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晟风再度往前逼近,姚庚荣只是拿枪对着他的头,却始终没有动一根手指。
“茂生的死,是你出手做的吧,他死在出租屋里,你嫁祸到了高楚寒身上,前任副局长的贪污败露,是你举报的吧,你命面上和他是深交,实际他很多事都没达到你的满意,你还给了他不少,你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向上面举报了,可你的身份是黑帮头子,上面以为你和他不对付,你越是这样说,他反而立功了,下了调令,他要升正局长了,你这样的人物,哪里允许事情背道而驰,于是你找了自己最信任的两个杀手,开车撞死了他,现在还死无对证,因为那条街到的监控,你早就提前一天给弄坏了,又是夜黑风高,连带着车上的妻儿,一起含恨九泉了,姚老,这一招伤及无辜,真狠啊。”
姚庚荣手里的拐杖早已不见了,原来他始终是装成了一个年迈的老者,将这几年凤城的风云突变和那些祸事都推到了高楚寒的身上,推的一干二净,也是,在权晟风和高楚寒这些后起之秀齐分天下的今天,谁又能将这些丧心病狂的事联想到一个拄着拐杖爱女心切的老者身上呢。
可惜这些伪装,还是被权晟风的慧眼如炬识破了。
权晟风已经逼到了姚庚荣的身前,他们之间紧紧隔着那一道高高的围栏,“6.13港口走私案,也是姚老所为吧?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错了,你的所有我早就掌握的一清二楚,而且随时都可以被交到警局,不要说妄图将我的生死和这里爆炸都推到高楚寒那个死人身上,就是他的死,现在,我只要说是你,你也逃不过去了,姚庚荣,不要这样看着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了解这些?告诉你,你只知道金玉玉是我的人,却不知许怜九,也是我的人。”
姚庚荣一愣,“你胡说!”
权晟风仰天大笑,“是么,她在这儿,你知道么?”
“我在。”
忽然身后一声女子飒利的声音响起来,所有人都回头去看,一个明媚娇艳的女子大约在三十岁左右,比金玉玉看着年长几岁,穿着加棉的粉白色旗袍,一双金色的蓝钻高跟鞋,头上戴着孔雀毛的发卡,脖颈处的黑鸢胎记格外乍眼夺目,她越过层层人海走过去,姚庚荣只是望着她,却始终没有说话,权晟风借机狠狠一搪,下一刻姚庚荣手里的枪已然落地,权晟风猛地从风衣口袋里一甩,寒光毕现,那黑漆漆的洞眼已经顶在了姚庚荣的侧脑穴,他身子瞬间一僵,权晟风冷笑着,身后方才还被困住的人都齐刷刷的掏出手枪,和姚庚荣这边的人对峙,场面霎时冷冽起来。
“风哥。”
女人朝着权晟风点了一下头,“金玉玉已经到了警局,等您的话。”
“好。”
权晟风看着姚庚荣,“既然买了炸药,自然要将我的码头炸了才好,不能让你白演这一出戏。”
权晟风看着那个女人,“吩咐好了么。”
女人点头,“公路我已经派了人封锁,现在车都难以进出,局子有个局长对金玉玉很着迷,她已经拖住了,暂时几个小时不会有人接警疏通,铁路医院和公寓我放出的话是这边要重建,马上扎破老楼,也都安排疏通出去了,而且我找爆破专家测量了距离,这里爆炸不会殃及那边,顶多是那边一拍平房废了,都是外来务工的住所,不敢惹事,我们可以出资重建。”
权晟风笑着拿枪抵了抵姚庚荣的太阳穴,他的身子就微微晃了一下。
“怜九,你陪了姚老四年了,他还不信你是我的人,亲口告诉他。”
这女人就是许怜九,怪不得声音这么好听干脆,她看着姚庚荣,笑了笑,“姚先生,我是许怜九,真名金丽丽,金玉玉是我妹妹。”
姚庚荣身子猛地一颤,险些就倒了下去,所幸他身侧的手下扶住了他,那一声“姚先生”几分无奈和苍凉。
“怜九,我待你不薄。”
“是,可我是风哥的手下,姚先生这四年您待我情深意重,我也只能背叛您了,总之,我不能背叛风哥。”
她说完转身朝着门口一招手,十几个男人跑进来,站在外面一侧,“风哥吩咐。”
权晟风指了指仓库,“将里面的东西运出来,小心些,不要踩上炸弹,外面的风声都给我瞒住了,尤其是局子那里,然后运到权府的地下室去。”
那些人做事倒是麻利,不到十分钟就都将箱子台上了车。
“姚庚荣,谢你了,我正愁现在的局长已经开始查了,我怎么把这些东西弄走,你本来要打击我,没想到反而帮了我,现在这些东西在不久之后就要被炸飞了,无从查证,谁又能知道,我已经给弄走了呢,不想你在最后还帮了我一个大忙,这可免了我一辈子的牢狱之灾啊。”
权晟风说罢哈哈大笑,姚庚荣的目光仍旧注视着许怜九,“都是你通知的。”
许怜九嗯了一声,目光并不回避他,似乎全不心虚。
“本来姚先生你确实要赢了,可惜,被我听到了,我在风哥被你算计进来之后立刻偷偷部署了这些,为了不被你怀疑,我没有告诉沈斌真相,他们越是慌乱,你们越是确定万无一失,你把所有目光都盯在了沈斌和风哥的心腹身上,才给了我时间安排,姚先生,你没有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