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又廷看一眼,并没去接。
慧娘踮起脚尖试图帮他戴上。
看着小妻子仰起的小脸,努力举起的手臂,华又廷终于俯下身。
慧娘帮他戴好,只是绳扣还未系,就觉一阵天翻地覆,人已经被他抱起,然后压到床上。
“干什么?”慧娘赶紧看向门口,梦儿刚刚就站在门口。
“走时不让人说给我一声,回来也不知会,娘子,知道吗,我生气了。”压在慧娘身上,华又廷并没开始动作,而是问道。
“走时事出突然,回来又怕你忙,扰了你的公事……”慧娘赶紧解释,只是话音未落,就气恼的叫了起来,“哎呀,你干嘛?”却原来是华又廷忽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就是再忙,也不能不顾你,这般与我见外,没将我当夫吧?”华又廷深邃双眸紧紧锁了身上那张小脸。
他的小妻子,在离开他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在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总是磨磨蹭蹭,似乎一腔不情愿。
在没有他的范围内,她似乎更活得恣意快乐。
“怎么会?”慧娘反手抱住他精装的腰身,以此来证明。
“那……有没有想我?”华又廷又换了一个问题。
“想想……很想。”慧娘从善如流。
“呵……口实心非!”华又廷自然不信。
“真的。”慧娘赶紧道。
华又廷听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不由就亮了,“有多想?”
“呃……”慧娘被他问了一愣,与他那双清晰的倒映着自己身影的深邃眸子对视片刻,忽然头一抬,吻上男人那弧度美好的双唇。。
华又廷一震,然后反客为主,噙住那两片娇嫩唇瓣,纠缠啃噬……
以后的两日,华又廷似乎不那么忙了,除了值夜之后,每日都会早早回家,陪着慧娘。
慧娘沉浸在这片柔情蜜意中,却不知朝堂上正风起云涌——
川西几个教谕编著的《孝经》刊印成书,并经由春季来京述职的将军焦大奇荐给翰林院和国子监的,大信朝堂上迅速掀起一股大力颂扬尊老孝老之风。
之后冀州府又办了一个虐待母亲的案子,左御史又弹劾了两个官员:一个服孝期间宠幸丫鬟,以致搞出身孕;一个不甘心为死去的父亲守制,四处活动想要起复。
——更是将这股颂扬尊老孝老的风气推至高点。
迂腐学子将《孝经》内容倒背如流,私塾将《孝经》作为学生启蒙的读物,朝中大臣更是检视自身,勤修孝道。
慧娘知悉这事,还是因回侍郎府探望待产的陆晶晶,陆晶晶说与她的。
听罢这事,慧娘不由一阵暗蹙眉。
她当然明白这事是华云两家搞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造声势阻止大伯父起复。
前世是不是也有这事呢?慧娘思忖。
只不过前世的她这时候正一心想着广大没落的赵家,并没关心过这个。
陆晶晶并未受这事影响,依然与慧娘谈笑风生。
但杨氏似乎有些不快,慧娘见了,没多坐,便告辞回府了。
哎,夹在中间的难做,这就感觉出来了。
不过其实这也不见得是坏事,如果大伯父真的丁忧三年,是不是就可以避开那场灭门了?
但事实证明,慧娘这是奢望,一直立志绑牢肖家的吴家,又怎么可能任由这事继续呢——
三月下旬,再有一件事震惊上京和朝野,几个杏榜未中的考生,曝出二月底的会试,某礼部官员考前盗题泄题事件。
这件更牵动人心的事,很快就将《孝经》的声势压了下去。
学子们联名上书,要求彻查此事;官员们更是联名上奏折,要求丁忧的礼部侍郎肖志成回来主持大局。
当听周大友讲述了眼下这番情景后,慧娘禁不住一阵蹙眉。
这你来我往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停。
她怎么有种感觉,这场夺嫡之战似乎提前上演了,前世绝对没有闹腾这般厉害……
……
------题外话------
结局的节奏呢。