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皇后决定自己亲自出马,“请”令贵妃!
“要不是因为……本宫才不会这样呢!”皇后悻悻地说。 。说
因为什么?皇后没说下去,但是翊坤宫的人都懂得,是因为令贵妃手上有皇上赐予的特殊权力!
宋嬷嬷拦不住皇后,只得心里叹息着随她去了。
这边刚有动静出来,永寿宫那边就接到了消息。
“来人,紧闭宫‘门’!”
令贵妃一声令下,不但将宫‘门’关上,就连看守宫‘门’,负责传言回话的宫‘女’太监都撤了个干净!
于是等皇后全副凤驾停在永寿宫‘门’前时,只看见永寿宫宫‘门’深掩,除了探出墙头的三两枝桃‘花’,竟连个人影也没有!
没人谁来给她皇后传话进去?没有人传话她又怎么能让魏佳小‘玉’前来迎接她的凤驾?最主要的是她又怎么进那永寿宫?不进永寿宫她就算是有张良计也无处可使啊!
好你个魏佳小‘玉’,真是狐狸‘精’托生的,胆子又大又‘奸’猾狡诈,竟连关闭宫‘门’装聋作哑这样的事也给她使出来了啊!
皇后恨恨地跺脚。李长海乖觉地亲自上前去敲‘门’,只是任他敲得指头痛,永寿宫里边连丝动静都没有。
李长海急了,扒着‘门’缝就喊:“里面有喘气的吗?皇后娘娘凤驾到了,还不赶紧着出来迎接!”
他话说完了,永寿宫里依旧没声音,皇后却对李长海板起了脸。
“大胆奴才!是谁给了你胆子,竟敢对永寿宫里的令贵妃如此言语!什么叫有喘气的?那是主子,就算是妃子那也是你的主子!一个做奴才的,连这点道理规矩都不懂吗?还是你仗着本宫给你的脸面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皇后声‘色’俱厉地斥责着李长海,李长海低着头噗通跪下连连给皇后求饶。宋嬷嬷只是看了眼被这番动静惊过来的其他人,心里默默叹气。
皇后为什么这样做,宋嬷嬷心里自然清楚,无非是敲山震虎指桑骂槐罢了。可是身为一个皇后,这样行为只会落人诟病。
尤其是站在人家大‘门’口这么折腾,而人家却只是关着‘门’不出来,这样子会有什么好话说?
皇后这么着是痛快了,可今天之后,这后宫里只怕要传遍了皇后故意上‘门’寻衅滋事的议论,而令贵妃被欺负的很可怜,只好不出声。没有人会以为,皇后这是在大公无‘私’地责罚没规矩的奴才!
‘门’外的动静这么大,自然就传进了令贵妃的耳朵里。 [
“皇后娘娘这是着急了啊,竟然使出这么个昏招来!”端起茶碗,令贵妃撩起眼皮浅浅一笑说道。
“可不是!枉她这般辛苦,还当别人都是瞎子呢!”李嬷嬷道,眉眼间有些不屑。
真是白费了坐在那么尊贵的位子上了,这么多年不说长点聪明劲,就连原来的见识都退回去了。这样子的皇后,也就是当今皇上顾虑着太后老佛爷的面子,要不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
“娘娘,皇后在咱们宫‘门’口这么闹腾就随她去吗?”在心里鄙夷过后,李嬷嬷又问。
“她闹腾她的,本宫横竖是不会出去的。只要本宫不出去跟她碰面,谅她也拿本宫没法子。”
令妃慢悠悠地抿了口香茶,待那醇厚的滋味在味蕾间蔓延开了后才眼也不抬地道。
李嬷嬷有点担心:“可那位毕竟是一宫之后,就算娘娘有皇上临走时给的谕旨在,那位真要进来恐怕是拦不住。还有她跟太后老佛爷的关系,这要是皇上回来了……奴婢怕老佛爷她会给皇上施加压力,到时候委屈了娘娘您。”
令妃嘴角一翘,绽开一丝‘春’‘花’般的笑容:“那样更好!本宫受委屈了,皇上自然就会记得本宫的好,那样十五阿哥也就在皇上心里更重了!”
抚了抚鬓角的发丝,令妃又淡淡笑道:“在这世上,一个‘女’人想要有依靠,还是得自己的儿‘女’!妄想着男人的疼宠那不过是笑话。”
李嬷嬷低了头不敢答话。令妃也并不要她回答自己,推了手里的茶碗,站起身来踱到窗前看外面的桃红柳绿。
“已经四月了啊!‘春’天到了,又该到了选秀的时候了呢!”喃喃自语着,令妃看着窗外沉默着。
静默半晌后,令妃忽然又淡漠地自语道:“这是个男人的世界。在男人的世界里,所有的‘女’人都有可能变成错误。要想不成为男人的错误,就只能让自己的心变冷变硬了,把别人变成错误,或者,让这错误给别人去背。”
李嬷嬷抿紧了嘴,心中一阵悚然。
没有对手的戏终究是唱不下去。
皇后在永寿宫外又骂又罚地折腾了半天,愣是没折腾出来半个人!心里泄了气,又在肚子里把令贵妃骂了个底朝天后,只得扫兴而回。
这出闹剧自然很快传遍了后宫,让因为皇上太后出巡而冷清了许久的宫里热闹了起来。
状如冷宫般的延禧宫里,愉妃一边拿着‘花’剪修理着肆意盛开的‘花’枝,一边听贴身的,也是延禧宫唯一的宫‘女’明秀给她详细解说。
“这个那拉氏,这么多年的皇后位子算是白坐了!真是愚不可及!”
抬手将跟前一根‘花’枝“咔嚓”一声利落剪掉,愉妃淡淡地道,微微下垂的眼底掠过一丝讥讽。
苏明秀没吭声,只是把手中拧干的热帕子递给愉妃擦汗。
愉妃接了过来,在光洁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