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一双眼睛露出了得意的笑,白皙的手掌布满了伤痕,轻轻佛过丑陋的脸颊。
只是所有人的心思都系在聂可清的身上,没人发现角落的暗处有一双狡黠的眼眸。
聂可清被夙靳言抱着回到了她的闺房中,隐修收起了老顽童的神色,顾不得身上还脏兮兮的,就替聂可清把脉。
唯独带着路儿出去的佑紫没在场,所有的人都在提着一颗心,聂可清吐出来的血,任是谁看了都会心惊。
隐修的神色凝重起来,习惯性的去摸下巴的胡子,只是胡子却被火烤没了,只剩下几根卷曲的毛发。
“怎么样?”娇奴紧张得要死了,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刚刚还好好的。
“她……恐怕……”隐修有些无力的放下了聂可清的手,神情很黯然。
“恐怕什么?!”夙靳言再也不能淡定了,他好不容易做出决定,只要聂可清肯回头看他一眼,给他一个机会,哪怕要他与天下人做对,都在所不惜。
如今却……老天爷根本就没有给他半点可以喘息的机会。
隐修也是很伤神,沉吟了许久之后,抬起头正色道:“此毒……无解!”
墨轩还没踏进门的脚骤然停住,身子不受控制的依靠在墙壁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夙靳言的身子像是被雷劈了,眼眸变得木讷起来,动了一下嘴唇,却一个字都道不出。
娇奴的眼眶通红,手掌紧紧的攥紧,大声怒道:“到底是谁干的?!我定要把她五马分尸!”
被娇奴这么一提醒,众人才觉悟过来,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聂可清在京城这几个月,把梦半醉经营的是有声有色,受到很多人的爱戴,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更别说得罪谁了。
“娘亲!佑紫姐姐给路儿买了好多东西……”路儿怀里抱着一大堆好吃的,一脸高兴的跑在走廊里。
娇奴登时就吓了一跳,不能让小家伙知道,不然得哭死不可。
立刻走出去就拦截住路儿,娇奴出声道:“路儿,你娘亲跟我有些要紧的事要商量,你先回避一下。”
路儿抬起脑袋,圆圆的眼睛使劲的眨了几下,然后道:“娇奴姐姐,娘亲在商量要事的时候都是把我抱在腿上坐着的。”
娇奴被堵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圆谎,摊开手:“反正你就是不能进去。”
路儿见娇奴摆明就不让他过去,于是把衣兜好吃的东西,往身后的佑紫上手一阁,张开嘴巴,闭上眼睛,就大声哭道:“娘亲,娇奴姐姐欺负我!”
娇奴心里焦急死了,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啊!
伸手就捂住了路儿的嘴巴,怒道:“说了你娘前有急事,你快点回去房间。”
佑紫被娇奴的样子唬住了,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往日只要是这个小家伙一张嘴,立即就会出来了,绝不给小家伙委屈半点,如今……小家伙哭得这么猛,都没见人出来。
趁着娇奴在哄小家伙,佑紫快速冲进了房间,里面的人个个的面色慎重,一片凝重的气氛。
当佑紫的目光接触到躺在床上,嘴唇已经发紫的聂可清,也是被吓了一跳,路儿塞给他的食物从手中滑落。
落地的声音惊醒了还在哭泣的路儿,趁着娇奴一时不备,从手臂下面穿过去,来到聂可清的房间。
一把冲到床边,路儿还没看清楚聂可清此时的样子,就习惯性地抓住聂可清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着:“娘亲,娇奴姐姐不让我过去,娇奴姐姐欺负我。”
只是路儿呜咽的哭声并没有得到回应,这时路儿才感到疑惑,伸手擦擦眼角的泪珠,看着聂可清一动不动的样子,出声道:“娘亲,你怎么了,怎么不理路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