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故作痴傻,“也许是吧,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是么,感觉又不像。”
她自己又把自己刚说的话推翻了,“鸢鸢,唯贤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就是我背着他打了他的孩子,他都没有这么愤怒疯狂过,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我以为他从来都不会那么不绅士的发怒。”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我忽然想起来,权晟风已经等我很久了,我推开门出去,关门下楼的那一刻还听到冯锦在喊我的名字,我飞奔出去,权晟风靠着车门,仍旧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他点着一根烟,静静的伫立着,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笑着笑着就哭了,他渐渐蹙起眉头,将烟蒂扔在脚下,“白鸢鸢,你的眼睛是长江。”
我朝着他跑过去,然后在差点扑入他怀里的时候猛地急刹车,他伸手扶住我胳膊,“跑什么。”
“怕你忽然消失,怕我是做梦。”
他浅淡的笑着,脸还是那么硬朗严肃,“在楼下待了这么久都没有跑,现在更不会。”
他把我的包接过去,转手扔进车里,我拉着他胳膊,他的眼睛亮的像猫头鹰。
“待多久了,我打完电话,你怎么就到了。”
他手插在口袋里,眼睛越过我的脸看了看我的头顶,“似乎长高了。”
我被他的轻佻逗得笑出来,他伸手抹了抹我的眼睛,“早晨睡不着,开车闲逛,到了这里,本来想你不找我,我再犯贱的联系你一次,没想到,你倒是比我快了一步。 我心里觉得温暖,原来他都在这里多半天了,怪不得我早晨起来我眼皮就在跳,我还以为会捡钱,却原来捡了个人。
我笑呵呵的伸手扯了扯他的领扣,“如果我不找你,你找我打算说什么。”
他低眸吸了口气,“告别。”
我愣住,他看着我,“白鸢鸢,我早就说过,我权晟风可以等,但绝不强人所难,如果不需要我,我就走,拖着你耍无赖的事,不是我为人。”
我心似乎被什么戳了一下,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让我感慨万千,上天看来都不肯让我错过,我已经失去了一次白唯贤,我再没有任何精力,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再失去权晟风,可我知道,我早晚还是要失去,我们本就隔阂着太多,我这颗心,就是最大的隔阂,权晟风对我,便是我对白唯贤,需要的时候最先出现,幸福的时候与自己无关,那种滋味儿我清楚,我替权晟风心疼他自己,我凑近他,挨着他的身体,微微掂起脚,争取距离他的脸更近一些,他蹙眉望着我,“白鸢鸢,你是不是要替把白唯贤报复我。”
我摇头,“我现在只是白鸢鸢,和任何人无关,我只是想问,如果你告别了,我又需要你了怎么办。”
他望着我,轻轻靠过来,在我唇边吻了一下,“你知道我会怎么做,不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