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听到他们说完这句话以后,瞪大了眼睛,微微张开嘴看着薛洛、李真珠和赵长乐三人。但心中却是十分恐慌。虽然她没多问,但是她知道是碧玉做的。但若是碧玉被发现了,他们一定会查到她头上来的!毕竟碧玉是她的贴身侍女。
这可如何是好。可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碧玉听到这话,心里却是比蒋氏还要慌张,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但怎么也掩盖不了自己耳根发烫的事实。
李真珠捕捉到了这个瞬间,凑上去对长乐和薛洛小声地说:“玉嬷嬷耳根通红呢。”
蒋氏震惊地看着他们,转过头对碧玉说:“碧玉,这是怎么回事?”
长乐自然是看到了碧玉的脸色。她站在一旁眯起眼睛看着她们,像个没事人一样打算看好戏,看她们怎么演好这出戏,既然已经捅破了那层纸,她倒要看看,她们要如何掩饰内在的腐烂。
而薛洛则是不敢相信,玉嬷嬷怎么会做这等龌龊事。若是玉嬷嬷做的,那必定和主母有关系。若真的是主母做的这件事,那才真的让他大跌眼镜。虽然在别人口中的主母是心狠手辣,恶毒的,但主母一直待他很好,他也未见过主母对其他人怎样。所以他既要带这两姐妹讨回公道,也要让自己心里有个谱。
蒋氏对碧玉使了一个眼神,碧玉立马从蒋氏背后跑上前来,跪在蒋氏面前,狡辩道:“不是奴婢做的!那个丫鬟一定是在瞎说!自己死了还不瞑目要拖着我下水,可见她是有多恶毒!”
长乐冷哼一声,到底是谁恶毒?
而蒋氏则看了一眼那三人和跪在眼前的碧玉。说:“这件事就算了吧,小小丫鬟不足挂齿。之后好好安顿她,让她瞑目便可。”
碧玉在一旁衬和着:“是啊是啊,娘娘说的是。”
薛洛厉声道:“若是此时就如此算了,那之后还有更多人枉死冤死!”
薛洛向来是一个不沾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的,但向来是一个我行我素却工公正公义大公无私之人。
此事不能这么算了!
这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荣国公府的脸面。蒋氏毕竟作为荣国公府主母。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拉过薛洛,在一旁小声地说着什么。
长乐笑着看蒋氏,自然是说一些:“这件事。你不说,她们不敢说,没人知道,荣国公府还是一个干净清净适合学习的环境。”
李真珠悄悄地说:“你看蒋氏那副嘴脸。做贼心虚啊。”碧玉离她们不远,而李真珠说话也不小声。于是就传入了碧玉的耳里。碧玉猛地转过头瞪着她们,却不敢说一句话,甚至一个字。
李真珠看着碧玉满脸通红的脸却不敢说话,顿时笑了起来。却也不敢大笑。长乐拍了她一下说:“别闹。”
这边正斗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蒋氏和薛洛那边,薛洛却提高了声调说:“不能这样!若是这样。对那丫鬟多不公平。”
蒋氏道:“你不是一贯不管这些的么?”
似乎是戳中了薛洛心中的重点,薛洛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蒋氏。眼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倒也不慌不忙,缓缓道:“老夫人,你身为一个荣国公府主母,竟如此护短,实乃荣国公府之耻。”
这话说得便有些重了。
蒋氏眼里多了一次愤怒,她看着薛洛。没想到她的薛洛现在竟能如此和她这般说话了!看来那个赵长乐还真是有能耐。蒋氏的眸子一紧:“子清啊,自上次那个赵长乐在芙蓉宴上你就这般护着她,现在更是能和我顶嘴了。依我看,该铲除的人,是那个赵长乐吧!”
薛洛本想顶嘴,转头一想,那毕竟是主母,怎么说也不能让她失了面子,于是他站在那里,也没有动,背对着她们,慢慢开口:“主母,我希望您能明察秋毫,平等待人。”
蒋氏却是不依不挠,觉得既然薛洛对于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既然他都这般因为一个野丫头来找她,那她必定也不需要客气。况且那赵长乐和女官赵长乐实在是像极了,连名字也一样,她怎么会不恨?
蒋氏说:“那子清你的意思是我不公平待人吗?”
这种反问的问题,谁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的暗语只是:“这是荣国公府!除了国公以外她才是这个府中最大的人,就算你是女皇器重的人那又怎么样,在荣国公府还是要分人,看脸色行事,你不会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薛洛明显的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被蒋氏的伶牙俐齿给反驳回去了。
长乐在一旁却笑了,不愧是荣国公府的主母,她终于是知道了国公为何这么久了,却只有她蒋氏一个女人了。
这女人,可比张紫儿刘芙儿难对付多了。长乐也本是不愿让薛洛牵扯进来的。刚才蒋氏也说了,他从来不插手这种事,这次……却要为了她而破例。
长乐感到有些对不住薛洛,于是眼睛一转,不怀好意的笑着。
薛洛有些纳闷地看着长乐,还未等他问出口,蒋氏就抢先一步,道:“你这个妖女,还有脸笑。看着你一副清纯天真的样子,却是个满肚子坏水的贱货。”
长乐没有动怒。哦?妖女?满肚子坏水的贱货?要不是你荣国公府心机太多,她怎么会陷下去?也许她和她的真珠姐姐现在能安逸快活地过日子呢。
反倒是一旁的李真珠忍不住,她最见不得别人欺负长乐,她看着蒋氏,“老夫人,您这样诋毁人可就不好了吧?再说了,长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