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断耳的侯景,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厉嚎叫,整个人都痛到剧烈抽动起来。
耳朵跌落在地上,创口处是血肉模糊,大股的鲜血,喷喷的往外翻涌。
观刑的三军将士看到这一幕,无不大呼解气,现场爆出了一阵激动的欢呼喝彩之声。
紧接着,就在侯景还来不及品味痛苦时,常遇春刀锋再起,又将侯景的三根手指斩下。
侯景面部抽搐扭曲,又响起一声沙哑的痛苦嚎叫声。
回应侯景的,却是魏军将士们那痛快的喝彩声,将侯景的痛叫声,沿淹吞噬。
那刘氏和孟姜女二人见得侯景被刀割,心下里虽是解气,但到底却是女人家,见不得这种场面,吓的忙把眼一闭,不敢正面去看。
孟姜女更是怜悯心作,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走到陶商跟前,双手咿咿呀呀的比划起来。
陶商自然看不懂她什么意思,便笑着将手掌伸出了给她。
孟姜女会意,忙是捧起陶商的手,玉指在他的掌心中,匆匆忙忙的写下了她想说的话:
侯景确实该死,但这样处置他,会不会有些残忍了,请陛下给他个痛快吧。
陶商明白了她意思,却摇了摇头,神情冷绝道:“朕知道你心地善良,只是朕必须这么做,朕不光是在给你表兄报仇,更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大魏是什么下场,你明白吗。”
孟姜女揉躯微微一震,目光波动,恍然会意,便轻叹一声,退在了下边不再管。
陶商的目光继续转向高台,行刑仍在继续,就在他分神的这片刻间,常遇春已经在侯景身上割了十七八刀。
常遇春武道了得,下手极有分寸,这刀刀都割到侯景痛不欲生,却又偏偏不致命。
一刀接一刀下去,侯景已被削成了血肉模糊,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完整之处,嗓子都嚎哑了,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
“我错了……陛下……求你给我……给我一个痛快吧……”
痛不欲生的侯景,终于是知道了什么叫后悔,凭着残存的力气,气若游丝的哀求着。
陶商又看着常遇春割了他几十刀,差不多也算解气立威了,遂是扬了扬马鞭,向常遇春做出示意。
常遇春会意,移步站在了侯景身后,手中染血的屠刀,高高举起,准备做最后的致命一刀。
出刀前,他仰望苍天,年轻的脸上流露出了释然的微笑,畅快的大叫道:“田将军,你看到了吗,天子为你报仇雪恨了!”
长啸声中,常遇春虎臂一动,手中屠刀愤然斩下。
咔嚓嚓!
一声脆响,侯景人头滚落于地,断的残躯鲜血如注喷出,随后瘫在了十字架上。
叛贼侯景授!
人头落地那一刹那间,十几万将士爆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震动天地,搅动云霄。
陶商也是长吐一口气,痛快的大笑起来。
闭眼不敢看的刘氏和孟姜女,知道侯景已被斩后,也皆松了一口气,两人忙是相携着跪在了陶商的面前。
刘氏泣不成声,感激的拜道:“臣妾多谢陛下为先夫报仇雪恨,陛下对田家的恩情,臣妾无以为报,请受臣妾一拜。”
孟姜女不能说话,但眼中却含着感激的泪光,也忙跟着表嫂一起深深拜下。
这一次,陶商却没有扶她们,而是马鞭指向北方,傲然道:“侯景只是你们的仇人之一而已,刘备才是亲手杀死田单的最大仇人,他也是朕澄清天下的最大敌人,朕在此誓,终有一天会亲手斩下刘备的级,为你们真正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三军将士兴奋如狂,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的吼叫,回应天子的誓言。
不远处的穆桂英,仿佛也被陶商的豪言壮语感染,想起自己的父仇来,胸中复仇的怒焰不由也燃烧起来,深深的看过陶商一眼,也跟着愤然大喊起来。
报仇的呼啸声,如狂风暴雨般,回荡血梁的真定城上空。
……
真定城攻破,侯景伏诛,但对陶商来说,这才只是他反攻的开始而已。
破城次日,陶商便率三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北上,直奔北部重镇,中山国治所卢奴城而去。
真定失守,侯景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往北部,各城的汉军官吏军将,自然是闻风丧胆,纷纷弃城而逃。
大魏王师兵不血刃,长驱北上,连破九门,新市,安熹诸城,收复了常山国和中山国等大片失地,直取卢奴。
此时的卢奴城中,尚驻守着近三万汉国步军,由张飞黄忠吕布等诸员大将统帅。
这些人原本等着刘备的骑兵主力归来,想要在两军会合之后,再大举南下去解真定之围。
他们却万没想到,原本坚不可摧的真定城,竟然在一夜之间自行崩塌,侯景和两万守军全军覆没,破城的魏军正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杀至了卢奴城下来。
卢奴城的汉军上下,自然是无不震恐,一时陷入了惶恐之中。
而北面的刘备铁骑,才刚刚过了易京,尚未知道真定失陷的消息,离卢奴城还有两天的路程。
留守的汉国诸将们畏惧于魏军三十多万大军,生恐被围于卢奴,一合计之下,只好赶在魏军杀到之前,弃却了卢奴城,向着北面的易京退去。
魏军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光复了中山国治所卢奴城。
卢奴一得,其余望都,蒲阴,上曲阳,安国等诸县,纷纷不战而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