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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原州牧府。
廊庭下,曹仁一袭黑色襜褕贴身,外罩一件斜襟百花蟒袍,负手而立,眸色深远,即便是寒风刺骨,似乎在曹仁而言都比不过心中的苦闷。
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曹仁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会来。
小吏刚一抱拳,尚未来得及开口,曹仁转过身来,摆手制止道:“他们都来了?”
小吏一怔,旋即点头道:“是的,来了。”
曹仁正正衣冠,抖擞精神,挥手道:“待我前去。”
小吏应承一声,头前带路。
大殿之上,一片哗然之声,各个将军都在私下里议论着这件事情,皆认为曹仁失去了当年的血性,悍勇不复!
殿外小吏厉声喝道:“曹将军到!!!”
曹仁昂首挺胸,背着手,阔步上殿,所有喧闹之声在此时沉静。
众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率先开口。
曹仁深吸一口气,哼了一声:“怎么?若是没有事情,我可走了”
又是半晌,仍旧没有一人敢言。
曹仁不耐烦了,站起身来,刚一迈开腿,其下站出一位将军,抱拳道:“将军!大耳贼欺人太甚,依末将之见,咱们应该出城与之一战。杀杀此人的锐气!”
又有一人站出身来,抱拳道:“若是再不出击,等到大耳贼将荆南收复。实力大增之时,我等便再无胜机,唯有等死尔!”
“我等宁肯轰轰烈烈地死在战场之上,也绝不窝窝囊囊地耗死在这襄阳城里!”
“曹将军!下令吧!”
所有将军齐齐单膝下跪,抱拳喝道:“曹将军,下令吧!”
汉朝的礼节,实际上只需要躬身行礼即可。似单膝下跪,双膝下跪便已经是重礼。若非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此等礼节是不应该出现的。
由此可见,驻守襄阳的这帮将军们内心怀着多大的战意,竟愿行此大礼来胁迫曹仁低头。
曹仁深吸了一口气。言道:“襄阳城内仅有兵力一万,即便是大耳贼麾下兵力散去,此时尚有兵力一万两千余人,虽然此时刘军斗志不佳,但获胜希望仍旧渺茫!
所以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还请理智一些。若是战机真来了,我曹仁绝不会有半分犹豫,尔等放心便是!”
说罢,曹仁不等麾下部曲做出辩解。便昂首挺胸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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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襄阳城下。
张飞命人在设了一个比武擂台,当然这个擂台相对简单。没有伐木搭设,没有战鼓号角,仅仅是千余将士坐在地上,将兵器隔在一旁,围成的一个方圆五丈的开阔地而已。
张飞站在中央,破锣嗓子张嘴便喊了起来:“想喝酒吃肉的。就站出来z俺张飞打上一架,胜利者有酒喝。有肉吃!”
其下有人问道:“三将军,那要是输了呢?”
“输了?”张飞双手叉腰,挺着肚子训斥道:“输了就滚一边儿去,三爷爷这里不要怂包蛋!”
那人稍显委屈,缩了缩身子,不屑道:“咱们营将士,有一个算一个,能打得过三将军的,有吗?”
众人连连摇头。
那人稍有得意道:“没有!三将军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喝酒,不想让我们吃肉!我们兄弟们不服!”
“不服!”
“不服!”
“不服!”
城下将士一片哗然之声,这声音像是锥子一样深深扎在襄阳城上曹军将军们的心头,那是一股难言的痛!
“说的也是!”
张飞咧嘴一笑,默默后脑勺,沉默须臾,忽的眼珠子咕噜一转:“有了!”
众人眸中闪着光亮,所有眼神全部集中到了张飞身上。
“俺张飞站着不动,若是你们有谁能让我挪一挪脚嘿嘿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随你们便!怎么样?”
军中站起一彪形大汉,身长八尺有余,膀大腰圆,一双三角眼炯炯有神,刀劈斧砍般的脸更有一股热血之感涌上心头。
“三将军如此小看人,俺黑铁塔就是不服气!”
张飞咧嘴一笑:“好!是个汉子!来,咱俩过过招儿!”
黑铁塔纵身一跃,直接杀到了张飞面前,论这个头似乎比张飞还要冒高一些,二人刚一对视,各自一礼,便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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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上。
牛金睚眦欲裂,一双拳头紧握,指甲嵌入肉里,渗出一丝血迹,牛蛋般的眼睛几乎都要跳出了眸孔,根根血丝布满眼白,煞是瘆人!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牛金龇着牙口,一拳猛击城墙,青石大砖被震得荡下些许灰尘:“开城门!老子要揍他个王八犊子!”
“牛将军!你这”
一个将军拦在了牛金面前。
牛金直接一把扯开那人,喝道:“老子宁肯死,也绝不受这窝囊气v开!”
其余人实际上已经受够了这般嘲讽,故而虽然拦截牛金,但也只是佯作阻拦,只要牛金稍稍摆手,其余人等让开了道,更有甚者,竟然打眼色给城门守将,示意其打开城门放牛金杀出城去。
吱~呀~
襄阳城门渐渐敞开了一道口子,牛金策马舞刀,冲着张飞这一千稀松的部队便杀了出去,厉声喝道:“张三黑子休走!吃你金爷一刀!”
张飞嘴角微扯,心中暗笑,可那脸上仍旧是一副慌里慌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