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定城坚不可摧,连龙怒都无法轰破敌城,咱们就算以大军强攻,只怕也是徒损将士性命,请陛下三思。”韩信第一个劝道。
项羽也道:“臣被大耳贼的毒气所伤,险些丧了性命,自然也恨不得即刻攻下真定,杀了那侯景叛贼,不过臣也觉的,眼下动用大军强行攻城,是否有些勉强了,还望陛下冷静。”
“陛下为……为何突然间,就决定强行攻……攻城了呢?”就连刘基也质疑似的问道。
面对群臣的质疑之声,陶商却力排众议,决然道:“朕有种预感,明日必能攻破真定城,尔等无需多问,各自去做准备就是了。”
预感?
此言一出,大帐中立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彼此相望,交换眼神,眉于间皆是诧异之色。
很显我,群臣们诧异的是,天子决定强攻真定的理由,竟然只是单凭“预感”。
这也太草率了吧!
众臣们虽各各狐疑惊异,但陶商狠话已经放出来了,圣意如铁,他们心中虽存疑虑,却也不好再多言。
一片沉默中,却唯有穆桂英无所顾忌,站了起来,直白的劝道:“陛下,恕桂英直言,用兵之道,讲究的就事论事,一切从实际出,陛下深通兵法,岂能不知这个道理,怎能把取胜的希望,寄托在所谓的虚无缥缈的‘预感’上!”
穆桂英不愧是穆桂英,有话就直说,才不顾忌什么天子之威,这点性格,倒是让陶商暗自欣赏。
面对她的质问,陶商却只淡淡一笑,“朕的预感可是有根有据的,岂能说是虚无缥缈。”
“那……那陛下倒说说看,陛下的预感有什么依据,桂英洗耳恭听。”穆桂英眸中是疑色更浓。
陶商便干咳几声,正色道:“很简单,方才咱们正在这里头疼着,怎么能攻下真定城,这时恰巧田将军的家眷前来,想要遥祭田将军,桂英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同寻常吗?”
“田将军家眷来祭拜田将军,这也是人之常情,难道陛下觉的有什么不同寻常吗?”穆桂英是越的糊涂了。
“当然不同寻常了!”陶商一本正经道,“朕认为这是一个上天的暗示,暗示明天刘夫人遥祭田将军后,田将军的在天之灵,会帮助朕拿下真定。”
大帐中,立时出了一阵唏嘘低臆。
就连穆桂英也愣怔在了那里,粉红的樱口缩成了一个夸张的圆形,一副惊愕的样子。
这班大魏的文武精英们,显然是谁都没有料到,天子竟突然间变的如此“迷信”,竟然相信田单的在天之灵,能够帮他们拿下真定。
荒唐,这也太荒唐了吧!
众臣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迸射出了这个念头,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流着无奈的眼神,却不好直言。
“我信!”
质疑的沉默气氛之中,尉迟恭突然间跳了起来,冷不丁的大叫一声,赞同附合陶商。
他那表情,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对自己的信仰深信不疑一般。
而他眼中的信任,就是陶商。
“黑炭头,你也相信田将军在天之灵,会帮我们拿下真定?”旁边的秦琼反问道,那表情,那语气,显然是不太信。
尉迟恭却道:“老田的在天之灵,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陛下做出的圣断,绝对没有错!”
“可是……”
秦琼还想说时,尉迟恭突然环扫众臣,大声反问道:“我问问你们,这么些年来咱们跟着陛下东征西讨,战无不胜,陛下的决断有错过吗?”
在场大魏众臣们,身形立时群起一震,神色尽皆愕然凝固,立时被尉迟恭敬这番话,问到哑口无言。
他们扪心自问,忽然惊奇的意识到,这么多年来,他们的天子确实做出了许多看似毫无理由,甚至是荒唐的决断,但神奇的却是,竟然真的从来都没有失策过。
这个时候,众臣们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无人再好提出质疑。
“这个黑炭头,嘴虽然有些小贱,倒是对我信到死心踏地呢……”看着虔诚的尉迟恭,陶商暗暗点头,眉宇间掠过了几分欣慰之色。
轻吸过一口气,陶商便一拂手,豪然笑道:“既然大家伙都没有疑问了,那就都去准备吧,明日尽集大军,随朕一起见证田单的在天之灵,是怎么帮咱们攻下真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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