司马朗一怔,面露为难之色,只稍稍一犹豫,便无奈的咬牙一叹:“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他们了,只能先救咱们两家撤走,至于其余几族,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司马朗也不敢再迟疑,拨马便走。
耳听司马朗决定抛弃其余几族,张春华身儿一震,秀眉间显露惊色,刚想说什么,司马朗却已策马而去。
“唉……”张春华无奈之叹,也只能跟随而去。
壶关攻陷。
陶商攻克了壶关,上党的晋军基本便被肃清,制约魏军北上的障碍,基本已被扫消。
陶商马不停蹄,留部分兵马打扫战场,当即率大军轻装北上,直奔晋阳而去。
……
界休关。
大营中,袁尚正一脸轻松的坐在上首,听着逢纪汇报战况,全然已没了先前的慌张。
界休关南,英布的进攻虽猛,但毕竟兵马只有一万,袁尚凭着一万晋军,以及界休关之险,轻松击退了英布数轮进攻。
界休关稳若泰山,而壶关方向,魏军虽占据了上党郡全境,将壶关变成了一座孤城,但郭援却凭借着三千兵马,把壶关守成固若金汤,整整拖了陶商一个多月。
壶关不下,八万魏军就得被钉死在关城下,不敢北上进犯晋阳。
而今初春已至,春雨已下,只要郭援再支撑个把月,太行山就会变成泥泞之境,魏军粮草转运不利,非得撤兵不可。
魏军一撤,他就能出兵收复上党全境,他的晋国就能有惊无险的渡过这一次的危机。
听着逢纪的汇报,袁尚表情愈发轻松,嘴角甚至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晋公,郭将军坚守壶关,拖住八万魏军,此番若击退陶贼,郭将军实为首功,晋公需当对他重重有赏才是。”司马懿也笑着提议道。
“仲达言之有理。”袁尚连连点头,“本公素来赏罚分明,郭援有大功,本公岂能不赏,只要陶贼一退兵,本公就封他为镇东将军。”
袁尚封赏一说出口,立时引起众武将们的羡慕,尤其是吕布和颜良两员大将。
想以吕布和颜良的实力,以及资历,在袁尚麾下不过官封杂号将军而已,郭援年纪轻轻,却连升数级,直接踩在了他们头上,焉能不令他们心生嫉妒。
颜良他们知道,郭援乃并州大族,袁尚如此重封,绝非是封赏那么简单,还有趁机笼络郭氏一族的意图有关。
想到这些,颜良几将心中虽有不爽,却也只能暗自叹气。
“晋公英明神武,赏罚分明,我等岂能不为晋公效死力。”司马懿趁势拱手恭维道。
袁尚得意,哈哈一笑,拂手道:“只要你们好好为大晋效力,本公是绝不会亏待你们的,今日赏的是郭援,明日赏的就有可能是你们当中任何一人。”
群下们一听这话,赶紧纷纷的出言,大表对袁尚的忠心,皆拍着胸脯声称要为大晋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袁尚是志得意满,情绪越来越高涨,一张脸笑到合不拢嘴。
便在此时,亲军匆匆而入,惊道:“禀晋公,壶关已为魏军攻破,陶贼正率大军向晋阳逼近,郭将军为陶贼所杀,司马公子刚刚败逃而归,正在帐外求见。”
壶关失守!?
这情天霹雳般的情报,霎时间轰在了晋国君臣的脑袋上,把他们畅想的所有未来,统统都轰为粉碎。
袁尚原本一张得意的脸,瞬间惊恐到抽曲变形,整个人竟是在一瞬间,惊到傻懵在了原地,口中颤声道:“壶关城固若金汤,就算陶贼有天雷炮,也休想轰破,怎么可能被攻陷?”
大帐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震惊茫然之中。
司马懿泰然自若的脸,也在第一时间被惊愕所占据,但转眼之间,但听得自己兄长顺利逃了出来,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忙叫将司马朗传入。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司马朗,黯然步入了帐中。
“大哥,陶贼是怎么攻破壶关的?”司懿第一个质问道。
司马朗长叹了一声,便心有余悸的将陶商如何暗挖地道,弄塌了壶关南门城墙,如何攻入壶关的经过,默默道了出来。
袁尚等君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