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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越愤怒到了极点,那一双三角眼气得快要掉出来了,可他又不能说的太过明白,难不成告诉刘备,自己是刘表派来试探你的?
刘备却是对蒯越这尴尬的表情逗乐了,他很明确蒯越既不依附于蔡瑁,又不巴结于刘琦,他只忠诚于刘表而已,今日蒯越冒昧前来,倒是证明了一点,这个阿牛绝对不简单!
阿牛像是一个中枢神经一样,牵扯着三方的势力,像是一个三面间谍,到底哪一方才是他的主人,似乎谁也说不清楚。
刘备用一种极其异样的眼神盯着蒯越,嘴角绽出一抹狞笑,像是看透了什么,但却一言不发,只是讪讪地笑着,令人不寒而栗。
蒯越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双眼游离,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不敢直面刘备的那一双眼睛。
“这个阿牛很重要是不是?”
刘备试探性的一问。
“当然很重要,他可是主公最信任的家丁,他失踪了主公当然”
这样话很明显便是假话,又有哪一个主公会将真正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家丁去做,即便是再信任,不过是证明他伺候的好而已。
但是刘表却对这个家丁这么信任,那么只能证明一个问题,这个家丁不仅仅是个家丁,他很可能有第二个身份!
蒯越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语失。于是乎忙闭口不言。
“当然什么?”
刘备就着话,当即喝了一声。
蒯越一怔,他不过一介文人。又心中有鬼,被当头棒喝又怎能不惊!
蒯越赶忙摆手道:“没啥没啥!真的没啥!哦,越家中还有些俗事未曾处理,这便告辞了,日后若有时间,越定当携礼到访。”
刘备正欲起身相送,蒯越先一步朝着院门走去。边走边说:“皇叔坐着便是,不用送!不用送!”说罢。像是逃难似得灰溜溜离开了左将军府。
这个阿牛绝度是事情的突破口!
阳光依旧温暖,刘备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仔细地琢磨,要怎样才能撬开那头犟牛的嘴!
穿过拱门。越过廊庭,孔明手抚羽扇,脸上带着一抹淡淡地笑容,脚下生风,疾步来到刘备跟前,把手一拱:“主公!”
刘备仍旧是闭目养神,可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只是这一张嘴便让刘备知晓来者何人,摆了摆手。示意孔明一旁稍作:“孔明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主公真是料事如神,据可靠消息。蔡瑁行动了!似乎正在秘密抓捕一个人。”
刘备哦了一声,仍旧是闭着眼睛,风轻云淡地道:“抢在蔡瑁前面,给我把那个人抓回来!顺便放出风,让刘琦、蔡瑁把矛头指向州牧府。”
州牧府!?
孔明微微怔立在那里,略一沉吟之后。似有所悟,应承一声旋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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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州牧府。
内宅中,刘表斥退所有人,独留下蒯越、文聘二人。
“怎么样?玄德还是那个样子?”
刘表仍旧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面色惨白,身形消瘦。
蒯越侧立于床榻旁,皱着眉,搭着手,略有所思:“主公!刘备的确是那个样子,但从刘备的反应上来看,却又不像是那个样子。”
文聘一脸的无奈,白了蒯越一眼,不屑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刘备到底是什么样子,你总得有个结论吧!你这唉!”
刘表对蒯越还是非常信任的,在荆州这个地盘上,若说刘表的智囊团老大,那可是非蒯越莫属了,当然对于蒯越的这句话,刘表不得不好好思忖一番。
“异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蒯越便将整个过程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演了一番,甚至包括刘备的每一个反应,几乎是将整个过程再现了一边似的。
蒯越叹了口气:“主公!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刘备那一双眼睛里分明是看出了什么,但又没有言透,似乎他已经主宰了一切一样。”
文聘却是不以为然,很不屑地冷哼一声:“哪有这么玄乎,大耳刘备这一段时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又能知道些什么,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蒯先生,你多虑了。”
刘表略一沉吟,摆手道:“仲业!这个人城府极深,绝不可小觑,还是不要小瞧他的好,依我看,此人能安稳坐在左将军府没有半点作为,这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
文聘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屑,但身旁的蒯越却是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
文聘侧步闪出身来,抱拳道:“主公!要不我再去会一会这个刘备?”
蒯越却是冷哼一声,抛来一个不屑的眼神:“怎么?还想自取其辱?”
上一次文聘大战黄忠,却被黄忠一招制敌的事情已经流传开来,这件事情在文聘的心中烙上一个伤痕。
刘表没有应允,慎重道:“从明天开始,派人盯着左将军府出入的每一个人,包括家丁、仆从、侍女,甚至是送饭菜的老妈子!我就不信,刘备那从容不迫的淡定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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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西,潺潺的溪水肆意地流淌着,清澈见底,一旁的灌木丛里一阵骚动,惊飞了百只翠鸟,四下乱飞。
从灌木丛中爬出一个汉子,蓬头垢面,满嘴的络腮胡子,腰间别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沾满了献血,染红了身外的灰色衣袍。
嗤呼!嗤呼!嗤呼!
灰袍汉子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挥袖拭去额上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