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啊!我呢,要求不过分,皇上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聂可清觉得自己没有让他断子绝孙已经是很仁慈了。(
“你……”这句话是从夙靳言隐忍的牙关挤出来的。
聂可清眨眨眼,双手一摊:“方才皇上没说不可以使诈啊!,况且,这只能说明皇上技不如人。”
夙靳言疼得抽气,心里更是气得抽筋。
他一向沉稳的冷静气魄统统都被聂可清这个可恶的女人挥发尽了。
夙靳言手掌紧紧收拢,青筋膨胀跳动,阴狠的双眼直视聂可清。
如不是她有利用价值,他必定将她碎尸万段都不能解恨!
聂可清感觉到夙靳言身上发出的沙缪气息,不敢轻视,浑身都警觉了起来。
忽然夙靳言抬掌就往聂可清劈过去。
聂可清丹田提起一股气,快速闪身躲过去跳下床榻。
夙靳言的厉掌直直劈到床架上,然后“嘭”一声巨响,整张床都四散破碎开来。
整间屋子顿时烟尘滚滚,夙靳言阴狠着脸,在一堆粉碎破烂的木屑中走了出来。
夙靳言缓步走到聂可清的身边停顿一下,聂可清立即整个背锥直立,隐隐冒汗。
“你赢了。”夙靳言靠近聂可清的耳边,一字字缓慢道出,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凤鸾宫。(
等到听不见夙靳言的脚步声之后,聂可清这才松懈下来。
对付一个比自己武功高出不知多少的高手,也是需要智慧跟勇气的。
偏殿楠木芙蓉榻上,聂可清躺在上面,轻叹一声,上好的梨花木大床,就这样没了,当真是可惜!
次日,一位宫婢,手里捧着诸多饰物缓步进来,看见聂可清居然坐在窗边的靠榻上逗鸟。
她缓步走到聂可清榻前,欠身低声道:“云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有事快说,别打扰我逗鸟的心情。”聂可清瞥了一眼云裳,继续逗弄站在架上的绿毛鹦鹉。
宫婢起身后,道:“娘娘,皇上命人送了一张雕花大床过来,请娘娘前去迎接。”
聂可清挑眉,果然是大手笔,昨儿个毁床,今儿个送床,当真是有钱任性!
淡淡的瞥了一眼搁在门外的大木床,淡然道:“抬进来就是。”
话语刚落,就听见一句格外讽刺的声音。
“哎呦~!这雕花大床真是漂亮极了,姐姐你说是不是?”一位身着玫红色宫装的女人,踏步生莲般的缓缓走过来。
宫婢们见到女人立即行礼道:“参见淑妃娘娘。”
这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当然得讨好。
淑妃很是受用,得意的笑笑:“免礼。”
然后走到聂可清身边,欠身行礼,随口道:“妹妹给姐姐请安。”
聂可清这才回过头来正眼看她,一袭玫红宫装优雅高贵,脸蛋儿也是长得标致,是个美人儿,只是脸上的笑容太过虚情假意。
淑妃仗着自己是太后的远方亲戚,又是太尉的女儿,所以只宫中一向恃宠而骄。
这不,听闻皇上对这位新皇后与众不同,淑妃就立即过来瞧瞧,顺便给她一个下马威。
聂可清当然知道来者不善,且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正好无聊,陪她玩玩呗。
淑妃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聂可清的一句免礼,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然后就自行起身。
突然,淑妃的膝盖一痛直接跪到地上去,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淑妃痛呼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