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昱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把我护在怀里,下一秒,一个全身黑得刚从煤矿里出来的人站在了我们面前。除了眼珠和牙齿,全身没有白的地方了。
“嘿嘿,你们找谁呀?”浓浓的当地口音,能感觉得到他人很亲切。
“我们找李慧兰……”单昱明说道。
“找我家老婆子啊!她去山上弄猪草了,要不你们进来等等?”他可能是见我们犹豫,又解释,“我家烟囱堵啦,我刚才窜进去掏呢!你们找干净的地方坐,我先洗洗。”
我们找了几个草凳子坐下,司机和单昱明都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觉得又稀奇又排斥的。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我们便直奔主题。
原本以为他也很好问话,可当我们提到柴慧娟以及他们生病的妈妈时,这个叫柴平山的男人,便不接话,要么就说听不懂我们说什么,要么就说和柴慧娟一家没有联系。
直到李慧兰回来,柴平山立马给她使眼色。原本以为从李慧兰这里能问到些东西,没想到她的嘴巴比她老公的还紧呢!
正当我们无计可施的时候,单昱明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他特别神秘的给李慧兰看了一眼,李慧兰的脸色立马变了。
“方便跟我们走一趟?”
李慧兰这次的态度来了个180°的大转变,一听我们这么问,她立马点头,“可以可以!不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先别说,你现在的思路一定很乱,你可以在路上好好想想,整理好思绪后,和警察认真的说。”
我们东西都没吃,柴平山用牛车把我们总到停放越野车的地方,因为家里有孩子,所以他在家,而李慧兰跟我们回枫城。
临走前,李慧兰摸着眼泪说,“孩子他爹,我原本打算不说的,可为了咱家的孩子,我只能对不起你妹子了。”
“哎!”柴平山叹了声气儿,眼底竟然有着一丝深深的绝望,而那丝绝望,则深深的触动了我。
柴慧娟,一定是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才会收人钱财做伪证吧!
原本因要揪出真凶而激动的心情,竟然变得很复杂了,在某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自己独揽下一切罪名的想法。
可是,看着坐在我身旁的、帅气而疲倦的男人,以及他身上的重担,我知道,有些事,只能是愿望而已。
而很多愿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看个朋友,谢谢大爷。”单昱明说着,让司机给了他一笔钱。
大爷一见到那么多钱,布满褶皱的脸,立马笑开了。但他却连连后退,“不过就是顺便带了你们一段路,这钱使不得使不得啊!”
“大爷,你就别客气了,收下吧,这是我们总裁的一点心意。”
在大爷的指点下,我们找到了李慧兰家。
说是家,其实在我们看来,那不过是个比帐篷好不了多少的土屋。不过40平方的房子,被隔成了三间。
中间的是客厅,主要用来做饭,左边的是卧房,而右边的则是关家禽的。
门是开着的,我们走过去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粪便味。单昱明和司机都慢慢退后,似乎受不了这么浓郁芳香的味道了。
可能是因为我小的时候,也住过类似的地方吧,虽然不太能接受,但却觉得亲切。我率先走上去,在通着洞的木门上敲了几下,“有人吗?”
连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他们这时也跟上来了,司机好奇的说,“估计是去做农活了吧!不过这里的人还真淳朴,不锁门不怕有贼么?”
单昱明特别真相的说了一句,“那你也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值得偷的!”
这里虽然村落,但因地势不平,房屋建造得并不集中。李慧兰家建在最西边,周围都是深沟,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正打算去周边人家了解下情况,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动静。
“有人?”在我回头的瞬间,似乎有个黑影,顺着一根柱子滑了下来。
单昱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把我护在怀里,下一秒,一个全身黑得刚从煤矿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