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郡安城。
巍峨的城墙高耸,迎风招展的旌旗发出呼呼罡声。朱红色的城门大展,两列雄赳赳的兵戈甲士傲然挺立。
好一个安城!
“子惠!安阳周氏你可有故人在?”
刘惠摇头,道:“主公!这安城在下也是头一次来,因此……”
“嗯!知道了!”
“主公!冯氏来到安城乃是投奔周家,周家是安城豪门望族,妇孺皆知。只要找到周家,盯着周家便可找到冯氏。”
守株待兔!这一招果然妙。
刘备面泛喜色,点头道:“就这么办。叔至,这件事就由你办。”
陈到抱拳道:“诺!”
“记住!只要是出入周府之人,不论男女,只要行迹可疑,统统要留意。”
冯氏女扮男装的事情,刘备不好与众人启齿,总不能说自己偷看别人洗澡,偶然发现的吧!于是也只能旁敲侧击地指引一番。
可是这一连三日,陈到却丝毫没有发现一个行迹可疑之人。
难不成这冯氏根本没有进入安城?还是这冯氏在这安城还有别的去处?这偌大的安城要想找到一个人,简直就像大海捞针一般。
刘备一行四人下榻在安城驿馆,安城处于汝水之滨,交通便利,自古便是来往客商密集之地,而大战之后,这里便渐渐萧条,但来往之人仍旧络绎不绝,安城驿馆客房更是供不应求。
时近午时,驿馆首层更是一案难求。每到这个时刻,驿馆总是最热闹的。形形色色的人物,谈论着各式各样的问题。
刘备一行四人于窗口下那张食案坐下,简单的点了些许酒菜,填充一下这碌碌的肌肠。
酒至半酣之时,驿馆外闯入几个光膀大汉,粗布麻衣,膀大腰圆,碗口粗细的胳膊,一脸的横肉。
“劳什子x老子让开!”
那大汉环视房中一圈,见并无缺席,便走到眼摸前那一案前,厉声吼道。
老掌柜忙绕出来,毕恭毕敬道:“这位爷,小的这小本买卖可经不起爷这么……”
“嗯?”
三五个光膀大汉,瞪着铜铃似的眼睛,逼近老掌柜,嘴角肌肉一阵抽搐,俨然一副挑衅模样,让人看了很是不爽。
那老掌柜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一撤,神色慌张,身体发颤,战战兢兢道:“爷!请。”
老掌柜回身一拜,道:“各位,今日这一顿便算是小老儿所请,烦请给让个地儿可好。”
那些人起身离席而去。
老掌柜笑脸相送出门,躬身拜道:“小老儿拜谢各位。”
一旁的胡车儿见不得欺负软弱的主儿,眼看着这几个恶汉耀武扬威,内心便愤怒的紧,虎拳一紧,正欲起身,刘备伸手拦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等等再说。”
其实刘备并不是怕事儿,历史上的刘备曾经也是个愤青,鞭打督邮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便是出自他的手笔。只不过此次行踪较为隐秘,刘备不想太过招摇而已。
“狗子哥!你要是发达了,可别忘记做柱子啊。”
“狗子哥,还有我!”
“还有我!”
“唉!唉!唉!咱们是兄弟,我怎么能忘记你们啊!”
“这小娘们还挺厉害,竟然女扮男装,怪不得能安然回到这里。咱们守在周氏老宅,果然是对的。”
“乐将军说了,若是谁抓到这个娘们,赏千金7子哥,兄弟要的不多,给个两三金便成。嘿嘿!”
女扮男装!?
刘备眼前忽然一亮,这不是冯氏又是何人!
“上!”
刘备瞥一眼胡车儿,轻声言道。
胡车儿本就愤怒的心霎时被点燃,腾地站起,便怒气冲冲地朝那壮汉而去。
那几个壮汉眼见来人气势汹汹,齐齐站起,其中一人指着胡车儿吼道:“哪里来的毛贼到这里来撒野!”
胡车儿更不答话,一把拽住那人胳膊,使个猛劲往回一拉,那人立时朝胡车儿飞来,胡车儿垫步上前,肩胛骨往前一靠,使个巧劲一抖,那人便跌落在地,捂着胸口呀呀叫个不停。
剩余几人眼瞅着情形不对,忙挥拳朝胡车儿杀来,胡车儿瞬间抬起虎拳,左右开工,双拳正中来者二人面门。
那二人当即飞出丈许,伸手往面上一擦,一股鲜红的血迹染满手掌,口中吐出一滩血水,血水中两颗洁白的皓齿洒落一旁。
“哎呦喂!疼死啦!兄弟们,给我打!”
一人操起一坛子酒便朝胡车儿砸来,胡车儿伸出双掌,顺势接住那坛酒,怒吼一声,道:“酒你都扔。可恨!真是可恨!”
红布往下一扯,双手高举酒坛,仰面向天,往下一倒,酒水倾盆而下,胡车儿大张虎口咕嘟咕嘟喝个不停。
贼人们趁着这个机会,操起武器便杀奔胡车儿,纵身一跃,钢刀一举,立时砍下。
砰!
酒坛于胡车儿手中一转,迎着钢刀落下,被砸个粉碎,酒水四溅,洒落一地。
贼人迎面又是一刀刺来,胡车儿侧身一躲,贼人被闪一合。胡车儿一把抓住贼人手腕,用力一顶,钢刀瞬时跌落在地。飞起一脚直冲那贼人泄,那贼人双眼一瞪似铜铃,一手捧着泄,双膝跪地,痛不可挡。
只一个瞬间,贼人们全部跌落于地,毫无反抗之力。
胡车儿虎目一瞪,发出一声狞笑,一步步渐渐逼近那所谓的狗子哥。那人忙往后趁,神色慌张,战战兢兢。
“别过来!别过来!”
胡车儿并没有理会,仍旧一点点逼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