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陶商,你一定要淡定啊,人家还有伤在身,你还有邪念的话,未免不太厚道吧……”陶商心中,一个理智的声音不断提醉着自己。
深吸过几口气,陶商终于是镇压住了不该有的邪念,目光从雪山移至了她那受伤的肩膀处。
他一手扶住卞玉,一手用毛巾沾湿了盆中之水,轻轻的为她拭去了伤口边的血迹。
就算陶商动作再轻,但只要稍稍触碰到伤口周围时,卞玉就会忍不住唇角微抽,秀鼻中发出吃痛的闷哼声。
陶商虽有怜香惜玉之心,这会功夫治伤要紧,也顾不得许久,只能狠心继续。
半晌后,他终于为她清理干净了伤口和附近的肌肤,接下来就是敷药了。
陶商用嘴咬开了瓶塞,轻吸一口气后,将瓶中扁鹊独门秘方的金创药粉,小心翼翼的洒在了她的创口处。
“嗯——”卞玉丰躯剧烈一颤,在药粉的强烈刺激之下,竟是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看到了陶商,紧接着感觉身体好似空荡荡的,下意识低头瞟了一眼,竟是惊羞的发现,自己的上半身衣裳,竟已被撕到了腰间,整个上半身,从香颈到小腹,岂不都给他……
刹那间,无尽的慌羞感,就如同潮水般从心底升起,瞬间就袭遍了全身,搅到她心跳欲裂,羞红到了耳根子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卞玉一声羞怒的质问,急是扭动身体,想要挣扎开陶商的束缚。
陶商一怔,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竟在醒了,生恐她这么一挣扎,又将伤口迸的更裂,急是双手用力箍住她的双肩,叫她动弹不得。
束缚住她时,陶商又笑着解释道:“我说卞夫人,你先别激动,朕就算想对你怎样,也不屑于趁人之危,你忘了你先前被曹**中一箭了么,朕是在给你上药包扎。”
听他这么一解释,卞玉即刻清醒了过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曹操如何怒骂自己,如何狠心的下令放箭,自己又是如何被射中,最后被陶商所救,倒在陶商怀中……
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一一从眼前流过,最后定格在了她躺在陶商怀中那一幕。
“是你……你救了我?”卞玉沙哑的问道,同时也本能的停止了挣扎。
“可以这么说吧。”陶商见她不动了,放才松开了手,“有什么话待会再说不迟,现在先治伤要紧,你可别再乱动了,否则吃苦的是你自己。”
说着,陶商也不再束缚她,腾出一口手来,继续往她的创口上洒金创粉。
“嗯……”卞玉嘴角轻轻一抽,忍不住又发出一声痛哼。
陶商看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怜惜,问道:“很痛吗?”
“不痛!”卞玉摇了摇头,“我能挺的住,你不用管,赶快上药吧。”
接下来,卞玉贝齿紧咬着嘴唇,哪怕再吃痛,也忍住不叫出声来,只想着陶商能赶紧给她上完药,包扎好伤口,好让她尽快结束这尴尬的场面。
于是卞玉便只能强忍着痛,面红耳赤,羞意浓浓的任由自己的春光,尽在陶商的眼底晃来晃去,以这样尴尬的姿势,任由陶给她上药,给她包扎。
一切忙乎完毕,陶商长松了一口气。
卞玉却仿佛度日如年,终于是从无尽的窘羞海洋中挣扎了出来,也暗松了一口气,慌忙将榻上的被子扯住,将自己袒露了太久的上半身,紧紧的包裹起来,仿佛生怕被陶商再多看到一眼似的。
“至于裹的那么紧,反正该看的朕已经看的差不多了,至于没看到的地方嘛,嘿嘿……”
治伤完毕后,陶商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开起了玩笑来逗弄她,英武的脸上流转着丝丝邪笑。
“你……你……”卞玉是愈加羞到耳根发烫,却被陶商言语轻薄到无从的反抗,急的什么似的。
陶商怕她太过激动,又绷了伤口就不好办了,便收敛了下来,干咳几声,方道:“行啦,朕也不逗你了,待会朕会派宫女前来帮你清洗身上其余血迹,你就先好好养伤吧,别的什么也不用多想,朕自然会替你出这口恶气。”
说罢,陶商也没再多看她几眼,拂袖转身,扬长而去。
就在陶商将要出帐前一步,紧咬朱唇的卞玉,终于再难强忍,脱口低声道了一声:“陛下,谢谢。”
那一声“谢谢”虽然声音很低,但陶商却听得出来,是她发自肺腑的声音。
陶商还听的出来,这一声“谢谢”不仅是对自己的感激,更有种跟自己的过去,彻底告别的意味。
“要谢光靠一张嘴怎么行,等你伤好了,朕会好好让你谢个够的,哈哈——”狂烈豪爽的大笑一声,陶商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床榻上的卞玉,似乎从陶商的话中,又听出了什么“不正经”的意味来,方自平伏下来的心绪,又波动起来,那本已苍白的脸庞,悄然又泛起了丝丝晕色。
……
次日,天色未明。
陶商还正在祝融的温柔乡中呼呼大睡,原因无他,昨天经历了给卞玉换药那一出,被钩起了熊熊欲念,陶商自然要好好泄泄火,随军的祝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又被陶商折腾了半晌。
“陛下,紧急军情。”帐外传来了尉迟恭的声音。
陶商被从温柔乡中吵醒,打着吹欠从祝融的香躯玉体中勉强抽身,粗粗披挂了下,便即伸着懒腰出了外帐。
只见外帐中,张仪、白起、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