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吴国老不禁嚎啕大哭。捶胸顿足,其状何其惨烈。
张昭赶忙上前搀扶,安抚道:“国老勿忧!朱家三万精兵正在积极抵抗,朱治、朱然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大耳贼必不能持久!”
吴国老泪眼婆娑。望着张昭,轻声道:“子布休要唬我!连那周公瑾都不是大耳贼对手,区区一个朱家部曲又有何用?东吴灭矣!”
实际上,在孙翊被抓,周瑜大败于刘备之手以后,所有的战报消息便已经全部截止到了张昭那里,而张昭则是能哄则哄,能骗则骗。其余的消息吴国老真的一概不知。
就在昨天夜里,来自秣陵县的败报终于到了,张昭气得差点吐血。而在这一段时间之内,江东人心浮动,不知是何人将朱家大败于刘备大军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这才有了今日吴国老痛苦孙文台的一幕。
可是这一封败报张昭知道同样是瞒不住,早晚必会为吴国老所知,但考虑到吴国老伤心欲绝。导致身体羸弱至此,张昭还是决议隐瞒起来。
“国老!胜败乃兵家常事。据在下所知,刘备大军合起来不过一万余人。可是朱家却又三万部曲,咱们还是有机会报仇雪恨的。”
张昭搀扶起了吴国老,极力安慰着,尽最大的努力淡化一切的一切。
吴国老叹了口气,望着张昭,轻声道:“对了子布,你来我这里可有何事?”
张昭一愣,知道这件事不能再告诉吴国老,只得含糊道:“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近日吴郡一带钱粮税赋收支不平衡而已。”
吴国老嗯的一声点点,摆手道:“无碍!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你在东吴,我放心的很!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和我禀报。”
张昭微微欠身拱手:“嗯!我知道了。”
张昭搀扶着吴国老走出房门,敲听到一阵耳语声袭来,张昭勃然大怒,正欲开口制止,吴国老一摆手拦住了张昭。
“秣陵!?那不是四公子和秀在的地方吗?大耳贼连那里都打下来了?”
“不会吧!听说大耳贼主力大军不是和朱家正打着呢,他哪有兵力打秣陵?”
“就是!就是!秣陵离着新都、临城那么远,即便是大耳贼飞也不可能飞过来,一定是谣言!”
“呦呵!你们怎么不信呢,就在昨天晚上,从秣陵逃回来的士兵说的,而且秀还被大耳贼抓住了,说是要当压寨夫人!”
吴国老登时狂怒,暴跳如雷,手中的檀木拐杖,不住地敲击着地面,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眉头一皱成倒八字,喝道:“胡说z说!”
忽的吴国老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倒在张昭的怀里!
张昭更是一怒,原本想要隐瞒起来的消息,就这么被吴国老知道了,而且吓的昏死过去。
“来人x我将这几个口无遮拦的奴才拉下去砍了!”
说罢,张昭赶忙命人扶着吴国老回到房间,又命人去请了医工前来医治。
吴国老慢慢恢复了神智,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眼前正好是张昭和孙坚的第五子孙朗,孙朗年幼还是个孩子。
“阿母!你终于醒了,吓死朗儿了。”孙朗泪眼朦胧,一把抱住了吴国老。
吴国老轻轻推开孙朗,有气无力道:“朗儿,你先下去,阿母有话和你子布叔父说。”
孙朗嗯的一声点点头,倒着退出了房间。
张昭略微上前,拱手道:“国老!”
吴国老很是平静,问道:“子布!你跟我说实话,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这个”张昭有些为难。
“说实话!”吴国老呜咽道。
张昭无奈,只得如实相告:“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