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袁熙发出一声蔑笑,露出一抹鄙夷之色:“好一个神鬼莫测的八门金锁阵!”
面对袁熙赤.裸.裸的讥讽,甄豫把脸一沉,却是无言以对,欠身拱手:“二公子!我家二弟、三弟深处危难之际,还望二公子发兵救援。”
袁熙虽然不喜欢甄家三子,但是也不至于堕落到借刀杀人的小人地步,况且甄俨之神勇袁熙也是亲眼所见,接下来还是得依靠甄家灭掉刘备,此时不能弃之不顾。
袁熙一挥手,传令道:“高览!速速将其救下。”
高览引军在外包围了下邳,袁熙一至便自然而然归属袁熙麾下。
“末将得令!”
高览抱拳应承一声,旋即回身喊道:“兄弟们!随我杀!”
袁家大军犹如秋风卷落叶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城头之上刘备心头振动,连忙鸣金收兵。
双方暂且罢战。
下邳城刺史府大殿之上。
上首刘备,正襟危坐,其侧宾座乃是袁谭,殿中两旁文武傲然挺立,好不威武。
对于今日莫名出现的贼道人,以及那神勇无敌骁将,刘备看在眼里,愁在心底。
八门金锁阵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破解,根本不是他刘备的功劳,刘备更是不敢把这一份功劳就这样莫名的安置在自己的头上,如果再来一个阵法,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一旁袁谭倒是一副心潮澎湃的样子,在他看来照这个样子发展,甚至是袁熙都未必能攻克下邳城,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攻克不下徐州,亦是有情可原的。
“皇叔今日大显神威,竟能破此上古绝阵,实在是令小侄心生敬佩,那甄家老三可是号称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奇门遁甲,排兵布阵,无一不精啊!”
袁谭嬉笑一声:“今日看来,甄家老三不过是虚张声势,徒有其表而已!不足为俱。不足为俱 ̄哈。”
殿中高枫站出身来,恳切道:“主公!我高枫自诩精通各类阵战,而今日此人竟能摆出如此妙阵,可见其颇为不凡,若非主公赐下破解之法。只恐我等不能破也。故而枫以为,此道人绝非泛泛之徒,不得不防!
原本枫欲破其将台,怎奈突然间杀出一双锤猛将,只一个照面便大败我等,此人双臂有千钧神力,更是不可小觑!
这仅仅是甄家老二和老三而已,想那甄家老大岂非更是身怀绝技?此一战虽然大败袁熙。但未伤其根本,形势仍旧不容乐观,还望主公小心应对。”
袁谭似乎有些不屑。双眼一瞟,冷哼一声:“你若是怕,大可躲在城中不战”
高枫震怒!
郝昭更怒!
殿中诸将皆怒!
啪!
刘备龙掌拍案,颜色斗转,甩头怒斥道:“竖子!我刘备麾下大将各个英勇善战,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再恶言中伤旁人,休怪我剑下无情!”
袁谭嗔怒。但又不敢言语,只得忍气吞声。作揖致歉:“小侄,知错。”头颅虽然低下,但那眸中的凛冽却更加寒冷。
刘备不予理会,长吁一声,转而道:“据张郃所言,甄家老大擅长机谋,老二擅长勇武,老三擅长奇门遁甲,此三者皆人杰也,尔等切莫大意。”
诸将当即齐声回道:“诺!”
刘备手下谋士本来就少,刘惠如今为袁绍所囚,陈登远赴战场求见袁绍更是不能事其左右,如今形势危急,刘备真的感觉到压力山大!
“报~”
殿外传来一阵疾呼,一小吏神色慌张,快步入殿,抱拳道:“主公!城外杀来一将正在骂阵。”
刘备往前簇簇身,急道:“多少人马?”
小吏吞吐道:“单人单骑!”
嚣张!真正的嚣张!
明显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面对这样疯狂的挑衅,刘备不觉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吼道:“匹夫!欺人太甚!走,且去瞧瞧!”
城门之前,甄俨单骑傲然挺立,一双四方八棱锤抗在肩上,斜着脑袋望着城门楼子,大声咒骂道:“城内的杂碎们听着,大耳贼不过是一个织席贩履的骗子,把你们大家骗过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卖命而已。
什么刘皇叔?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说不定是自己给自己封的,我劝你们呀,赶紧脱离大耳贼,跑得越远越好,否则城池一破,势必血流成河,你们全部都会变成大耳贼的陪葬!”
城上诸将早已愤怒不已,各个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在上报主公刘备之前,他们便通过放箭企图击杀此贼,但怎奈两拨箭雨过后,竟然未伤其半根汗毛,虽恨但却毫无办法。
“这大耳贼手下据说也是人才辈出啊!什么在逃要犯啦,什么屠户卖酒啦,什么黄巾小贼啦,什么羌狗杂种啦,据说勇猛的很,青蛇长刀、蚯蚓长矛就不说了,那个雌雄什么剑的,是男女对舞用的吗?啧啧啧,这一帮人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甄俨几乎把刘备麾下将领全体讽刺一遍,忽的又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儿,不禁道:“貌似还有一个小白脸,叫叫叫个常山赵子赵子蛇的!对就是常山赵子蛇!
你们大家说说看,一个大男人,银盔银甲,白马白袍,竟然还是小白脸,真不知道公孙老贼是不是有啥癖好,都养着一帮什么人!唉!”
恰在此时,刘备引着一干武将来到城头之上,可能因为刘备身旁簇拥着一帮武将,这甄俨立时察觉出来,调侃道:“呦呵!终于出来了,我原以为城内都是一帮胆小如鼠,缩首如龟之人,原来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