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喊杀之声才渐渐平静,除了几处燃烧的火光外,整个江陵城终于复归安静。
蒯蔡等大族的私兵们,被杀的杀,降的降,基本已被肃清,被灭的世族豪强,近有十余家。
除了江陵城本身外,城南的水营等诸处要害,基本也皆被陶商控制。
比及次日天亮时,江陵城终于归于平静,大魏的王旗,终于肆无忌惮的飞舞在这座荆州第二大城市上空。
……
江陵城南,长江之上。
神色灰暗的刘表,扶立在船侧,远望着硝烟弥漫的江陵城。一双黯然的目光,闪烁痛苦,还有一丝丝庆幸。
江陵城虽然失陷,但刘表还有五千余水军,百余战船,正是凭着这些战船,他才能够逃出江陵,退上长江,避免了灭亡。
从昨日到今晨,仍不断有兵马从江陵方向逃来,前来江上会合,只是逃来会合的兵马,加起水军来,也不过七八千人而已。
而且,长子刘琦,还有王妃蔡柔,迟迟也不来会合,更是让刘表心中不安。
“陶贼,没想到本王竟会被你逼到这般地步,早知道当年你跟曹操交锋之时,本王就不该被你说客蛊惑,出兵南阳帮你解围啊……”
刘表暗自叹息,后悔懊恼万分,恨不得上天能重新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江陵虽失,但我们还有江夏水军,荆南四郡也还在我们手中,还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大王万不可灰心丧气啊。”蒯越从旁劝慰道。
刘表却沉吟不语,意志依旧消沉。
正当这时,一艘快船从北岸方向驶来,直奔刘表所在的旗帜而来。
前来者,正是长子刘琦,这让刘表眼前一亮,灰暗的心情稍稍有所好转。
刘琦登上大旗,几步上得甲板,拜倒在刘表跟前,拱手愧色道:“父王,儿臣奉父王之命,前去接母后,谁料陶贼抢先一步杀到王宫,儿兵马实在太少,士卒们死伤几近都无法救出母后,还请父王恕罪。”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狠狠的轰向了刘表的头顶,瞬间把刘表轰到身形剧震,头晕目眩,跌跌撞撞的连着后退数步,几乎就要站立不住。
“王后她……她落在了陶贼手里?”刘表从牙逢里,艰难的挤出了这句话。
这一刻,无尽的愤怒如喷涌的火山一般,从刘表的心底喷发而出,令他是羞愤到了极点,几乎咬牙欲碎。
堂堂大楚之王,被杀到这般狼狈的地步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自己的王后都保不住,落在了陶商手中。
以陶商之残暴荒淫,蔡柔落在其手中,指不定要被如何玷污,此时此刻,说不定已被陶商给……
刘表的脑海中,蓦然想象出了,蔡柔匍匐在陶商的胯下,任由陶商肆意的画面。
那画面,深深的刺激到了刘表,令他羞恼到忍无可忍,咆哮大叫道:“陶贼,你欺人太甚,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左右刘琦和蒯越,以及黄忠等人,个个都默然不语,垂头丧气,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愤怒到极点的刘表,有些失去了理智,拔剑在手,大叫道:“传令下去,全军随本王杀回岸去,本王要跟陶商决一死战!”
刘表虽然年老,但也是有几分血性在内,短短数月之间,被陶商杀的被赶下长江就不说了,蔡瑁蔡和几个舅子,统统被杀不说,现在连自己的正妻蔡柔,竟然也被陶商拿去。
被陶商羞辱压迫到这等地步,刘表自然是忍无可忍到极点,一时失去了理智。
此言一出,却将在场所有人都骇然变色,吓到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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