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文弘就自发滚到床里面去了。那宝剑吹发即断,万一君霖失个手,恐怕他就不是掉耳朵,而是半个脑袋都要被削掉了。
“见了朕也不请安。”君霖见文弘还气鼓鼓的模样,冷着脸自己给自己找台阶,“这次免了,下次补上。”
“朕记得你跟朕说的话,你想要享富贵握小权,朕给你郡王位,让你当监官,自然合你的心。可你也别忘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朕罚你跪棋子,是饶你不死,你该谢恩才对。”
文弘坐起来,怒道:“那您直接砍了臣脑袋吧?”
“好。”君霖“刷”地抽出宝剑,架在文弘的脖子上,文弘瞬间僵住,“既然你宁死不肯受罚,朕就成全你。”
“……”
“圣上,不着急!”文弘快急哭了。帝王心太难测!
尊严重要,没有脑袋一切都是虚谈。文弘只好再次牺牲美色,扁扁嘴,拽住君霖的袖子:“圣上,臣一点都没有宁死不屈,臣宁愿受罚。”
“不过,再跪下去臣这腿非废不可,昨日您答应臣不会让臣残废。”
文弘自认他做出了既委屈又美貌的模样,但是君霖显然不理解,反而认真劝他:“少做出孩童模样,你已经是个少年了。”
孩童!文弘哀怨瞪他一眼,好好看看,这是孩童模样?
“江虚达昨日杀的人,其中有五个,是旧朝官宦子弟。方才你也听白正合说了,在血祭上献出性命,犯了罪的家人便可释放。”
君霖很快提起正事。
文弘了悟。江虚达分明是想借血祭,光明正大地救出旧朝同窗,不过这代价也太血腥也些。
“朕爱惜江虚达的才华,但他太不让朕放心了。”
文弘为江虚达暗暗捏了一把汗,经过此事,等民居修完,君霖不会再留下江虚达了。
还好他昨日去请君霖救人,否则君霖说不定还会怀疑他参与此事。
那郭申什那么听江虚达的话,是否和江虚达一伙?君霖是否怀疑郭申什?
文弘心里痒痒,好奇想问问君霖,但又不敢多言,急的抓耳挠腮。
他突然对这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产生了兴趣,在他不用担心性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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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祉宫毕竟在宫里,郭家子弟想进来探望,也没法子,纷纷托人捎了药材来。郭申什从茅房出来,见院里摆了许多药材,听说是郭家子弟送的,他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吹溪吩咐宫人:“这些药材收好造册,收到东四间左三排架子上。”
文弘诧异:“随便收起来就是,怎么还分这么细?”
“王爷,这些个药材还值几个银子。但不是宫里造的,吃着不放心,也不是什么金贵药材。怎么能用到您的身上,您拿着赏人还行。东四间存放的东西能赏赐下官,左三排通风,可放置药材。”
“你再与我说说。”
“东一间是放圣上赏赐的宝物,都是价值□□的宝贝。东二间开了隔间,一间存放珍贵药材,一间存放布匹花瓶、金银宝石,东三间东四间存放着可送人的物件,东三间的物件送地位尊贵的人,东四间的物件可赏赐下官。”
吹溪笑道:“不过您的库房大多空着,唯独东二间稍满,都是圣上赏赐给您随用的穿戴,把玩的物件。”
文弘脸一红,故意走远些,不让众人看见。他都快成了君霖养的金丝雀了?
得抓紧办事才行。唉,他望天长叹一口气,终有年老色衰的时候,还是得握了实权,才能久居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