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间愣怔后,左右众将士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兴奋当中,一双双敬佩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陶商。
张良也松了口气,摇着羽扇叹道:“陛下识人之能,果然还是当世无双,我等望尘莫及啊。”
陶商一笑,目光瞟向了樊哙,那略带得意的眼神,好似在说,怎么样,樊大胃,朕就问你服还是不服。
呆头呆脑的樊哙,愣了好半晌方才喘过神来,朝着陶商做了一个大大的揖,感叹道:“陛下啊,我老樊算是服了,你是神,你就是神啊。”
陶商只哈哈一笑而已,并没有表现的太过狂喜,仿佛白起的成功,只在他意料之中。
那也难怪,战国第一名将出马如果都成功不了,就算陶商另派他人,也绝对不可能成功。
“白起刚刚为朕打了一场胜仗,为什么没有随机召唤后世武将?”陶商这时想起这事,便用意念向系统精灵问道。
“嘀……系统提示,只有宿主亲临指挥取得的胜利,才会触发随机召唤,对象白起所获胜利,非宿主亲临指挥,故无法召唤随机后世武将。”
名堂还真多啊……
“不召就不召吧,这样也好,少召几名敌对武将,也少了一些变数。”陶商反而很满系统精灵的回答。
而就在他神思之时,城外的魏军上下,陷入了兴奋之中,欢呼声响彻了营盘,就连城头上的秦军,也清晰可闻。
魏军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城头上,正自坐镇的乐进,眉宇间不禁掠起几分疑色,口中喃喃道:“陶贼屯兵于城前十余日没有动静,怎么突然间就兴奋了起来,陶贼,你在耍什么花招么……”
身边程昱却自信冷笑道:“乐将军不必担心,只要陕县不失,我黾池就固若金汤,陶贼的任何动静,都只不过是他的诡诈手段而已,我们只以不变应万变便是。”
“先生言之有理。”乐进微微点头,目光中又重新燃起了不屑,冷笑道:“陶贼,你耍任何手段都没有用,有胆你就放马来攻城吧,我乐进就让你尝尝,什么叫作折戟城下的滋味。”
乐进话音方落,一名斥侯匆匆奔上城头,拱手将一道急报奉上,口中惊叫道:“乐将军,大事不好,西面急报,陕县失守啦!”
晴天霹雳,当头轰落!
城墙上,包括乐进程昱在内,听闻这个消息的秦军,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惊愕满面。
“怎么可能,严颜有一万兵马坚守渡头,魏军光凭水军,怎么可能攻上岸来,还攻下了陕县城?”神色骇变的乐进,根本不信,大斥着一把夺过了斥侯手中的情报。
只看几眼,乐进整个人就石化在了原地,陷入了僵硬震恐之中。
程昱也脸色已变,慌忙将那情报接了过来,仔仔一看,眨眼间,这位绝顶谋士,脸色便是惨白惊愕。
情报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将魏将白起如何翻越熊耳山,突袭陕县,斩杀杨秋,如何配合陆逊丁奉水军,两面夹击击破严颜主力的经过,写的详详细细,再清楚不过。
这一道惨酷的情报帛书,把乐进这员猛将,还有程昱这位绝顶谋士,凝固在了原地,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尤其是程昱,整个人都在颤抖,那只拿着情报的手,都在剧烈的发抖,苍白如纸的脸上,写着“痛苦”二字。
他知道,自己的献计,再一次失败了,他向曹操重新证明自己,重拾尊严的希望,也就此破灭了。
直到此时,他才恍然明白,原来陶商早在出兵邺京之前,就已定下了那不可思议的奇策。
以主力进逼黾池,造成正面强攻黾池的假象,又令水军在黄河上营造出将从河上进攻陕县的虚象,诱使严颜把主力部队,布于渡头一线,防范河上的魏军,造成了陕县城的空虚。
而这时,早已提前出发的魏军奇袭部队,却奇迹般的翻越人迹罕至的熊耳山,一举偷袭陕县得手,再配合着洒上水军,两面夹攻大破严颜……
这一切的布局,连连相扣,以一重又一重的假象,隐藏了真正的企图,计谋诡诈到这等地步,任谁又能识破呢?
这一刻,程昱绝望了,他忽感觉到,自己跟陶商比拼智谋,实在是可笑之极,注定要失败不可。
“可恨啊,陶贼竟这么诡诈,那个严颜啊,实在是没用,竟然失了陕县,岂不是把我们陷入了孤军作战的境地!”气愤震惊的乐进,则开始埋怨起了严颜。
程昱却摇头苦叹道:“这也怪不得严颜,是陶贼的诡计太过精妙,就连陛下都被他瞒了过去,别忘了,可是陛下亲自下旨,命严颜把主力屯于渡头一线的。”
乐进语塞,空有一腔怒恨,却无从发泄,只能将拳头一次次的狠狠捶击城墙而已。
两位主将的表现,已无法掩饰陕县失守的坏消息,很快,沿城一线的秦军士卒们,皆知道了陕县失守的消息。
陕县乃连接关中的咽喉,其城一失守,意味着他们这黾池城,变成了孤城一座,将要面对二十万魏军的围攻。
一时间,一城的秦军都陷入了惶恐之中,军心大动,高昂的士气,转眼便跌入了谷底。
城前处,陶商望着骚动的秦军,自然已看出来,乐进他们已知道了陕县失陷的消息,士气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这就是陶商为什么没有对黾池四面合围,放出西门外一处缺口的原因,就是为了让陕县失守的情报,可以顺利的传入黾池城中,好以此来打击敌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