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贝贝没事,舒乐乐才彻底放心了,沐浴完毕,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衫,爬到榻上就睡了。
迷迷糊糊中,恍惚有人揽住了她的腰,炙热的气息,吞吐在脸上,仿佛是暖阳下,柳枝轻扬,惬意得让人想欢笑。
舒乐乐情不自禁地伸手,搂住了那温热的一缕阳光,喃喃呓语,“小尘尘,小尘尘······”
宁逸尘勾唇,动人一笑,这小丫头在梦中都叫着他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他大手一划拉,就掀开了薄薄的被子,把舒乐乐囫囵抱在怀里,深情地吻着她的额头,呢喃,“乐乐,幸好你没事!”
担心了几个日夜,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要陪着她,一直到天荒地老。
许是累了,又许是美人在怀,再无牵挂,宁逸尘拥着舒乐乐,竟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舒乐乐被饿醒。
还未睁眼,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包裹着她,她贪婪地嗅了几口,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满足地抱紧了他。
“怎么,想我了?”戏谑的声音突然自头顶传来。
“嗯!想了!”舒乐乐大大方方地承认,眉眼一弯,笑了。
她怎么从不知道这个怀抱让她如此贪恋,让她只想与他在一起,生生世世。
她依偎在他怀里,舍不得离开,一双纤纤玉手,抚向了他的眉,他的脸。
那张脸,很明显的欠拾掇,欠睡眠,眼底下浓浓的黑眼圈,下巴上扎人的短胡须,都无一不在诉说他这几日的担忧和相思。
舒乐乐心口一痛,道,“小尘尘,以后不准这么折磨自己!”
折磨?
宁逸尘咬牙,眼中薄愠闪过,“舒乐乐,你居然敢独身涉险,我现在不折磨自己,我要折磨你!”
“啊?”要不要这么做哦?人家都深情表白了。
舒乐乐眨巴着眼,可怜巴巴地求,“我知道错了,小尘尘,你饶了我吧,再不敢犯了!”
她确实是不敢了,这次遇险,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多么痛的领悟啊,打死她也不敢了。
以后就乖乖呆在宁逸尘和无双身边,受他们保护得了!
可宁逸尘的意思很明显的是不会放过她,煎熬了几天几夜,怎么也得补偿回来才是。
所以,他把折磨换了种方式,直到舒乐乐筋疲力尽,累得迷糊睡去,他才满足地笑了。
又是一个清晨,舒乐乐被酸枣儿摇醒,“小姐,吃早饭了!”
“哦······”什么?早饭?
舒乐乐瞬间清醒,捂着饿得发疼的肚子,幽幽地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小姐,你已经睡了一天两晚,再不吃饭,会饿坏的!”
一天两晚?舒乐乐傻了,记忆,定格在昨天······
嗷嗷嗷~~~
宁逸尘,你居然用这种方式折磨人!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真情表白了!
舒乐乐忍住全身的酸软,沐浴,吃饭,这才恢复了元气。
她眉头一皱,准备找人算帐了。
“酸枣儿,柳小三呢?”
“世子爷命她回夏荷苑了,还请了位女大夫住在那儿照顾她。”
“敢情好啊,我们去会会这位女大夫。”舒乐乐邪邪一笑,眸中寒光涌现。
酸枣儿抖了一下,小姐这个表情太可怕了,绝非善类所拥有!
不过,这次小姐恐怕要失望了,因为――
“小姐,世子爷吩咐,谁也不准靠近夏荷苑,也包括小姐你!”
为毛?舒乐乐暴发,“宁逸尘什么意思?他还护着他的小三?”
酸枣儿再次颤抖,咬着牙,不怕死的又道出一句,“世子爷还吩咐,没他的允许,小姐你不能出府!”
“酸枣儿,你再说一遍!”声音已经极度的不正常了。
“小姐,世子爷都是为你好,他怕你再遇上危险!”酸枣儿战战兢兢,不敢看她。
今天世子爷吩咐她时,她就知道,小姐一定会接受不了,可是世子爷的命令,她也不敢违抗啊,只好委屈小姐了。
她默默祈祷:小姐,你就暂时忍耐一下吧,别发火了,会再次烧了整个冬雪苑的!
可她的祈祷不会生效的,因为舒乐乐黑着脸,逼了一句出来,“给我找把大刀来,我看今天有谁敢拦着我!”
“······”酸枣儿晕,小姐这是想扛着大刀硬上吗?
她忙拉住舒乐乐,苦口婆心地劝,“小姐,这只是暂时的,你忍耐一下,说不定明天世子爷就允许你出去了。”
我靠!出去还需要人批准吗?
舒乐乐冷冷瞧着她,“酸枣儿,你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小姐!”酸枣儿觉得小姐的眼神好可怕啊,迫于重于泰山的压力之下,她只得屈服了。
去厨房找了把明晃晃的菜刀,交给舒乐乐,做最后的劝解,“小姐,你做做样子就行了,你的名声很重要,千万别让人说三道四啊!”
“你当你家小姐白痴啊,我只是在争取自由而已!”
舒乐乐提着菜刀,慢悠悠的到了门外,凛着一身的寒厉气势,一步步走出去。
丫头们都奇怪地看着她,默默揣测:世子妃这是怎么了?是要杀鸡还是杀鸭啊?
一个丫头上前,道了一句,“世子妃,你想吃鸡鸭交给厨房去做就行了,不用世子妃亲自动手!”
舒乐乐横了一眼过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吃鸡鸭了?我想吃猪!”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