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传下,战鼓声轰然再起,进攻的号角声再度吹响,刺破苍穹。
倍受鼓舞的魏军将士,如出笼的虎狼一般,挟着一腔立功的战意,如潮水般向着破碎的江陵北门扑去。
?羽更是一马当先,率一万铁骑,滚滚而上。
而北门一线,楚军已是陷入恐慌崩溃的境地。
城门破碎,城门左右城墙也被震塌大半,当楚军士卒们从废墟中爬起,当漫空的尘雾渐渐落下时,他们惊恐的发现,巨大的城门已然不见,而城外,成千上万的魏军,正向洞开的城门处狂涌而来。
城门已失,魏军铁骑就将轻松攻入城中,他们拿什么来抵挡!
军心瓦解,幸存的楚军轰然而散,跑得动的立马丢盔弃甲,望着城内逃去,受伤者还有那些绝望者,则干脆跪伏于地,准备向魏军缴械投降。
?羽如金色的闪电,当先从洞开的城门杀出,将迎面的两名敌卒,瞬间撕为粉碎。
一万铁骑如潮水般灌入,穿越门洞,辗入了江陵城中,压抑了许久的怒火,今日终于得以爆发,铁蹄辗压,刀锋划过,无情的斩杀向那些溃逃的敌人。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了……”
黄忠摇头苦叹一声,不敢再战,只得翻身上马,向南逃离而去。
从洞开的城门处,血路一直延伸向江陵城内部,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将整个江陵城都震到摇晃。
先锋骑兵,数万步军,已相继涌入了城中,陶商随后率亲卫队,不紧不慢的杀了过来。
穿过城门,登上那毁损大半的北门城楼,陶商立马一扫,整座江陵城已尽收眼底。
鹰目中,他的将士们如狼驱羊一般,追逐辗杀着那些逃窜的敌人,繁华的江陵城各条街道上,处处都是刀光剑影。
江陵城,这座楚国第二大城市,终于被他踩在了脚下。
江陵一失,刘表可以说失去了荆州最核心的地区,接下来除了逃往荆南四郡,就只有逃往江夏,去会合孙策。
而陶商提前夺下江陵,便可以逸待劳,集中全力,来对付赶来参战的孙策吴军了。
“痛快,痛快啊——”陶商兴奋到爆,放声狂笑中,纵马杀向城中。
陶商杀入江陵时,此时的刘表,正率领着万余兵马,奔行在赶往北门的大道上。
原本刘表正在行宫中午睡,他原本以为,有老将黄忠在城头驻守,足以抵挡住陶商的进攻,自己可以高枕无忧。
但睡到一半,刘表却还是放心不下,只好亲自披挂战甲,匆匆出宫,准备赶来北门亲自坐镇。
就在刘表还没出门时,却蓦的听到一声巨响,脚下的大地也随之剧烈一震,仿佛是什么东西,突然间破碎了一般。
刘表身形一震,心中突然间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急是大步出宫,而这时,斥候飞奔而来,惊恐的报说北门被轰破了。
“北门被破?”刘表身形剧烈一震,眼神茫然,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江陵城墙何等坚固,陶贼天雷炮轰了多少天,都无法撼动分毫,怎么可能突然间破了?
刘表当然不信,急是翻身上马,率万余兵马前往北门驰援。
一路上,喊杀声却如潮而起,震天动地,让刘表心情越发的不安,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转过街角,进入通往北门方向的大道时,苍老的脸,刹那间石化,表情凝固在了目瞪口呆的一瞬间。
视野中,北门已被赫然洞开,大股的魏军铁骑,正如潮水般涌进来。
“怎么可能,城门怎么可能被击碎,这怎么可能啊!”刘表陷入了惊魂茫然之中,完全理解不了眼前那么的一切。
要知道,他的城门可是以铁条打造,就算是天雷炮,其坚固程度,比土石所彻的城墙还要坚固,怎么可能被轰破?
数不清的溃兵逃向这边来,刘表厉声喝斥,哪怕亲手斩杀数人,都挡不住这溃败之势。
而刘表的身后,万余楚军,眼见北门被破,畏惧于魏军铁骑的辗至,无不吓到轰然而散。
正面前,数不清的魏军依旧在翻涌而入,而在那大街的那一头,陶商的铁骑已扑卷而至,大魏的赤色王旗,刺得刘表心都要碎掉。
“陶商这狗贼,他究竟是如何做到……”刘表的心在滴血,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那无法破解的困惑。
无论他有多么困惑,他却不得不接受眼前这残酷的事实,北门被破,江陵失陷已成定局。
兵败的黄忠已飞奔而来,惭愧惊悸的将陶商如何制造了空前巨型的破城锤,将北门城门一举轰破的过程,告与了刘表。
“巨型破城锤?”刘表猛然惊醒,脑海里却依旧困顿,想象不是何等巨大的破城锤,才能轰破他的北门。
刘表抵抗的意志,也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大王,魏军铁骑已涌入城中,江陵城是无论如何守不住了,趁着魏军还没有大举入城,我们速速退往南门,乘船由水道退往长江去吧。”黄忠急叫道。
失魂落魄的刘表,再无半点抵抗的心思,只能黯然的掉转马头,随着溃军的大流向南逃去。
临逃之前,刘表才想起,王妃蔡柔还在王宫中,便令长子刘琦,带一队兵马先回王宫,救了蔡柔出来,前往水上会合。
一众败溃的楚军,遂才兵分两败,仓皇而去。
身后处,大魏的铁骑,已滚滚追辗而至。
刘表一路不敢回头,马不停蹄的逃至了南门码头,仓皇的登上战船,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