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晟风在莞城一暭涑闪嗣人,倒不是那种出门就有记者拍照的明星,而是不管黑白两道的商人。[热门。]都知道了他在一夜之间使得世纪名流易主、白唯贤成了阶下囚,还把莞城很多有头有脸领域里的人的不可告人的秘密都掌握了,以致于他现在想和谁做生意,只许笑里藏刀的拿出来点什么,人家就立刻在合同上签字,具体是什麽秘密,大抵也就是关于税费和贪污之类的事,本身算不了什么。幾乎每个商业圈子和政客都有这样的行为,即使曝光了也不过就是受到点舆论谴责,都未必有人去关注,但是人们的虚心作祟,自然就害怕,给了权晟風更加变本加厉的本钱。
成王败寇,其实权晟风有今天,我替他高兴。因为他卧薪尝胆了这么久。属于他的,他在三十七岁这一年才得到,而白唯贤已经挥霍了三十年,命运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你可以选择先甜後苦,也可以选择先苦后甜,有些人覺得趁着年轻游戏人间是很幸福的事,于是也都有了晚景凄凉,这两年的风尘生涯,我看透了很多事,唯独在红尘。我总是迷茫,去找师太,师太说我已经沦陷太深,不到最后孽缘昭然若揭的那一刻。我都不可能放得开,可是到了最后那一刻,我发现其实都不值得,大概就是佛对我任性妄为的惩罚吧。
白唯贤在转天消失了整整一天,冯锦也去上班了,偌大的公寓只有我一个人,我攥着手机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权晟风似乎打算给白唯贤这两日的时间里便不再联系我,我中午狠了狠心拉下脸主动给他拨了一个电话,却发现他关机了。
除了覃涛派人和他打架的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关机让我找不到他,之后我只要想找他他总会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样做,让我清楚他在我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了,我的确很失落,比看到白唯贤和冯锦抱在一起极尽恩爱的时候都更无所适从,我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墙上的挂钟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手机屏幕仍旧暗着,从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冯锦给客厅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问我白唯贤回来了么,我说没有,她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晚上记得给他煮一碗面叮嘱他早点睡,她今天加班。
我放下电话更觉得失落,冯锦以为她是这个世上最关心白唯贤的女人,其实呢,她只想到了给他煮一碗面,而我,如果在真的走投无路的地步,我甚至能为了他煮一碗我身上的肉给他解饿,但是冯锦的面,白唯贤视若瑰宝感动不已,而我的肉,他只会觉得厌弃肮脏。
快到七点的时候,白唯贤终于回来了,他似乎轻松了许多,脸上带着点笑意,他没有脱鞋,而是站在门口,笑着望着我,“白鸢鸢,我用了一天的时间,跑了之前有合作的四个公司,权晟风果然还没有把封杀我的指令告诉他们,这四个公司有两个同意为我注资,一个说助我回到公司当上董事之后,给他最大的一单生意百分之五的红包,这算什么,只要我能买了散股回到公司,我就有足够的资本对付权晟风,他会为他给我这两天时间而后悔的。”
我笑了笑,“恭喜。”
他忽然又恢复了正经,看着我,“权晟风为了让你高兴,不惜走了这么一步险招,也许到最后,他把拿的这些还给我的时候,就该后悔自己太重视儿女情长了,到时候,他如果恨你不要你了,白鸢鸢,我为了谢你,你可以回来,我把房子给你,给你一笔钱,你可以不用再去陪男人。”
我愣了一下,“那你呢。”
他笑着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一眼他卧室的门,“我当然是要娶冯锦了,她不会喜欢我身边有女人的,所以这个房子留给你。”
他脸上的笑,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我看着他提起和冯锦的未来那么温柔深情,我就知道,他是真心的,我兜兜转转抛弃了那么多,我甚至舍弃了对我好到骨子里的权晟风,为我险些失去性命也要救我保护我的权晟风,带我回阜城给了我一套宅子还陪我任性疯狂的权晟风,最后换回来的,竟然是白唯贤这样一番话。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点头,“好,谢谢白总。”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没有发现我的失落,他走进房间,换了一身比较随行的衣服,蓝白色的花褂子,一条浅色的裤子,仍旧穿着皮鞋,我恍惚中又是一愣,白唯贤少年时,就喜欢穿浅色,他长得白,又是极其温和的五官,穿上这样的衣服,美好俊逸得如同王子,可惜,他不是我的王子。
“白鸢鸢,我都想好了,我不会亏待你,但是现在,你还得帮我一件事,林总已经答应了,用你换给我的注资,这次不会再有差错,今天晚上去。”
他说完了吸了口气,“去莺歌燕舞,世纪名流是权晟风的,虽然他承诺了给我两天时间,但我还是不放心。”
我浑浑噩噩的再次点了点头,对于白唯贤这般无情,我似乎已经渐渐习惯了。
认命从来都是一件很残忍的事,认输更是一件让人撕心裂肺的失败,我败给了时间,败给了冯锦,更败给了我的自作多情。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带到了莺歌燕舞约定好的包房里,我只知道我进去的那一刻,都还是迷糊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两个晚上,我去了两个地方,目的只有一个,用我的身体换来白唯贤东山再起的资本,我这么有价值,我觉得很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