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南宫玉说话,南宫逸已经摆明了态度,坚决的站在自己媳妇儿的一边儿。
莫皇后一听,气笑了:“好,好啊,好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得了个女人,便将母亲妹妹全然不放在眼里了,任由我们娘俩被她磋磨死,既这么着,皇上何不下诏,一道圣旨把我们娘俩赐死,也省的我们在这宫里碍了她的眼。”
这话完全是针对采薇来的,一点儿避讳的意思都没有,采薇不干了,正色道:“母后何出此言?臣妾不过嫁进来两天而已,一直恪守皇后的本分,殚精竭力,兢兢业业,不敢逾越半步,母后今把不孝的罪名扣到了臣妾的头上,臣妾,万死难以承受!”
莫太后冷笑道:“穆采薇,别假惺惺的做出这副知书达理的样子恶心本宫了,你阳奉阴违的本事本宫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本宫辛苦养大的儿子,今唯你一人是命,你心中一定已经乐开花了吧,早起顶撞婆婆,晚上磋磨小姑,你怎就生了这么一副恶毒的心肠?玉儿她性子耿直,无意中说错了几句话,也是太过畏惧你,想讨好你的缘故,你哪里不满,告诉了本宫,本宫自会处置她给你出气,可你倒好,直接派了教引嬷嬷去她的宫里,让世人都以为她的教养差,败坏了她的名声,她今正是云英待嫁的年纪,你这么一来,让谁还敢求娶她?”
听到莫太后的声色俱厉的声讨,采薇露出了一抹嘲讽的讥笑:“母后认为那些话是她无意中说错的?”
“那是自然,不然她害你做什么?”
莫太后找不到南宫玉害采薇的理由,因此更加确定南宫玉是无心之失。
采薇却冷笑道:“若她只说错了一句,或许可以理解为无心之失,可屡屡说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她的用心了,朝月公主已经十六岁了,又不是六岁的小女娃娃,怎么可能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除非是别有用心,有意为之……。”
没等采薇说完,南宫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皇后娘娘,朝月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虽然朝月之前得罪过您,可哥哥已经打过朝月的耳光了,朝月也替您嫁过萨克努,您就饶了我吧…。”
南宫玉哭得很厉害,哆哆嗦嗦的,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莫太后见到女儿被采薇吓成这样,心疼得不得了,肝儿都颤了,她快步走过去,亲自弯下腰将女儿扶了起来,搂在怀中,一边儿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儿恨恨的看着采薇,大声道:“我儿不用跪她,她不配,你是大晋国金枝玉叶的嫡公主,想当初,你在宫里金尊玉贵的过活的时候,她还在乡下放羊捡牛粪呢,不过是仗着勾搭住了你那猪油蒙了心的糊涂哥哥,就翘着尾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个贱胚子,也敢当本宫的面儿拿皇后的款儿,慢说我儿没有故意招惹她,就算是故意的,凭你的身份,她也没权利处置你。”
这会儿,莫太后又气又心疼,真是很死采薇了,竟连一点儿脸面都不愿意留了,直接跟她撕破脸皮叫骂起来。
采薇也被莫太后的话气得够呛,她冷笑道:“太后娘娘此言差矣,不管本宫是否放过羊、捡过牛粪,臣妾今的地位都摆在这儿呢,臣妾今是大晋国的皇后,六宫之主,奉皇上之命协理六宫,南宫玉既然住在宫中,本宫就有权责罚她,别说是她,就是太后娘娘本人做错了事,本宫也照样有、权、过、问!”
莫太后红着眼睛,呵呵笑道:“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啊,连本宫都要听您的了,也好,劳烦皇后你能再派两个教引嬷嬷过来,连本宫也一同教导了,可好?”
“母后言重了,臣妾不敢。”
采薇冷声道:“母后执意偏袒朝月,臣妾也无可奈何,只是,母后这般纵容溺爱,终究会害了她,到时候,母后后悔都来不及了……”
莫太后咬牙:“害了她?你在诅咒她吗?本宫不过是不许你在磋磨她,怎就会害了她?至于后悔,本宫最后悔的,就是不该答应你这毒妇进宫,你身为人妇,不思孝敬婆婆,厚待小姑,反倒迷惑丈夫,教唆他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你这种毒妇,就该被打进冷宫,一辈子不见天日…。”
被这般恶毒的咒骂,采薇怒了,她嚯的站了起来,打断了莫太后的唳声咒骂,大声道:“今日宴会的现场的并非只有我和朝月两人,太后何不调查清楚在咒骂臣妾,这样不清不楚的就把磋磨小姑的罪名强加在臣妾的头上,对臣妾百般折辱,太后的行为实在是有失公正,臣妾不服!”
眼见得婆媳两个已经剑拔弩张,马上就要打到一起去了。
南宫逸急忙拉住自家媳妇的手,以防止她跟自家的老娘打到一处。这会儿,他感受到了作为男人夹在媳妇和老娘之间的为难,为了不让事情恶化下去,他转向莫太后,快速的说:“母后,不管怎么说,朝月她的确是犯了错误,这是无法推卸的,只是念在她这次是初犯就饶她这一遭,不过下次要是再犯,就新账旧账一起算,重重惩罚,今儿已经晚了,母后且回去安置了吧,儿子明日还得早朝,就此告退了。”
一气呵成的说完,拉着采薇的手跑了出来。
莫太后指着南宫逸消失的方向,气得手都哆嗦了。
“逆子、毒妇……”
落雪忙上前,轻抚着莫太后的胸口,帮着她顺气儿。
“太后息怒,身子要紧啊,
后息怒,身子要紧啊,您要是气坏了,可不就更称那起子恶毒之人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