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两个字高悬在城头之上。
韩当不自觉一瞥,恨得牙根痒痒,脑海里再一次出现了程普、黄盖的容貌。
“父亲!入城吧。”
韩综策马在前,不禁回头一瞥。
早有大半骑兵闯入柴桑城中,柴桑正对的这一条青石大路乃是当初最为繁华的一条大路,而此时这一条街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驾~”
韩当策马走入城中,望着眼前的景色,感慨万千。
“杀!!!”
隐约之间,韩当像是听到了喊杀声一样,下意识紧张起来,突然之间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大手一挥制止了大军前进。
额上大汗淋漓,韩当再一次打量着城中景象,路面太过干净,两侧房舍紧闭却完好无损,根本不像是遭受劫掠的样子。
难不成中计了?
不远处的街道上,突然跑出了一家丁装扮的男子,神色极其慌张,在见到韩当大军之时,像是见到救兵一样,疯狂的朝韩当跑来。
“将军救命!大耳贼”
嗖!
一支神箭朝后突然杀出,正中那奔跑的家丁,家丁应声而到,一命呜呼。
紧跟着城头之上忽然架起数百张硬弓,箭矢如蜂蝗密雨般倾泻而至,紧紧一波箭雨便有数十人跌落马下。
韩当爆喝一声:“不好!中计了,快撤。”
“韩当老匹夫!哪里逃!?”
街道正对,一将拍马舞枪直朝韩当杀奔,长枪狂舞像是一条苍龙戏水。翻云吐雾,每每到处如波开浪裂,披荆斩棘般不可阻挡。
冒着箭雨,韩当根本顾不及那人,啷当一声利剑出鞘。连躲带闪,连劈带拦,数十支箭竟没有一支能进其身,剑气笼罩着韩当,像是防护罩一般不让韩当受到伤害。
眼瞅着韩当就要闯出柴桑城,张郃暴怒。灵机一动,喊道:“老匹夫!正是你张爷爷杀了黄盖,今日一战,你张爷爷便教你与那黄盖相见!”
韩当顿了顿,在这一刹那间。一支箭矢贴着其头盔划过,闪出阵阵火光,韩当咬紧钢牙,此一战他便是来报仇雪恨的,而今仇人就在面前,又岂能就这样逃脱!?
“小贼!纳命来!”
韩当怒发冲冠,拨马回身,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希聿聿长啸一声,如闪电般疾驰而出!
张郃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狞笑:“来得好!”
手中的长枪一抖。立时挽个枪花,张郃策马狂奔,一招暴雨梨花,带着无数枪影直扑韩当面门。
韩当为怒意占据,战斗力煞是高亢,长刀一横。左砍右拦,竟使得张郃无数枪影分毫不能进其身。
锵!锵!锵!
刀枪并举。一阵清脆的金鸣声乍起,星点火光迸发而出。煞是令人震撼。
与黄盖一战,张郃枪法得以精进,加之此时配以马镫、马鞍,更是如有神助,韩当武艺原本就不如黄盖,在张郃严密的枪法之下,竟然连连后退,没有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
“给我死!”
一招蛟龙出海,枪头打着旋转,带着锐啸直冲韩当胸口袭来。
韩当瞪大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眼前这蝎着实难以对付,怪不得老黄竟然会死在他的枪口之下。
正惊骇间,一柄大刀斜刺里杀出,咣当一声清脆金鸣,枪头正中刀背,刀杆立时弯成一个弧度,总算是卸掉了来自枪头的那一股巨力。
“父亲!快走!”
从刚才那一招中韩综便已经知晓,自己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若非打得个出其不意,只恐怕根本就拦不下那一枪!
说是让父亲韩当先走,可韩综知道,自己面对张郃根本抵不过十招。
韩当勃然大怒,喝道:“综儿,你不是此人对手,赶紧走!”
身为父亲,不能在自己儿子面前威风凛凛的活着已是一种耻辱,又怎能让自己孩子出手相助,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韩当已经失去了两位生死好友,决不能再失去儿子!
张郃哼了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
策马一跃,长枪斜刺里杀出,直冲韩综杀去,那速度极快,韩综只觉得眼前一点寒芒掠过,下意识提刀格挡之时,枪头便已经杀到跟前。
咣当!
韩当时刻注意着张郃的一举一动,在张郃跃马而出的那一瞬间,长刀便已经横在了张郃和韩综面前。
韩综暗松一口气,既然拦下了张郃这一击,那么此时便是韩综最好的反击时机,韩综紧握长刀,于腰间打个旋转,呼的一阵锐啸划过,长刀拦腰直冲张郃斩来。
“贼秃9我黄叔父命来!”
韩综几乎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只此一击,不成功便成仁!
可是
柴桑城内,根本就不止张郃一个战将!
呼tt!
张郃身后,一支小戟打着旋转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飞出。
咣当一声清脆,小戟正中韩综挥下的战刀,那一股力道直入韩综身体,韩综像是受到猛击一般,战刀崩飞,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柴桑大地。
“综儿!”
韩当不禁疾呼。
“儁乂!你可欠我一条命!收拾了这帮杂毛,得请我喝酒!”
身后一将健步如飞,手持双戟,左砍右杀,如入无人之境。
张郃哼了一声:“那是你多管闲事而已,就凭这小子也想伤我!?”
张郃、胡车儿一唱一和,像是完全不把韩当当回事一样。
韩综双目呆滞,在马上颤抖片刻,便气绝身亡。跌落马下!
“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