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一怔。放眼瞭望!
公子刘琦一怔,嘴角微微上扬,终于暗松一口气!
蔡瑁、蔡中、蔡和一怔,原本那傲然而立之资霎时全无,紧跟着蔡瑁投来一股凛冽且极具愤怒的目光,像是一把刀直向蔡和刺去。
刘备飞身下马。陈登赶忙上前接过缰绳,紧紧跟在刘备身后。
“鄙人刘备,参见皇兄!”刘备上前,双手作揖行礼。
刘表一揖回礼,淡笑一声:“人言刘豫州人才一表。有龙凤之姿,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嗯!不错,不错!”
刘备嫣然一笑,回道:“哪里哪里j兄乃是‘八俊’之一,声名满天下,备起身微末。又何敢妄称龙凤之姿!”
叙礼毕,二人携手回到襄阳城中,径直赶往了水陆道场。
陈登牵着战马。关羽按剑紧紧跟随,人群中却独独不见了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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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陆道场。
荆州牧刘表端坐上首,嬉笑眼开,举酒相邀道:“来!你我共举酒觞,为我皇弟刘备入驻荆州干一觞,从今往后荆州势力更胜。有何惧江东孙权。”
众文武端起食案之上的酒觞,挥袖掩面。仰脖一饮而尽。
酒至半酣,刘备站出身来。欠身拱手道:“皇兄,今日备之所以来迟,乃是给皇兄备了一份大礼。”
“哦!?”刘表忽然来了兴趣,放下手中酒觞,身子往前一倾:“皇弟之礼想必别出心裁,技惊四座。”
在场众人连连附和:“正是,正是!”
刘备一拱手:“三日前,在下从江夏连夜奔袭赶往襄阳,途径半路,在百里之外的山林中突遇盗匪截杀!”
刘备言及此处,故意放缓音调,眼神四处游离,却硬生生落在了蔡瑁的头上。
上首刘备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猖狂匪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截杀我皇弟,还将我这个荆州牧放在眼里吗?皇弟勿惊,宴后皇兄必将命人引军绞杀。”
蔡瑁脸色很是尴尬,若是那伙贼人没有杀掉刘备,那蔡和岂不是在跟自己撒谎!?蔡和绝对没有这个胆量,如此说来,必是山里的人跟蔡和撒谎!而今刘备活生生站在这里,那么也就是证明,山寨出事儿了!
刘备斜瞥一眼蔡瑁,露出一抹不屑之色,旋即一揖:“皇兄勿忧,那伙贼人已经为备及云长所平,此便是备之大礼,不知皇兄可喜欢否!?”
刘备此言像是一颗巨型炸弹一般,立时引爆全场。
实际上,这伙贼寇虽然是奉蔡瑁之命暂时驻扎的,可真正养着这帮贼人的却是刘表,因为每一次派兵前去剿匪都是蔡瑁引军前去,这一来二往,匪患没有剿灭,却越来越大。
时至今日匪患已然大到刘表不愿再去剿匪,而刘表之所以佯作要帮刘备平定匪患,不过是为了驳回几分颜面罢了。
刘表愣怔了,不敢相信道:“就凭你和关将军两人,便平了整个匪寨!?”
“皇兄若是不信,现在便可命人前去接受山寨,想必此时元龙已经身在山中,着手登记一应物件,只是”刘备故弄玄虚道。
“只是什么!?”
刘备一拱手:“只是备斗胆替皇兄做主,答应收编其入荆州军,保其一生荣华富贵。”
一旁蔡瑁彻底震惊了,山上的人乃是他特意安置的潜伏力量,若是就这样进入了荆州军的编制,那么必然会将自己牵扯出来,如此一来,那计划!?
蔡瑁冷汗直流,一股刺骨的寒意霎时席卷全身,腾地立起,抱拳道:“主公!依末将之见,此伙贼人入我荆州军可以,只是匪首却不能留,留之后患无穷!”
“这”刘表有些为难。
一旁公子刘琦站出身来,直接冲撞蔡瑁,道:“父亲"儿觉得皇叔此事办得漂亮,而且必须答应匪首的要求,否则岂不是置皇叔于不仁不义之中,如此更丢失了父亲的颜面。
对于父亲而言,那不过是些钱财和官职而已,可是对于襄阳百姓却是除掉了心腹大患,父亲更获得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