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愿为大王效死力。”城下的士卒们,被迫向勾践跪倒,表示出对勾践的忠心。
只是,那忠心的叫声,既不响亮也不整齐,零零落落显的颇不情愿。
这也难怪,这些士卒非是出于本心,才为勾践去卖命,只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又如何能叫他们发自内心的表现出忠诚。
勾践这才稍稍满意,目光落在了张任身上,郑重道:“张将军,这一切都靠你了,我大蜀的生死存亡,就统统交在你的肩上了。”
张任一拱手,慨然道:“大王放心,末将必拼上一条命也要为大王击破陶商,保我大蜀社稷万年不倒。”
勾践这才稍秀满意,阴冷的目上光转向了城外魏营方向,深吸一口气,大手一挥,喝道:“传本王之命,打开城门,全军尽出!”
号令下令出去,紧闭的城门吱呀呀被打开,吊桥缓缓放开,城门洞开。
得令的张任已下城头,翻身上马,向前瞻门外的魏营方向冷射一眼,手中战刀一挥,大喝一声:“全军出发,为大蜀扫荡魏儿。”
暴喝声中,张任策马加鞭,当先提刀奔出了城门,踏过吊桥,直奔魏营方向。
左右李严、孟达、李恢等蜀国众将,也紧跟而出,再往后,则是近一万七千余名蜀军士卒,除留守城池的近一万兵马之外,悉数出城,追随着蜀国众将,直奔魏营而去。
城头之上,勾践屹立不动,远远望着离去的己军队伍,目送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之中,深皱的眼眸之中,悄悄燃起了丝丝期盼,脸上也再现几分阴冷的傲色。
“陶商,今晚一战,我非把你赶出成都平原不可,你想灭我大蜀,绝无可能!”
……
魏营。
夜已深,营中是灯火一片明亮,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外,一片安静。
大营西面,沿着营墙百步的长度上,不时有脚步声响起,那是一队队的哨兵,正巡营而过。
而在营门内侧,则站立着三四十名士卒,夜色虽深,却个个神情警觉,时刻警惕的望着营外方向。
营外一片漆黑,出奇的安静,与往常也并无些许异常。
而大营内,全营将士似乎皆已入睡,也是一片宁静。
似乎,则又将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夜晚。
然而,这却只是表象而已。
从黑暗的营外向内观察,似乎魏营一切如常,但那座座营帐中,却早已空无一人,只不过是扎了许多草人,灯光所照下的草人,营造出了内中有人的假象。
数以万计的魏军将士,此刻早就披甲执刃,悄悄的隐藏于大营深处,躲藏于黑暗之中,一双双兴奋的目光,时刻凝视着营外,巴望着敌人的来到。
那一匹雄健的战马之上,陶商手提战刀,背上赤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飞舞,鹰目如刃,冷冷的扫望着营外望向。
他的身后和左右,数万魏营将士,如黑暗中所藏的幽灵鬼兵一般,虽静寂无声,却悄然弥漫着丝丝冷绝狂烈的杀机。
整个大营,皆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般,蓄势已久,只等那关键一刻的到来。
不觉,一个时辰已过,将士们在夜中已驻立了许久,却无一人脸上出现抱怨不安,或者是焦躁的表情。
所有的魏军将士,皆似没有生命的兵马俑般,就那么屹立于黑暗之中,士气斗志不降反增。
看着这些如钢铁般的魏军将士,吴懿心中一种叹服的感觉油然而生,微微点头,暗忖:“魏王能纵横天下,不光是智勇双全,麾下就连最普通一名将士,皆为精锐之士,蜀军万不能比啊,怪怪得刘璋会连战连败,沦落到这等地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是半个时辰已过,近十万魏军将士,已在夜风中站了整整两个时辰。
突然间,那一张张略显疲惫的的脸上,突镣然间迸射出了兴奋之色,所有人都为之一动。
一双双目光,突然间也燃起了狂烈兴奋的战意,手中兵器也随之紧紧握起,战意陡然间沸腾起来。
他们听到了杀声,西面营墙一线,山呼海啸般的杀声,震天而起,将夜的的沉寂给撕碎。
敌人到了,终于又可以大杀一场了!
所有魏军将士的脑海中,几乎在不约而同的迸现出了这个兴奋的念头。
斗志,瞬间被点爆。
众将士们立刻兴奋起来,开始按挎不住战意,个个都跃跃欲试起来,唯有陶商却依旧沉稳如山,鹰目中不起一丝波澜。
“大王,禀报大王,近两万蜀军突然间杀到,冲破了我们的外围线,已破营而入!”飞奔而来的斥侯,将这个好消息,大声禀与了陶商。
三军将士们,陡然间兴奋如狂,一双双敬佩的目光,纷纷望向了陶商。
“大王,你他娘的真是料事如神啊,看人贼精,那个李恢果然说的没错,刘璋那龟儿子真还就来劫咱大营啦,你也太神啦。”兴奋的樊哙,激动敬叹的向着陶商大叫。
陶商嘴角微微一扬,掠起一丝冷笑,鹰目中,杀机如雷电般闪舞而生。
轻吸过一口气,陶商手中战刀徐徐举起,刀锋向着杀声方向一指,冷冷喝道:“刘璋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咱们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全军尽出,今晚给本王杀他个天翻地覆,杀到蜀人连他们的爹妈都认不出来的地步。”
豪烈的命令声,回荡在黑暗之中,一瞬之间,竟是盖过了营外敌军传来的杀声,将三军将士的斗志,瞬间点燃到爆。
“杀光蜀狗!”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