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城怎么会这么快就陷落,不是说至少还能坚持三五个月么?”马良惊呼道。
赵匡胤,司马徽和徐庶三人,同样是震惊无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虽然认定李秀成的实力一般,认定留守的士卒兵微将寡,再加上天京事变对人心的打击,可以说是军心士气低落,劣势再明显不过。
他们却又同样清楚,虽有种种劣势,但天京城何等之坚,就算最后终究难免被攻破,至少也还能撑几个月。
他们却万万没有料到,魏军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就攻破了天京。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魏军是怎么攻破的天京的?是用了什么计策?还是那陶商又发明了什么攻城利器?”司马徽声音沙哑的问道。
“魏军并没有用什么攻城利器,也没有用什么计谋,天京城的城墙,是被……是被突然的一个地震给震塌的!”斥侯声音颤抖之极,瞧那副表情,似乎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地震!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轰落而到,轰到在场的这些人杰们,个个都错愕惊怖,一张张嘴巴张到老大,一副懵了的样子。
他们就算是想破了脑袋,想出了一千种天京城破的可能性,也绝计是想不到,天京城竟是被地震给震破的。
这也太巧,太不可思议了吧!
“难道说,那陶贼当真是天命所在,竟有上天相助不成?”率先清醒过来的司马徽,仰天长叹,喃喃自问。
其余赵匡胤等众人,也个个都惊异相望,沉浸在惊愕当中。
就在他们震动时,西面的营门已然大开,一队败兵风急火燎的就闯入了海港中,无人敢挡。
赵匡胤一众这才反应过来,匆忙赶到营门时,才发现洪秀全已带着几百败兵,进入了海营。
赵匡胤几人立时对视一眼,眉头暗暗皱起,显然是对于洪秀全的到来,颇为意外,甚至是不太欢迎。
要知道,在这里聚集的赵匡胤这些人,都是不被洪秀全重视的人,是一帮子对太平天国,对洪秀全都已失去了信心,打算由海上逃往南洋避难的失意人士。
他们这样子一帮人,对于洪秀全的到来,心里边当然是一百个不欢迎了。
只是洪秀全名义上乃是他们的主公,而且他们也并未直白的告知营中士卒,他们此去南洋是为了背弃洪秀全,而是打着前往南洋开通贸易,为天国购买粮草为名。
这种情况之下,若就此对洪秀全翻脸,显然不利于稳定人心,还有可能造成此次南洋之行的计划泡汤。
赵匡胤的手已悄然的按住了腰间剑柄,准备随时发难。
司马徽却是最先权衡出了利弊,急是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休要冲动。
赵匡胤何其聪明,立时便已会意,便忙松开了剑柄,上前拱手道:“臣拜见天王。”
赵匡胤这么一带头,其余人也纷纷跟着上前见礼。
“平身,都快快平身吧。”洪秀全忙是一拂手,笑呵呵的将赵匡胤等人扶了起来,他显然也很清楚,自己到了这步落魄的田地,可不是摆天王谱的时候。
赵匡胤和司马徽等人,便将洪秀全请入了营中,酒肉奉上,好生的款待,又明知故问的询问了一番天京战事。
“都是杨秀清那厮,枉朕当初那么信任他,把修筑天京城墙的重担交给了他,谁料到他竟然是暗中偷工减料,致使魏军轰塌了城墙,天京失陷,这个杨秀清,真是天国最大的罪人啊!”
洪秀全选择了撒谎。
他很清楚天京城有多么的坚固,也很清楚李秀成有多么的卖力,天京城根本不是被魏军轰破,而是被一场从天而降的地震,奇迹般的给震塌。
他却不能说实话。
难道要他说出实情,让赵匡胤这些臣子们,统统都视为这是上天在相助陶商,降下天罚,轰破了他的城墙。
那不是在抽他这个所谓黄天大神的脸吗。
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的威名,他必须说谎,哪怕他已猜到赵匡胤他们知道了实情,他也必须硬着头皮说谎。
听过了他这番解释,赵匡胤和司马徽二人对视了一眼,他二人的眼神中,不约而同的掠过一丝鄙夷的神色。
“原来如此,要说这杨秀清,还真是天国的罪人啊。”司马徽只好假装感慨。
赵匡胤等人,也跟着一起装糊涂,骂起了杨秀清。
洪秀全这才松了口气,忙拉起司马徽的手,急切道:“水镜先生,如今天京已陷落,忠王和御妹也都战死,朕现在是彻底乱了心神,你足智多谋,你告诉朕,朕该怎么才好。”
司马徽苍老的眼眸转了几转,心中已有了谋划,便安慰道:“天王莫要太过灰心,天京虽失,但咱们尚有日南和九真二郡,此二郡丛林密布,魏军难有作为,为今之计应当速速由海上退往那二郡,然后再图东山再起不迟。”
话音方落,帐外斥侯又飞奔而入,报称西北十余里外,已出现了魏军大股骑兵的踪迹,正向着海营这边奔袭而来。
而且,还打的是“马”字战旗。
是马超所率的魏军铁骑!
洪秀全就像是受了惊的鸟雀般,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惊慌叫道:“没想到这马超这么快就追到了,快,速速上船从海上撤离,晚了就来不及了。”
洪秀全二话不说,匆匆忙忙的就奔出了大帐,直奔码头而去,那于吉也紧随其后,二人急迫的样子,生恐是慢了一步就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